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想了又想,“你去也好,遇到事情你可以和随命两个也有的商量。”
“那我回家收拾东西去,一会儿跟着随命他们一起出发,让随命他们等我一会儿。”
万敛行问:“不需要跟鲁四娘说一声吗?”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毒妇讲。”
万敛行道:“必须让鲁四娘知道你的去向,不然她向我要人,我能把她往外赶吗。”
“那我和她说一声。”
“东青,你就不问问这掉脑袋的是什么事吗?”
“小弟愿闻其详。”
万敛行斩钉截铁地道:“炼铁。”
“大哥,你要炼铁?这可是死罪。”
“你怕了?”
“不是怕,我想知道这铁矿从哪里来呀,铁矿可都是公家开采的东西。”
“贤弟,铁矿唾手可得。”
“愿闻其详,小弟想知道,这铁矿在哪里呢?”
等万敛行把话说完,葛东青良久都未开口,显然是被万敛行说话震惊到了,这流放之地末春县竟然地下蕴含着不计其数的铁矿,人人都不想去的末春县竟然是一处不可估量的宝地。
“大哥,你没懵我吧?”
万敛行对不敢置信的葛东青说:“掉脑袋的事情我怎么敢拿出来与你玩笑,我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了,你说这事是真是假。”
“大哥若是得了这铁矿,那岂不是掌握了大阆的命脉。”
万敛行哈哈哈一笑:“就是数不尽的铁矿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大哥,这铁可是好东西,此时不觉得稀缺,那是因为没遇上战乱年代,这要是打起仗来,这铁的用处可太大了,不过贤弟提醒大哥,这若是东窗事发,大哥就是个造反诛九族的大罪,。”
万敛行说:“我就是不造反,指不定哪天也会给我安一个叛乱的罪名。”
“大哥真有此心吗?”
万敛行一摆手:“我造什么反,我单纯是看上铁矿了,你愿意去末春县你就去,怕了我就让随命带人抓紧启程了,别耽误正事。”
“和我大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哥生我就生,大哥死我,那皇上还能让我活吗?”
万敛行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想离开,天涯海角我都能送你一程,大阆国容不下你,南部烟国离这奉营最近,你想离开还能是难事吗?”
葛东青慷慨激昂地念下两句诗:“义结金兰了无憾,不畏芒途多艰辛。手足花萼相辉映,忠肝义胆日月鉴。”
平时万敛行嘴上不说,心里骂的都是烂诗,不过此情此景,他倒是多了几分感动,能看出了葛东青和他一条心。
“老天都给大哥送了一场大的机缘,这是大哥命里该有此造化,小弟愿做马前卒,祝大哥成就大业。”
万敛行道:“你我兄弟一心,其利断金,他日荣华,我们共享富贵。”
葛东青热血沸腾地离开了太守府,直奔家里。
家里的丫鬟见葛东青面色凝重步履飞快的往院子里面冲,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老爷,您这么急,何事呀?”
葛东青道:“快帮我收拾行李。”
丫鬟一听吓变了脸色,“老爷,你别这折腾我们这些下人了,你要是打包走人了,我们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我会和夫人说的,赶快帮我收拾行李。”
“老爷,你刚被夫人打的皮开肉绽的,您就别再讨苦吃了。”
葛东青根本不理会下人说的话,见这几个下人他使唤不动,他也不使唤了,亲自动手整理起了衣物。
东西带的不多,就一个小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扛在肩上就往外走,脚步快的丫鬟得在后面小跑,“老爷,快回来,不想挨打就别离家出走,你跑到哪里夫人都会把你抓回来的,到那时少不了一通鞭抽棒打。”
到了大门口,丫鬟拉着他背上的包袱不松手,“老爷,我们下人是为了你好,你这旧伤未愈,可别再添心伤呀。”
葛东青一抖肩膀,甩开丫鬟抓着他包袱的手:“走开,别添乱。”
和随命他们汇合以后,他又按照万敛行的意思去织布坊找鲁四娘把事情交代清楚。
到了织布坊,他站在大门口看见里面有一名女子就道:“劳烦姑娘帮我找一下鲁四娘。”
“姓鲁的?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呀。”这里的人都见过葛东青,这人出现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呢。
葛东青斯斯文文地说:“擦破了点皮,无大碍,还请姑娘帮我通报一声,我找鲁四娘有要事说。”
女子捂嘴一乐,“斯文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跟唱歌一样,被四娘打了有什么不好意说的,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谁家擦破点皮是你这样皮鼻青脸肿的呀。”
说完话女人就朝着里面跑了,是给葛东青喊鲁四娘去了。
“四娘,四娘, 你相公来了,就在大门口,说找你有要事。”
他们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的关系不仅不像夫妻,更像是一对仇人,葛东青对鲁四娘事情半点不过问,今日来这里是什么事情呢。
鲁四娘没做多想就出去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喜欢凑热闹的女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