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道:“我不让你收粮食,我要让你卖珍珠。”
“卖珍珠?这奉营穷的跟什么似的,哪有几个人戴珍珠呀?这卖珍珠小叔得找钱老板才对呀,他有销路,他什么都能卖。”
万敛行道:“钱老板刚刚喜得千金,人家怎么能舍弃老婆孩子出去卖珍珠呢。”
程风一听,更不对了,“不是小叔,你要让我出远门卖珍珠?”
万敛行点点头:“就是呀,你不也说了嘛,这奉营穷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把这么多的珍珠卖出去,这奉营要是能消化掉这么多的珍珠,桥春县的县令徐世勋也不会住在奉营的驿站不走,日日催我卖珍珠。这珍珠是稀罕玩意,我一个侯爷,我去哪里给他卖珍珠,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奉营了,所以,这卖珍珠的事情我决定就交给你了。”
程风吧唧往板凳上一坐,随即又龇牙咧嘴的扶着腰站了起来,“小叔,你让我去哪里卖珍珠呀,你先给我指个方向,我好看看我能不能去了。”
万敛行道:“有钱老板的人在,你想去哪里去不了。”
程风就不理解了,“我姐夫有门路,也有人,就让他的人把货运走卖了呗,还让我跑一趟做什么,您看看我这屁股,都开花了,能走远路嘛。”
万敛行道:“你哪有那么娇气,就你这屁股在路上有个十天半月就养好了。再说,你个月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情愿在家里禁足吗?听小叔的,出去把珍珠卖掉,我们万家是百年商贾之家,咱们万家的生意经不能在你这里断了。”
程风道:“万家的生意也没断呀,那一摞子的账簿子都摆在那里呢,我刚才还看了呢,怎么能说生意经断在了我手里呢。”
万敛行道:“咱们万家的生意,过去一半掌握在你爹的手里,一半掌握在钱老板的手里,你属于坐享其成,小叔觉得是时候锻炼锻炼你了。”
“小叔,锻炼我非得现在嘛,您看看我现在什么情况,我儿子还在床上发高烧呢,何况现在边关还在和南部烟国打仗,我就是出去做生意也不能现在去吧。再说咱们万家也不是揭不开锅了,您选的这个时候选的也太不合时宜了,您就不能让我缓缓嘛?再说这卖珍珠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吧,那东西什么时候卖不行呀。”
万敛行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发烧,你在家守着他就不烧啦,边关打仗碍着你啦,你要是等着这仗打完,没时候,一年两年都是他,我早就劝过你们,爱吃吃该喝喝,一切照旧。所以这日子得继续过,万家的生意也得继续做,这卖珍珠的活就是你的了,不得推卸。”
程风双手掐着腰在地上走了两步,“可是,我没打算出远门呀,最起码我得和尚汐商量商量才能决定,尚汐不同意我也不能去。”
万敛行一拍桌子:“程风,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吗,女子从夫,你做什么还要尚汐点头吗,你要是这样让万家抬不起头,我明日便给你纳几房妾室,让你从此腰杆子直起来。”
程风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会威胁我,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吧。”
万敛行道:“没有考虑的时间了,这珍珠都装上车了,你就赶快穿上衣服跟着钱老板的人出发就是了。”
程风讶异:“现在吗?”
“对呀。”
“小叔,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说走就得走,你让我去哪里呀。”
万敛行道:“线路钱老板都给你选好了,车队向东走群羊郡,先到太冲国。”
程风看向钱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呀?”
钱老板道:“昨日清晨这事就定下了。”
程风抓狂:“你们两个没经过我就把我的事情定了,太不尊重我了,怎么也得跟我商量商量吧。”
钱老板语重心长地道:“程风,听小叔的安排,这次让你去卖的货物不只珍珠,布匹蔗糖红薯粉都有,现在的年头不好,手里别囤积太多的货物,能出手的就都出手,变成钱,然后多储存粮食供应我们这些人。”
程风指着自己的腰臀:“让我去也行,不过得让我在家养几天。”
万敛行道:“路上养,出门半个月,肯定养好了。”
程风毫无头绪地在屋子里面找了几身衣裳,然后叫来芭蕉,“你让人赶快把尚汐叫回来,我这就要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能,让她回来送送我。”
万敛行从中阻拦:“我已经让人送信了,人一会儿就回来,你抓紧收拾,那么一大长队的人马等着你呢。”
程风换好衣服道:“我吃个午饭再走吧。”
万敛行道:“婆婆妈妈的吃什么午饭,路上吃,带干粮了。”
在万敛行的威逼下,程风来到太守府的门口,好家伙,车队长的看不到头尾,这是不想让他回来了吧。
程风再一看,竟然有熟人,“史红裳,你怎么在这里?”
史红裳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出去贩茶,往群羊和太冲那边走,线路我熟悉。”
程风问:“你的货呢?”
“后面呢,你收拾好了吧,那我们抓紧时间上路吧。”
程风四顾张望:“再等一等。”
史红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