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赵宣和贺兰息,阿武离开前还特意为他们带上了门。
“那人的武功一般应该不是特意来刺杀你的,估计就是来试探一下的,息哥哥,你这东宫还是有贼啊。”
赵宣大喇喇的坐在贺兰息身边,双手撑在后面,身子往后仰,说这话时,扭头朝身边的人挑眉。
贺兰息对上赵宣那调侃的眸子,“何来有贼一说?况且,我宫里最大的贼不就坐在我身边吗?”
他面对赵宣的试探,平静的还击回去。
赵宣挑眉,贺兰息说他是贼,不仅不恼,还笑得有几分痞坏道,“那当然,我就是最大的贼,因为我想偷的是殿下的心啊!”
俗称偷心贼。
贺兰息手指无意识的一蜷缩,明知道不该相信,可一对上赵宣那双染笑温柔的眸子,耳边就好似有一道声音在蛊惑他。
信他,信他...
不管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随心而动,一切都会变成真的。
赵宣见贺兰息这次似乎有些动摇了,步步紧逼的继续调戏人,“殿下,这次居然不骂我,这是不是代表我离殿下又近了一步。”
贺兰息突然抓住赵宣的衣领,将他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拉,被扯动的赵宣,故意卸了力气,顺着贺兰息压过去。
本来是故意想试探赵宣反应的贺兰息,反而被赵宣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赵宣的双手撑在他的脑袋边。
贺兰息望着近在咫尺的清隽容貌,瞬间忘了自己想说的话,眼神怔愣的与赵宣对视。
赵宣嘛,自然是持美行凶,坏得一批。
不仅没有立马起来,还故意往贺兰息的脸逼近,温热轻浅的呼吸全打在了贺兰息的脸上,那感觉就像是一片羽毛在挠他的心。
叫他根本无法正常对待。
姿势格外亲昵,就差一点,两人的唇瓣就要碰到一处了。
外面的阿武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但碍于殿下没有叫人,他也不好进去查看。
只能高声询问,贺兰息喉结不着痕迹的滑动,而后声音微扬的回了无事二字。
赵宣低笑,“殿下,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故意撩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我...睡觉。”
贺兰息闻言,像是被赵宣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耳朵不受控制的烧红,就像那天边的晚霞,一片残红。
“胡说...八道。”
“我...孤没有。”
“我,我没有,息哥哥,什么时候变得结巴了?”赵宣坏得很,故意揪着把柄不放,得寸进尺。
贺兰息恼羞成怒的用力一推,只是没推动,反而让赵宣故意后仰再往下倒,成功的吻到了他的唇上。
贺兰息,“......”
赵宣见某人已经被逗得都快把自己给气死了,也没再故意招惹人,坐起来,再用力拉了一把贺兰息,把人拉起来。
贺兰息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赵宣那一撞的疼痛感,赵宣撞的时候,牙齿不小心划破了他的唇瓣。
染了血色的矜贵少年,不经意的抿唇,反而让他的唇如同抹了胭脂红般,添了一抹艳色。
“哟,抱歉,殿下,让你流血了。”
贺兰息对于某人不走心的道歉,懒得回应。
“闭嘴。”
“说正事,殿下方才是故意装醉趴着的吧,你想试探谁?你有怀疑的对象?”赵宣越想越觉得不对,整个院子的巡逻太松弛,还有暗卫们的反应有些慢了。
像是早就布好的陷阱,就等着猎物送上门。
贺兰息眼神幽深的瞥了一眼在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赵宣,“若我说,我是在试探你呢?”
赵宣佯装心痛的捂着胸口,倒在贺兰息的肩膀上,“这话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试探我!心痛至极啊!”
可他们两人都知道,贺兰息说的试探不是假的,至于赵宣说的心痛,也只有赵宣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
聪明人的对话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太明说,很多事情他们心中早已有数。
赵宣在看到那个刺客的瞬间,还有贺兰息趴在桌子上一瞬间紊乱的呼吸就知道他在装睡,至于试探谁?
两个目的,一个试探埋伏在东宫里的贼,还有一个就是试探自己,也有可能两者皆是。
这一晚,他们都是和衣而睡,难得睡在一起,却没有抵死缠绵。
赵宣更是在睡前,对贺兰息浅笑,吻了下他光洁的额头,“睡吧。”
结果,贺兰息已经是试探出来了,可这个结果他会不会信,赵宣也没有全然的把握,谁让这个世界的开局实在是太差。
运气差到让他怀疑人生,原主造的孽,最后都让他给受了。
——
年关已至,可朝堂的局势却是愈发的剑拔弩张,除了他们内部的争斗,东璃国屯兵二十万,已经发起了战争。
第一战,就把驻守边境,安逸多年的西楚守将们打得有些懵了,上来就这么猛,势如破竹,半月连攻三座城池。
其中一座城池竟是投降投出去的,就连打都未曾打。
这个做法,就是在打西楚国的脸,偌大的王朝居然养出了这样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