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没耐心一直和他们纠缠下去,关于这个话题,他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尤其是在罗子怡身上。
他知道对于罗子怡来说,或许他拦着,不让她报仇,杀独孤净,肯定是不公平的,可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况且,他就是...护短。
随着一个个人四肢无力,手中的剑脱力掉在地上,下一步就是倒在地上,起不来。
罗子怡和强叔也不例外。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一脸慌张惊恐,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其他人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纷纷都在问,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一些聪明的,没有开口问这种废话,只是看了眼在场还能站着的...唯二人,赵宣和独孤净。
一众人只剩下独孤净与赵宣两个人没有倒下,然后独孤净还被点了穴,真正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有赵宣一人。
罗子怡气愤的骂了句卑鄙,赵宣却不在意。
“谁下的药?”有人出声,慌乱的问。
“废话,这里还有谁站着,下药的人自然就是谁。”旁边又有一道声音,声音里难掩对赵宣的不满,还有对出声发问的人烦躁情绪。
赵宣此时就显得格外鹤立鸡群,虽说他一直都是这么引人注目,可好歹之前对他的关注,那也是打量与好奇颇多。
哪像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快成了如出一辙的仇恨与疑惑,他们仇恨赵宣的暗下黑手,也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这疑惑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很快,他们将目光投向赵宣身后的独孤净,就大概猜到了赵宣为什么要对他们所有人下黑手了。
他想保下独孤净,想万无一失,就必须要——先发制人!
赵宣之前预备的那些药自然也就派上了用场。。
“你想做什么?”有人怕了,他们现在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别说是杀人了,就连行动都成了问题。
如今哪怕他们有着各门各派的武学也无法使出,这熟悉的感觉像是软经散,又似乎比软经散更厉害。
“赵宣,你冷静点,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有温声细语,怕刺激到赵宣的,小心翼翼的说。
也有冲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动骂人的,“赵宣,你个卑鄙小人,与独孤净简直就是一丘之貉!今日你若敢动我们,往后武林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处!”
还有上来就投降的,恨不得赶紧从这个乱局中退出去,“赵兄,赵兄,你千万不要冲动,我可没有碰过你师弟一下,也没有伤他,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保证今后也绝不会再对令师弟有任何异议!”
杂七杂八的声音成功的传入了赵宣的耳朵里,赵宣知道这些人里还是有少数人是真硬骨头,但这样的硬骨头,也会有投鼠忌器的时候。
赵宣这一手就是要先礼后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独孤净杀得不是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再怎么硬骨头,也不需要为其他人搭上性命。
“赵宣,你不是回天谷的弟子吗?怎么如今也做这般下作的暗算人之事,莫不是回天谷出了一个杀人魔头,如今还要再来一个?”罗子怡可不是那些人。
她一向冲动惯了,便是这么大的转变,也不可能一下子本性就能改了。
况且,她本就恨极了独孤净,赵宣一再护着独孤净,如今更是为了能保护独孤净,不惜与众人决裂,暗下黑手来威慑所有人。
这让她对独孤净更恨了,赵宣...则在她心中,让她爱恨交织,心情极为复杂。
“还是说你们回天谷出来的弟子就是这么的善于伪装?”罗子怡最后一句话不仅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还在故意拱火。
显然,众人现在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罗子怡的这番话或多或少还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了痕迹。
只是碍于无法动弹,即便他们对赵宣的做法颇有微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全发泄出来。
赵宣垂眸看向倒在地上的众人,看他们或惊慌,或恼怒不已,或若有所思的神情,平静的略过了罗子怡的那番故意拱火的话,对众人说。
“我说了这次我只想保住我的师弟,并且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已经清楚了,接下来的决定,与其说我在请求,倒不如说是要求。”
这句话无波无澜,娓娓道来的语气,让在场的众人很难不被赵宣这突然强势的话给惊到。
就为了一个独孤净,赵宣这次几乎把整个武林都得罪了。
赵宣表情格外冷静,站在原地没动,垂眸俯视众人的行为就像是俯瞰众生的神只,冷漠,强大,且令人不敢靠近。
“你们与我师弟本就没有太深的仇恨,又何必咄咄相逼,各退一步,只要你们各位发誓保证,自此之后,再不为难独孤净,我保证你们毫发无损。”
此话一出,罗子怡想也不想的赶紧回答,“呸,你以为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我就不信你还敢真的对我们做什么!”
赵宣二话没说的直接从袖袍中拿出三根银针,动作准又狠的对着罗子怡射过去。
两根银针,将罗子怡两边袖袍钉在地上,还有一根则是从罗子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