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说:“你来的正好,这猴不大,还挺厉害,你用瓦片打它,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去抓它。”
乔榕按照程攸宁交代的也抓起瓦片朝着猴打去,勇敢的程攸宁眨眼之间就把猴的一只胳膊抓住了,可惜这猴非常的灵活伸出另一只手打程攸宁,程攸宁也是遇到对手了。他还第一次被猎物打。
他这心里气呀,猴打他,他就打猴,两个脾气都挺大的。
缠斗一番以后,程攸宁发现这猴不但体力好,而且十分的难缠,最让程攸宁崩溃的是,这猴会挠人,他过去可不知道猴子会挠人,他爹没跟他说过,他师父随从也没跟他说过。
最终是程攸宁成功地把猴用绳子捆上,拎下了房顶。
大家一看,还真是一只两尺高的小猴,眼睛可大了,还不服气地龇着牙挣扎着,嗓子还发出它恼怒的声音。
莫海窑摸着程攸宁的肩膀:“你有事没事?”
程攸宁气呼呼地说:“这猴可凶了,对我是又抓又咬的。”
莫海窑一听拉着他就进屋,接着屋子里面的灯光一看,这孩子真让那猴给挠了好几处,胳膊还让猴子给咬了一口,紫的就差出血了,“谷雨,快让人去去请郎中。”
程攸宁平静地说:“莫伯伯,别请了,派个马车送我回去吧,我家里有郎中。”
莫海窑觉得不妥,这程攸宁在万家可是无比金贵,这才在他家住了四晚就被猴给咬了,还被猴挠了好几个血道子,“你都伤了,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呀。”
程攸宁却说:“习武之人,磕磕碰碰常有之事,这些都是小伤,莫伯伯不用担心,送我回家即可。”
莫海窑想想答应了,即使不把人送回去,也得派人给万家送信,万家得知消息一定会来人接,与其这样,还不如像程攸宁说的那样,把人送回去,“也好,我亲自送你,你伤了还是让你家人知道的好。”
程攸宁穿好外衣问莫海窑:“莫伯伯,那猴我能带回去吗?”
“可以呀,你抓的就是你的,它留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你喜欢就带走吧。”
程攸宁气呼呼地说:“我喜欢它?我烦死它了,等我回家的,我一天打它八遍。”
就这样,莫海窑火急火燎的把人给送了回去,府上的人已经睡了,出来的就只有程风和尚汐,面对这两个人,莫海窑无比的歉意,“都是我的过失,没能照顾好程攸宁。”
等听明白情况后,程风道:“莫大哥,你不用自责,和猎物缠斗哪有不受伤的,没断胳膊没断腿,这就不算伤,男孩子吗,就得皮实一点,不用那么娇惯。”
莫海窑心里愧疚的同时还不忘表扬程攸宁两句:“程攸宁确实身手敏捷而且十分的勇猛,我的两个护卫手里拿着弓箭愣是帮不上忙。”
尚汐看看地上的那只猴,龇牙咧嘴的在发狠,就这么个东西程攸宁竟然敢抓,“还真有猴呀,不过没事,他肉皮子合,郎中给上点药几天就长好了。”尚汐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该,让他不知天高地厚,这回该长教训了。
莫海窑见程风和尚汐很好说话,对他的监管不力没有一点责备,他只好又说了两句感谢程攸宁的话:“就猴扰了我好几个月,若不是程攸宁去我那里,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呢,这次真要感谢程攸宁了。”
“莫伯伯不必客气,若是还有猴子打扰莫伯伯,您就来找我。”
“多谢万家小公子。”
郎中给上药的时候程攸宁一声都没哭,表现的是出奇的好。
不过等莫海窑一走,程攸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收都收不住。
尚汐照着程攸宁脑门上的大包就按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哭什么呀,你多长本事呀,还能跟猴搏斗了,你才比猴高多少呀,你看看你自己被猴打成什么模样了,你都破了相了,这要是被猴抓了眼睛,我看你的后半生怎么办。”
可能是尚汐按他脑门按疼了,也可能是尚汐说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哭的更狠了,跟牛一样,一声高过一声。
程风心疼地一把抱起程攸宁,安慰他道:“哭什么呀大儿,猴你也抓到了,受点伤怕什么的。”
“啊啊啊,猴打我,疼……”
程风看着程攸宁那脑门鼓起的大包,伸手揉呀揉,温声细语地安抚程攸宁,“你爹我打了十年的猎,抓过的猎物无数,就是没抓过猴,今天你是长本事了,还把猴抓来了。”
“啊啊啊,我不知道他挠人,早知这样,我就不抓了,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程攸宁扯着脖子咧着嘴哭,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那样子可委屈了。
“爹过去不是跟你讲过吗,打的过打,打不过就跑,这猴这么厉害,你当时放他离开就是了,何必被他又抓又咬,你这脑袋上的包是怎么来的呀,跌跟头摔到脑门了?”
程攸宁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摔,是这猴的爪子十分灵活,他会像人一样捡起屋顶的瓦片砸我……”
等程攸宁讲完,程风看看尚汐,尚汐看看程风,还好程攸宁说,莫海窑对自己家的房瓦被程攸宁和猴子给揭了的事情只字未提,这孩子到哪里都一定会捅娄子,善后的一定是他们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