“殿下的赏赐原不应推却。只是臣女也有自己的原则,绝不收不熟之人的赠礼,还望殿下恕罪!”说罢,祁柒深深的屈膝俯身行礼道。
祁柒的话完全出乎了萧翼的意料。她竟然直接说出了“不熟之人”这样的话,她是真的不将他放在眼里啊!萧翼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只是碍于他的大业,只能“忍辱负重”了下来。他压下心头的不快,叹了口气道,“即是如此,本皇子也不强人所难了。本皇子还有事,你们在这儿慢慢看。”
“恭送大皇子殿下!”三人齐齐行了一礼。
萧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一根几不可见的细丝从祁柒的手中飞射而出,缠上他腰间那枚玉佩,不动声色的割断了挂绳。玉佩滑落,随着细丝在刹那间落入了祁柒的手中。
祁柒将玉佩收入袖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人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
“总算是走了。”待萧翼走远了,沈灵欢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这是阿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针尖对麦芒,她有些心惊,也有些感触。
方才祁柒的这一番话不仅说的周到却大胆,若换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阿芙想着,她真的要好好学一学才是啊。
屋子里没有了外人,沈灵欢很快就选定了自己心仪的首饰,两人各自付了了钱。祁柒将两副首饰取了出来,对阿芙说道:“大嫂,我替你带上。”
阿芙一愣,这是买给她的?她连忙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方才祁柒付了多少银子她是知道的,很贵!
祁柒笑着说道:“你身上的这几样可不比这些要便宜。只是这些是娘早些时候备下的,如今看着多少有些过时了,你换上这两样瞧瞧。”
说着便将她按在椅子上,亲自动手替她换上了这两副新的首饰。
一旁的沈灵欢早就将镜子安置在她的面前,大笑着道:“真好看。大嫂,你自己瞧瞧。”
阿芙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在京城待了半月,她的皮肤眼见着就细嫩白皙了些,如今再配上这两副首饰,却是瞧着比以往的自己好看了许多,似乎真的有一点贵夫人的样子了。
京城的水土果然是养人啊。
祁柒见了她这模样,笑着将换下的首饰在锦盒中放好,说道:“回吧。”
……
萧翼自从出了璨珠阁,脸上的怒气再也收不住。在他看来,祁柒简直是不识抬举!
回了大皇子府,他第一时间就让人将几位谋士喊来,他要和他们商议商议,怎样才能更好的将镇国将军府拿下。
半刻钟的时间,谋士们陆续地来了书房。萧翼环视了一眼,问道:“季先生呢?”
季先生,便是先前所说的大皇子萧翼的第一谋士。如今并没有出现在书房内。
“回禀殿下,季先生昨日收到家中寄来的急信,说是母亲病重,要他立即回家一趟。季先生心里头着急,昨日连一件衣裳都没收拾,便急匆匆的走了。他托属下向殿下告罪,待安顿好母亲,他立即就回来。”书房内的一人站了出来说道。
萧翼听了这话,并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问道:“本皇子想了想,若是只是从姻亲方面入手,怕是成效慢了些。不知道诸位还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他没有好意思说出方才他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事儿,只能换了一个说辞。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有答话。好一会儿,还是方才讲话的那人说道:“殿下,若说以镇国将军府的地位,以及与圣上及太子的关系,着实没有更好的理由要铤而走险。属下看来,这条路有些难了。”
先前,大皇子要走这条路的时候季先生与他都觉得是不可能的。只是殿下既然已有决断,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们呢?也是这么觉得吗?”萧翼环视了一圈,沉声问道。
他就不明白了,除了出身之外,他有哪一点比萧纳差了?为什么上自父皇,下到朝臣,都要站在萧纳一边?!
底下的谋士皆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萧翼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哼”了一声骂道,“这点子主意都没有,本皇子要你们有何用?!”
吓得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深深的躬下身子,齐声道:“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
“本皇子一定要拿下镇国将军府,你们都好好给我动动脑子,明日务必给我拿出一个主意来!”萧翼原本就因为祁柒的态度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想回来找这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出出主意,听到的却是他争抢不过萧纳这样的话,这让他的怒气飙升到了极点。
他再也维持不住“以礼相待”的表象,厉声说道。
“是!”这些谋士齐声应下,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方才向萧翼进言的那位谋士出了书房,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起了季先生临走前与他说的那番推心置腹的话。
”贤弟,大皇子此人学识平庸,性格暴躁易怒,看不清局势,实在是难成大器;再加之他心胸狭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结发妻子都能随意的舍弃,更何况是我们?和你说句实话,明日一早我就要走了。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