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叔好的很,你真的不用担心。”
“嗨呀,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看来我是不中用了。”
“哎呦,娘,你不信我说的话,你该信程攸宁吧,你问问程攸宁,他小爷爷的胳膊在不在。”
程攸宁把那蟒蛇的牙齿往自己身上挂着的荷包里面一塞,很宝贝的样子,“小爷爷很好呀,没断胳膊没断腿,奶奶不要担心,追杀我们的那三条蟒蛇都被小爷爷的人都杀死了,蛇皮都带回来了,说是要用蛇皮做一个避暑的帘子,留着明年最热的时候用。”
万夫人算是听到了重点,她惊愕地说:“三条蟒蛇追杀你们。”
程风伸手把程攸宁的嘴给捂上了,“儿子,你快闭嘴吧,你要是把你奶奶吓晕过去,你就守着你奶奶床头日夜伺候吧。”
程攸宁一听,终于闭上了嘴。
等大家安坐了下来,尚汐问程风,“大街上的官兵你们看见了吗?”
程风点点头,他们何止是看见了,还被当街拦下了呢,这是邹三多公然在奉营和万敛行对着干,刚上任一个多月就想压着万敛行一头了,这人属实无脑。
论官职,都尉和太守不分大小,论地位,万敛行侯爵的身份要比邹三多这个都尉高上很多,万敛行虽不是出身皇族,那也是因功受封得来的爵位,虽然此时的万敛行已经不似当年那样深得皇上信任,但是就凭借一个小小的邹三多,他还不至于让万敛行把他放在眼里呢,说白了他还不够格。
尚汐又说:“都半个多月了,这些官兵日日都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会不会过几日找不到沙广寒一家子,这事就算了。”
程风道:“不一定,看邹三多的气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万夫人道:“这个邹三多,还不如沙广寒呢,沙广寒虽然人粗点,但是是好人,你看看这个邹三多,坏透了。”
““娘,你怎么看出这个邹三多坏透了。”
“还用看吗,长眼睛的都知道,这些人那里是单纯的找人呀,征兵征税,不服的咔嚓一刀,这和烧杀抢掠差什么呀,奉营又多少人马钱粮够他们这样霍霍的,可惜了你小叔这一年多的治理了,百姓刚刚过上点好日子,被一个邹三多弄的是人心惶惶乌烟瘴气,也不知道谁能管管他,那些村们真把你小叔当神仙了,日日去城隍庙上香,堵在太守的门口,你们回来的时候都看见了吧。”
程风点点头,“看见了,小叔被迫从马车上下来,各种言语都是斥责邹三多的恶行的。”
万夫人摇摇头:“可怜呀,奉营的百姓可怜呀,他们就指着你小叔给他们出头做主呢,可是这个头你小叔能出的吗,难呀,你小叔难呀。”
“娘,这事儿您别愁,小叔肯定都有打算。”
这时钱府的一个下人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大街上的官兵都撤走了,这回奉营城里面太平了。”
钱老板讶异,“沙广寒被抓到了?”
下人道:“没抓到沙广寒,听说是侯爷回来了,这个邹三多的人马当街拦路要搜侯爷的马车,惹怒了侯爷,侯爷一怒之下,就让他的人把这些坏蛋都赶跑了,听说可过瘾了。”
钱老板用拳头一下下的击打自己的另一个掌心,“完了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完了。”
万夫人白看了一眼钱老板,“怎么就完了,敛行把邹三多的人赶出奉营就对了,让他们祸害百姓,敛行这次做的对,这恶人就不能让他当道。”
钱老板说:“岳母大人呀,邹三多可是奉旨抓人,小叔摊事了。”
万夫人非常的不悦:“闭上你这张乌鸦嘴,敛行都被弄到奉营做太守了,还能摊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什么事什么事,这一天真是憋屈死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邹三多都敢欺负敛行,真是看敛行的地位不如过去了,过去在汴京,谁敢拦你敛行的马车,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不把敛行放在眼里,把他的兵马赶出奉营一点毛病不犯。”
尚汐问程风:“你们真的被拦在路上了?”
程风本来不想说,但是早晚大家都知道,“我们今日回太守府的时候,马车被邹三多的人当街拦下了。”
“后来呢?”
“邹三多的人多,把我们这五十多人给包围了。”
“再然后呢?”
“动手打起来了,后来是老管家带人开路,把我们接回的太守府,老管家一气之下就说要把邹三多的人赶出奉营城,小叔没说话,他就这么做了。”
尚汐也不说话了,程风不说话了,钱老板也不说话了,都不说话了。
万夫人眉毛一拧,“都死气沉沉的做什么?老管家这次做的对,一点毛病没有。”
尚汐道:“娘,小叔好像真的要摊事了。”
万夫人却说:“这事不是你小叔惹出来的,是邹三多惹到你小叔头上的,他区区一个都尉就敢公然叫板你小叔,把他赶出奉营城就对了,这南部烟国都打到家门口,他不抵御外敌跑来这里找你小叔的事,不是我这把年纪的人说话不好听,指不定哪天这奉营就得失守毁在邹三多的手上,到那时候烽火连天,战火不断,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