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道:“你们平时都是在马场上骑的,这进山还是雨天,不比平常。”
这时万敛行道:“风儿,不要管他们,我跟你姐姐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马骑的比他们两个强多了,趁此机会,让这两个小的好好锻炼锻炼。”
其实程风最担心的不是程攸宁,而是乔榕,这孩子在他们面前都不敢说话,胆子也比程攸宁小几分,身手练的也十分的平庸,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山里面自保,若不是乔榕坚持要来,程风是想把他留在家里的。
程风叮嘱他们两个小孩,“你俩跟在我后面,遇到危险别慌。”
“知道。”
程风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就快跑了起来,两个小孩在后面跟着,他们不是最后面的,他们们处在队伍的中间,是最安全的,并且两日以后才能进入深山,所以,这两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看着这路半年判断,很久没人走了,在这里遇上陌生人的可能性为零,不过能不能从路的两侧蹿出什么野兽就不好说了,这样的环境正是猎物喜欢上生存的地方。
踏上这条道路,这雨就明显小了,这和道路两旁的树木有关系,不过有的地方可能是树叶长得太阔了,雨水跟瓢泼的一样,还好他们都身穿蓑衣头戴斗笠。
这一日下来,他们这些人只休息了两次,第一次是吃午饭,现在是吃晚饭,然后就原地休息,明日再继续赶路。
因为没带锅,煮不了热汤,所以他们吃的并不好,不过能吃饱,程攸宁坐在树下避雨,“爹爹,打只野鸡吃吃吧。”
程风道:“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野鸡,这接连下了多少日雨了,这里找不到半点干柴,无法生火,你就对付吃点干粮吧。”
“爹爹,我们晚上睡在哪里呀?”
“就靠着大树睡。”
“爹爹,太潮了,没法睡。”
“你要是挑肥拣瘦,那我让人连夜送你回去了。”
程攸宁看看这大雨天,有惦记着进深山看看,他自然是不能打退堂鼓,“爹爹,我一会儿靠着你睡吧,又湿又冷的,我睡不着。”此时的程攸宁不是因为冷,他早就睡了,他第一次骑马出门,还骑了整整一天,他抓了一天缰绳的手已经累麻了,两只手臂也酸的使不上力气。
程风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大人都觉得冷,小孩得打哆嗦。
程风起身弯腰捡了一堆柴,然后用一只火把做引子,点燃了一堆柴,他肯定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冻就是了。
程攸宁见倒火就高兴地靠了过来,然后开始解身上的斗笠,他急需烤烤火。
程攸宁的衣服湿了一半,程风伸手把程攸宁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还对乔榕道:“乔榕,你也别看着了,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用火烤干。”
乔榕羞红了脸,“我不脱,我就这样烤烤就行。”
程风道:“着又没女人,你一个小孩有什么好害羞的。”
乔榕坚决不脱衣服,他肯定是不能像程攸宁一样光着屁股在那里烤火,最后程风逼着他把外衣脱了下来搭在树枝上烤火。
程风走到万敛行的跟前,万敛行正靠在树上闭目休息,“小叔,把蓑衣脱了吧,去那边烤烤火。”
这大雨的,要是没有火堆脱了蓑衣会更冷,万敛行早就看见程风生火了,他睁眼看了一眼火堆,那火着的还不旺呢,“不脱了,我将就一晚,每次我们雨天狩猎都不生火,大家都冻着呢,我自己去烤火也不合适。”
万敛行不想独享,他的人除了随从,没人凑到火堆旁烤火,因为万敛行不动,没人敢动。“
程风道:“把衣服脱了烤烤火,一会儿那火就烧旺了,能分出好几堆火,尘鸣,你也别在这里坐着了,赶快去烤火。”
这时光着屁股的程攸宁扛不住这种烤火,他后背冰凉,正面却烤的滚烫,他回头喊人:“小爷爷,先生,你们怎么都不来呀,这火可热了。”
万敛行应了一声:“来了。”
万敛行走过去拍拍程攸宁的屁股,“你爹爹这能坑你,好歹给你留一件贴身的衣服呀。”
程攸宁咧嘴咯咯咯地笑:“孙儿还不知道什么是羞臊,小爷爷,你也脱了吧,湿衣服越穿越冷。”
万敛行笑着说:“你不知道羞臊,你小爷爷我可知道,怎么好一会儿没看见随命了。”
随影没好气地说:“就他把我们带到这么个破地方,你还找他,你怎么不找我呢。”
“你不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嘛,赶紧派人出去找找随命,这天说黑就黑,别迷路了。”
“侯爷,我在这里。”
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黑乎乎的树丛里面钻了出来,身上还扛着什么东西。
“你去哪里了?”
“我去给侯爷找点吃的。”
“我们带了几日的干粮,你怎么还亲自出去找吃的了,这大晚上的你弄什么回来了。”
等随命走近了大家才看清,原来是一只蟒蛇,随命扛在肩上,蛇的头尾都在地上耷拉着呢,估测一下,这蟒蛇比两个随命的身高还要长。
万敛行问:“你怎么把这东西打回来了。”
随命道:“这东西的肉好吃,这一条蟒蛇够我们这些人填填肚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