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辙开唯一的砝码就是他能为万敛行修水利,但是用着他还威胁着他,姿态摆的那么高就想求人办事的是他洪辙开一样,洪辙开真想把自己手里攥着的图纸撕成碎片,他最想不想给万敛行卖命,他打心眼里厌恶瞧不起万敛行,但是考虑到自己那如人质一般的大儿子,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不一会屋子里面就召集满了人,都是参与这次修水利的人,和与其相关的人。
洪辙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万敛行心里是很满意,但是作为一个外行,他信不过洪辙开,他想听听尚汐的想法,“尚汐,你怎么看?”
尚汐说:“洪先生的方案虽然难度很大,但是可行。”
有尚汐发话,万敛行就知道洪辙开没有随便拿几张纸来骗他。
随后他又听了很多人的意见,洪辙开看得出来,万敛行为了修建这里的水利没少请人,要说最懂的应该还是他本人,所以万敛行当场拍板说:“洪辙开,你回去再弄的详尽一点,三日后就动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洪辙开答应了,他问万敛行:“侯爷,我现在能见见我儿子吗?”
万敛行对身边的人说:“去把允让叫来。”
尚汐说:“别叫了,几个孩子一大早就缠着程风要上山打猎,老早就出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万敛行明知故问地说:“出去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侯爷,他们出去的早,没敢扰您的清梦。”
万敛行扬扬手说:“太不巧了,要不你就在我这里一边画图纸,一边等允让吧。”
万敛行的话说的漂亮,但是洪辙开心里知道,凡事不能那么凑巧,这就是万敛行故意不让他们父子相见,明知如此,他又拿万敛行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时葛东青又出来打圆场,“辙开,你儿子允让最近可是长进了不少,昨天打了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谁也没吃就给你留着呢,今天晚上估计也能给你打一只回来孝敬你。“
洪辙开心里憋气,他有这样的本事明明可以拿着万敛行,结果反被万敛行给拿了,但还是忍了,过去他在朝廷与万敛行同朝为官时他就不是万敛行的对手,现在戴罪之身的他更不是万敛行的对手了,何况他还伸手接了万敛行的好处,他以后注定在万敛行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洪辙开的心里种种变化,万敛行和葛东青都心知肚明,葛东青拉着洪辙开的手说:“走,我带你去看看你儿子的住处。”
洪辙开真就跟着去了,他想知道自己儿子的处境,他看看万敛行是把他儿子当下人使唤还是当成真孙子了,屋子里面的用品一应俱全,并且都是上好的,用度远远超过了洪允让在汴京的家里。
洪辙开翻了翻桌子上的书本,“这是哪位先生教的?”
“黄尘鸣教的,就是坐在万敛行身边的那个和尚,和万敛行的侄孙程攸宁是一个先生,两个人每日一同上课,上课的内容也是一般无二。”
洪辙开说:“他的侄孙和允让一边大吗?”
葛东青说:“那小孩才年仅五岁,但是长的大。”
“长的再大也是个五岁的小孩,他能听懂这书上的内容吗?这不是五岁孩子该学的。”
葛东青说:“辙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小孩脑袋瓜好使,他虽然只有五岁,但是已经通晓很多道理了。”
再看看那墙上悬挂的宝剑大刀,洪辙开问:“允让都学刀剑了?”
葛东青说:“侯爷说了,你儿子没有舞刀弄剑的天赋,学点本事仅够防身而已。”
葛东青三言两语就把洪辙开哄回去了,等他回到万敛行这里的时候,万敛行和陈公祥他们正探究招工用人呢,末春县的人口及其有限,除了流放来的那些人,男女老少都出动也没有两千,所以,一天下来,男人都报了名,但是不足千人,这里面还不乏一些年老体衰的老人和一些十三四的孩子,真能干活的也就只有半数人口。
按照洪辙开的设想去修这个工程,那工人得数以万计才行。
陈公祥倒是把主意打到了附近的其他县,肯定是有人愿意来,但是人手还远远不够。
葛东青说:“侯爷,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见的那个村长李老哥的儿子二力吗?”
“昨天的事情,怎么能忘,贤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能给大哥找来人。”
“贤弟请讲。”
葛东青说:“沙广寒打发士兵的钱是大哥出的,大哥当时出了多少两。”
“三万两。”
葛东青说:“这三万两即使沙广寒中饱私囊了一些,那也得有万人得了侯爷的好处。”
万敛行不知可否,他赞同葛东青的说法,“贤弟继续说。”
“大哥何不把这些人聚集起来修坝筑堤呢。”
万敛行一合手里的扇子,高兴地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个好主意呢,不过这人来自奉营的各处,如何说服他们来这里呢?”
葛东青说:“大哥若是舍得使银子,给我几日的时间我很快就能让这些人跑着来这里干活。”
“噢?贤弟已经有法子了?”
“有了,就看大哥的了。”
万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