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军医说话了:“侯爷,随影这伤拖的有点久了,好在这人的身体底子好,我开点药让厨房煎上,一会派人喂给他。”
万敛行看着一向生龙活虎的随影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心生后悔,“他伤的这么重怎么没人跟我说。”
随行道:“我给他检查伤的时候就知道他伤的不轻,劝他回去他偏不,非要跟来,侯爷不用担心,这人死不了,养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万敛行道:“内伤出血,骑马颠簸,淋雨发烧,他怎么能好。”
随行道:“肯定死不了,晚上就能起来找饭吃。”
提起饭,程攸宁就哼哼唧唧的说自己饿了,意思是要吃饭,想吃饭的不只他这个小孩一人,连续奔波五日的这些人,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此时正确一碗热汤下肚。不过营地的厨房里面早就已经准备了饭菜,就等着他们用膳了。
大家洗漱一番,饭菜就已经上桌了,在这里吃的是真不赖,要鱼有鱼,要肉有肉,什么都不缺。
“小叔,这些人怎么知道你要来这里?”
“有信号呀,我们出门前打个信号,随心和随胆就知道了。”
这时啃着肉的乔榕小声问程攸宁:“小少爷,这俩人的名字咋一个比一个奇怪呢,叫随心还挺好听,叫随胆可就一般了。”
程攸宁也啃肉呢,对于乔榕的话,他有自己的见解:“ 这俩人的名字虽然怪了点,但是都有寓意。”
乔榕问:“请小少爷赐教,这样怪的名字有何寓意?”
程攸宁小嘴吧唧了两下,吃了一嘴的油也顾不上擦,他虽然着急吃肉,但是面对于乔榕的请教,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这‘随心’和‘随胆’就取自‘色心’和‘色胆’。”
“啊?这寓意也不咋地呀,怎么用这样的字眼命名,有伤风化呀,小少爷,你分析的对吗?”
“对呀,我说的有根据的,你忘啦,我们刚来的时候,你没听我小爷爷说那个随心又起了色心和色胆,其实这人跟我的葛爷爷差不多,都是老色胚,身处深山老林也按耐不住他们的色心和色胆,他们叫这样的名字是实至名归。”
两个小孩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程攸宁的声音脆生生的,在座的这些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很多人都已经被程攸宁的一番话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程风尴尬,他对程攸宁道:“儿子,多吃饭,少说话,不知道的事情咱们不要瞎分析。”
程攸宁小脸一仰,看向程风,“孩儿分析的不对?”
程风道:“自然是不对。”
程攸宁道:“我不信,小爷爷,你说孙儿刚才说的对不对。”
万敛行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道:“自然是不对,这一‘心’一‘胆’当赤胆忠心讲,可不是孙儿嘴里的色心和色胆。”
程攸宁眨巴眨巴眼睛道:“原来是赤胆忠心,孙儿受教了。”
这时随心开口了:“侯爷,你这孙儿是哪位先生教出来了,这孩子才几岁呀,知道的可不少,都知道色心色胆色胚了。”
这回轮到黄尘鸣尴尬了:“家师不才,没能教好学生。”
“我嘞个天,万家的小少爷竟然让一个和尚给当先生,这是要和侯爷一样嘛,从小就培养清心寡欲嘛。”
这时闷头吃饭的随从开口了,他一直以来都看不上黄尘鸣,起因是因为万敛行院里的两棵参天大树被黄尘鸣给锯了,这件事他始终耿耿于怀,其次是黄尘鸣老在万敛行面前装好人,万敛行还很听黄尘鸣的话,时常对黄尘鸣露出欣赏的眼光,随从看不惯,前几日就因为他看不惯黄尘鸣,还因为程攸宁的事情两人拌嘴了几句,所以,现在有人挤兑黄尘鸣,他肯定要插嘴两句。
“哈哈哈哈,你们在这里深山老林里面知道的太少了,这个黄尘鸣可是咱们侯爷的心腹,走到哪里都要带到哪里,就差搬到侯爷也的隔壁睡了。”
“侯爷的隔壁不是睡的你吗?”
随从耸耸自己受伤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随命都要失宠了,我算什么呀,侯爷都要跟他参禅念佛了。”
随心不信:“这就是个假和尚,还念什么经呀,侯爷哪能受了那玩意呀。”
“错,你们要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别人念的经侯爷不听,黄大仙念的经侯爷就爱听,还美其名曰他念经能治病,有一次侯爷的头都要疼炸了,郎中都没什么好办法,黄尘鸣去给侯爷念了半个时辰的经文,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怎么着?”
“咱们侯爷神奇地当场好病了,还嚷嚷饿了,吃了一大碗的面条子。”
这时随胆开口了,“这么神,那这个黄大仙别放他走了,让他在我们这里当个军医,再有人受伤就让他念经。”
随从气的开始骂人:“随胆,你怎么还跟过去一样,虎了吧唧的,你还真以为黄大仙能治病呀,他就能蛊惑咱们侯爷。”
“蛊惑人心?”
“对,他弄的我都没地方待了。”随从把是自己的手臂往起一撸,一片巴掌大的伤疤出现了。
“呦,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弄的,这是烫伤吧?”
“哼,也不知道这个黄大仙和侯爷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