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给侯爷添乱。”钟丝玉自认为自己不是万敛行的麻烦。
程攸宁用小眼神上下打量钟丝玉,“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还不是添乱,你看看我姑姑,拎起弓箭就能上山打虎,我娘是弱了点,但是也能上山打猎,就你这个未过门的万家媳妇,连骑马都不会,这还不是添乱。”
“我……”钟丝玉一时语塞,万家善骑射她是知道的,可是他父亲是文官,她从小养在深宫大院,别说骑马射箭了,一年到头她出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程攸宁这张小嘴也够毒的,说起难听话一点不给对方留面子,他句句紧逼:“你就会绣个花,刺个凤,一点用都没有。”
“……那小少爷认为我该如何呢?”
“你得练骑马呀,你不但得会骑马,你的丫鬟也得会骑,真到要跑的时候你别拖累我们万人的后腿,你也别被你的丫鬟拖了后腿,你想想,打仗的时候你们这样的弱女子不就得跑嘛,没有马匹,就靠你这一双脚。”程攸宁看看钟丝玉的鞋尖装作无奈地摇摇头,意思十分地明了,就是让你跑你也跑不了。
钟丝玉愣在了那里。
珠儿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的,她上前轻轻晃了一下失了魂的钟丝玉的手臂,“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钟丝玉道:“珠儿,你别问了,总之是要出大事了,我这心里好慌呀。”
程攸宁就如小大人一般宽慰钟丝玉,“别慌,我上次让你骑马的时候不就提醒你了嘛,你要是会骑射,遇到危险可以自保,所以骑马必须得会。”
珠儿拉着钟丝玉频频地摇头:“小姐,你这次千万别听了小少爷的话,那马绝对不能骑了。”
程攸宁见钟丝玉要听信珠儿的,他就装作老神在在的样子开口道:“常言道,‘晴天不肯去,直待雨淋时’,你们主仆二人总不能需要骑马的时候再学吧,那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小姐,你别信小少爷的,他指不定一会儿对你做什么呢,这小少爷不可信。”
程攸宁一听,心里不悦,嘴上道:“珠儿,你也得骑马,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贴身好丫鬟,必须得会骑马。”
“啊?谁说的贴身丫鬟都得会骑马呀?”
程攸宁道:“我说的呀,我们万家的贴身丫鬟都得会骑马,不然只能去洗衣房洗衣服。”
“啊?”
珠儿最终没说过程攸宁,几个人都来到了马场。
看见马,钟丝玉主仆二人都战战兢兢的,特别是钟丝玉,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次上马她真的需要勇气。
程攸宁看出了这两个人怕了,安慰道:“不用怕,上次钟姑娘摔下马是因为方法不对,骑猛了,这次让马场的师傅牵着马在马场走圈,十分的安稳。”
最终她们主仆都被程攸宁忽悠上了马,不过这次有马场的师傅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着,感觉和上次就有所不同了,珠儿感受了一下还对钟丝玉道:“小姐,这骑马还挺好的。”
钟丝玉也笑着点点头,看来学骑马不难,但是要有方法。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马背上的程攸宁就掏出了弹弓子,照着珠儿的马屁股上就打了一弹珠,马嗖地一声就跑了,牵马的师傅都没抓住缰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攸宁一边咯咯咯的笑,一边打弹珠。毫不意外,这马又被程攸宁弄毛了,好在这次钟丝玉没事,因为程攸宁这次的目标不是她,她先被人扶下了马,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珠儿可就惨了,她的马在马场上撒丫子的疯跑,她不停的求救,驯马的师傅还没追上马,这人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珠儿可比前几日摔下马的钟丝玉惨多了,经过郎中鉴定,这人的腿棒骨被摔断了,短期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此事必然要惊动府上的人,万敛行看看黄尘鸣道:“你这个学生呀,如此顽劣,你这位先生要好生教导才是。”
“知者减半,愚者全无。”
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是说钟丝玉和珠儿愚笨?你这可是在偏袒你的学生呀。”
黄尘鸣道:“常言道,力微休负重,这人呀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知自己不是骑马的料,为何要去骑马,这苦头吃两次就好了。”
万敛行叹了一声气,“话虽如此,但是我夹在中间,不能坐视不理,程攸宁怎么就把她们主仆给盯上了呢,我得去看看,这孩子指不定被他爹给打成怎么样了。”
黄尘鸣动动手指掐算了一下,“侯爷放心,程攸宁这次应该没事。”
“噢?我不信。”
此时的程攸宁已经趴在了长条板凳上,就等着受打了,旁边一个玉华挡在那里,气势汹汹的威胁程风:“程风,你要是敢打程攸宁一下,等尚汐回来我让她收拾你。”
程风的脸早已经黑透了:“玉华你别护着他,尚汐要是在家,打他打的更狠。”
玉华道:“我不管,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就不许打孩子,要打你们就先打我。”
程风无奈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程攸宁干了什么?他把钟姑娘的丫鬟珠儿忽悠到马上,然后用弹珠把马打毛了,珠儿摔下了马,腿棒骨都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