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侯爷,自从侯爷为百姓求雨大家就把您的画像挂在了城隍庙里面,我派人收走一幅,这里增添一幅,后来百姓知道您给奉营修水利,您的画像直接变成了塑像,这事真是难为死下官了,您的这尊塑像要是被我抬走了,百姓势必会闹事呀。”
万敛行道:“我就是死了,他们给我上香求我办事都不一定好使,我一个大活人,他们对着我的塑像上根香许个愿能灵验吗,这不是糊弄人吗,这还不如直接上门找我办事凑效呢。”
“侯爷,您是他们心里的活菩萨,所以祭拜祭拜你,也是天经地义,这供奉不用等人死了以后,侯爷有所不知这是生祠,您看看侯爷来到奉营以后,干了多少好事,百姓安康,衣食富足……”
万敛行打断他:“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大家富不富足我清楚,安不安康我也清楚,这个像拆除,我不想看见我的像留在这里。”
严起廉说:“侯爷,您这像不留在这里就得进个人家了。”
“严起廉,你什么意思,我让你来是给我一个说法的,不是让你吓唬我的。”
“侯爷,下官岂敢呀,拆除就是伤了百姓的心呀,再说,很多人都把侯爷的像挂在了自己的家里,若是大家以后不能在这里祭拜侯爷,那以后每户人家都得给侯爷弄个生祠排位了,黄先生,你说呢?”
黄尘鸣道:“侯爷,事到如今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就由着百姓的意思吧。”
“黄尘鸣,你也跟着严起廉一路神气的气我,不会你早知道这里有我的塑像吧,你是不是事先和严起廉串通好了的?”
“侯爷息怒,尘鸣不敢,能做生祠的,是信仰侯爷,严郡丞有句话说的有理,即使这塑像搬走了,也会有人再搬进来一个,好不如就把这个泥塑留在这里,这样不劳民伤财。”
万敛行气的一拂袖子,“你们这一个个真是气煞我了,我不管了,不过这里绝对不能成为某些人招摇撞骗发家致富的手段。”
严起廉拉着要走的黄尘鸣小声问:“侯爷这是说谁呢?这地方听说没人管,谁敢拿侯爷赚钱呀。”
“严郡丞不必多心,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一会去有寺院找两个和尚专门看管这里。”黄尘鸣淡淡地一笑,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他能说侯爷口里的某些人指的是他的侄孙呀。
黄尘鸣去寺院找的不是别人,就是上次被程攸宁吓跑的那两个小和尚,他们战战兢兢地说:“大师,不是我们不想去城隍庙侍奉,是那里晚上闹鬼,有小孩咯咯的笑,我们来灵宸寺就是他给指的道,再不敢去城隍庙了。”
黄尘鸣说:“都是人吓人。”
“绝对不是人,那声音围着我和我师弟旋转,甚至恐怖。”
“我去看过了,太太平平,什么都没有,吓人的东西也彻底从里面搬走了。”
又有道轻大师在一边帮忙说话,这两个小和尚才肯拿着行李去了城隍庙里面住下,那心里也是诚惶诚恐的。
回到家的程攸宁也知道他怕,他不是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是怕他娘被他气死。
程风问他:“你还去不去城隍庙里面拿东西出来卖了?”
程攸宁摇摇头:“不拿了。”
“你还去不去功德箱里面拿钱了?”
程攸宁摇摇头:“不拿了。”
“你还去不去许愿池里面捞钱了。”
“不捞了。”
“那你跟爹爹说,你知错了吗?”
“我知错了,娘不会死吧。”
尚汐就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程风说:“你要是再打城隍庙的主意,你娘一准被你气死。”
程攸宁心里怕怕的,“我再也不打城隍庙的主意了。”
“你还说不说城隍庙是你的了?”
“不说了,城隍庙是我小爷爷的。”
程风语重心长地说:“儿子,那城隍庙不属于个人,那庙里面虽然供着你小爷爷的塑像,但并不是你小爷爷的,总之你以后就别去城隍庙了。”
“孩儿紧听爹爹的教诲,孩儿记下了。”
乔榕把账簿找了出来,送去了厅堂请大家过目,厅堂里面坐着的只有万老爷和万夫人,还有万百钱和钱老板。
这孙子惹出这么大事情,老两口也没法再护着程攸宁了。
“请万老爷过目。”
万敛行接过账目,把程攸宁记得两个月的账都一一看了一遍,看完之后频频点头,“账面干净整洁,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钱老板走了过去也开始翻看,“这孩子不仅做生意有头脑,这账做的也好。”
万老爷和钱老板又同时时点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万老爷说:“只是这孩子以后要严加管教了,胆大主意正的毛病得给他板板。”
钱老板说:“这事能瞒着所有人那两个月,说明这孩子胆大心细,管是该管一管,但是不能过枉矫正,这孩子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万老爷和万夫人都笑了笑,这孙子都闹出花样来了,他们还觉得自己的孙子一身的优点呢。
万百钱看不惯他们的父母这样惯着程攸宁,她悠悠地开口:“你们以后可别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