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殿下刚才在骂什么,混账东西?”赵宣缠好伤口,压下去,故意用唇瓣轻擦贺兰息最敏感的耳垂。
后面那四个字微扬,欢快的语调,却叫人莫名的心颤。
贺兰息无声的别过头,躲着赵宣望过来的视线。
赵宣却没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轻呵了一声,“骂得好,我确实是个混账东西,所以接下来若有冒犯,还请殿下不要与我这个混账计较!”
贺兰息手无意识的握紧,“......”果然这才是赵宣的风格。
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不要脸。
“可能会有点疼,还请殿下忍着点。”赵宣笑了,就是那低笑声从后面传来,听得有些莫名的叫人心尖都跟着颤抖。
贺兰息手指下意识的抠着床单,床单都被他抓的变形了。
殿下两个字从赵宣口中说出来,总是有股莫名的迤逦温柔,颇有些调情的暧昧。
贺兰息刚想说一句滚开,某人就把他的裤子给扒了...
身份贵重的太子殿下,被情蛊烧的欲火焚身,差点就把真实情绪给泄露了出来,那恨意难平的眼神杀差点就径直杀向赵宣了。
赵宣没客气,把裤子一扔。
“贺兰息,你是不是忘了情蛊发作时,你身上的疼痛,我都能感觉到!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派人叫我过来。”
贺兰息想说话,可身体的热度,还有本能反应叫他思绪乱得很。
赵宣而后有些恶劣的扯了扯嘴角,笑了,“哦,差点忘了我们的殿下怎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呢,难怪你宁愿被烧死也不愿意叫我!”
贺兰息根本没把赵宣故意气人的话听进去,毕竟某人在气头上惹不得。
恍恍惚惚只有一个念头,等他离开这里,大权在手,必然要把赵宣踩在脚下百般折磨,否则难泄他心头之恨!
至于那阴暗处悄悄滋生出来的隐晦心思被他有意无意的藏了下去,那一抹浅浅的涟漪,他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探究原因!
屋内是春意盛旺,热度节节攀升。
可满院的暗卫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是哗了狗了。
要不是殿下有命,又碍于赵宣医术高超能够给殿下治手,他们还真恨不得一刀砍了赵宣那厮!
守在外面的阿武面容僵硬,好几次手都碰到门板了,碍于里面还有殿下的声音,他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才忍了下来。
要不然,他真想二话不说的踹开这扇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和赵宣同归于尽。
这混蛋,居然敢染指殿下!他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身份!
殿内春意暖人,殿外潜伏和没潜伏的人心都是一阵冰凉,犹如六月飘雪。
这一夜太漫长了,无论是对里面晕了过去的贺兰息,还是外面守着的众人。
阿武后面更是用双手死死捂着耳朵,眼睛发红的瞪着那扇门,脑子里脑补出了贺兰息忍辱负重的场面。
越是如此想象,他对赵宣的恨意也就更多了几分,本来到这个地步就是赵宣害得,现在再多了这件事,阿武暗暗发誓,不杀死赵宣必不罢休。
两个时辰后,这才停了动静。
里面没了动静,外面早早就备好了水的阿武,安静本分的没敢抬头,静静地把热水放到了屏风后的浴桶里。
赵宣眼神平静的让阿武出去,阿武没动,意思明显,他只听殿下吩咐。
阿武的意思都摆在明面上,赵宣也不在意,刚想说,晕了的贺兰息就突然出声道,“出去吧。”
阿武,“......”唉,是他害了殿下,是他送羊入虎口!
贺兰息都开口了,阿武再不愿意,还是听从贺兰息的命令。
赵宣先从殿内找出自己放在这里的药箱,从药箱里翻出止血的外伤药,帮贺兰息把伤口处理了一遍。
他们刚才动静不小,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浴血奋战”了。
绑在贺兰息手臂上的白色里衣断布全部都被染红了,不仅如此,床单上也染了一些。
虽然不多,但红色过于显眼。
“伤口有点深,需要养上十几天才能好,伤口不能沾水。”赵宣披了一件外袍,里面没穿衣服,下床,弯腰将贺兰息拦腰抱起。
“接下来的日子,洗澡我帮你。”
贺兰息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余红还未褪去,面对赵宣的话,他是真的把赵宣之前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厌恶也好,还是不愿意也好,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只是垂眸,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叫人无法读到他此时的神情。
“嗯。”
赵宣将贺兰息放了进去,一只手抓住贺兰息那只受伤的右手,“把手抬起来,你举着手,别打湿了伤口。”
贺兰息都照做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赵宣吧,这人脾气算不上多好,但他是真的有颜控,而且还只对贺兰息颜控。
毕竟楚歌眼角下的小泪痣就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白看不腻。
他替贺兰息洗完澡,就把人用抱回了床上,动作还算体贴温柔的帮他那湿头发擦干净。
擦干净后,就转身自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