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真是深谋远虑,用人还要治人,心思用的真够深的。”
“你就跟我慢慢学吧。”
“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可学不来,小叔,那个被抬回来的又是什么人呀,他不会以后也住咱们家吧。”
万敛行说:“他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你们要对他以礼相待,你和尚汐就叫他葛叔,吩咐其他人称呼他为葛先生,任何人都不许怠慢他。”
“这人什么来头呀?不会又是一个被流放的吧,看他那穿着打扮比这里的普通村民还要逊色几分,应该是个戴罪之人吧。”
万敛行又把葛东青的事情备述了一遍。
程风道:“小叔,我算是看明白了,您精通驭人之术,专门驾驭形形色色的能人。”
万敛行道:“哈哈哈哈,没办法,小叔惜才。”
另一边,尚汐陪着洪允让看郎中,“你这脑门是怎么伤的?”
洪允让说:“回尚汐小婶,我这是给小爷爷磕头磕伤的。”
尚汐简直无语,“你用这么大的力气磕头做什么呀,不会这个爷爷是你舍命磕出来的吧。”
“算是吧。”
“那你是真给自己找了一个爷爷,这爷爷可不是一般的爷爷,你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侯爷抽的吧?”
“这是衙役见我不好好垦荒抽的。”
这人姓洪,又在山上垦荒,还遭衙役的鞭子,尚汐大概猜出这人的身份了,于是给他安排了住处,又安排了人伺候,甭管这人什么出身,能和万敛行以爷孙相称,那这人住在这里也就天经地义,锦衣玉食更是一样不会少他的。
收拾整齐以后,尚汐带着人去见万敛行,“小叔,人我给您带来了,你看看还满意吗?”人被尚汐给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刚领进府里的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了。
“见过小爷爷。”
万敛行招招手,洪允让上前两步,万敛行仔细端详了一番说:“你长的比你爹强,性子也比你爹好。”
“小爷爷,我以后每日在这里都做什么呀?是端茶倒水还是什么?”
万敛行说:“那活轮不到你头上。”
“那我做什么?”
万敛行说:“你就每日和你弟弟一起读书写字,舞刀弄剑。”
“弟弟在哪里?”
“弟弟调皮捣蛋给关起来了,今天能放出来吧?”万敛行看向乔榕,只有乔榕最知道程攸宁的情况。
“回侯爷,小少爷今天肯定能出来。”
“还要多久,问了吗?”万敛行这一天见不到程攸宁还有些不习惯呢。
乔榕说:“还不确定,我刚才去窗子边问了,随从师父说小少爷写累了,正在睡下午觉呢。”
尚汐叹了一口气,“我看就是罚轻,他还有心思睡下午觉。”
乔榕说:“少夫人,罚的已经很重了,小少爷今天一天都嚷嚷痛,少夫人发发慈悲饶了小少爷吧。”
尚汐眼睛一竖,牙一咬,“绝不可能,他以后要是敢同一个错误犯第二次,我剁了他的手指。”
“啊?”乔榕的脸彻底哭丧了。
洪允让缩了缩脖子,心想刚才这位尚汐小婶还慈眉善目的呢,说起话来也是温温和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怎么这会儿人就变了脸呢,还这么凶,这要砍的是谁的手指呀,不会是她自己儿子的手指吧?要真是这样,这女人也太凶了些。
尚汐道:“去敲他的窗子,把人叫醒写家训。”
“是。”乔榕只好依言照做。
万敛行道:“允让,你跟着乔榕一起去,顺便让乔榕带你在府上转一转。”
“是,小爷爷。”
两个人来到窗边,“弟弟在里面?”
乔榕点点头,“昨日就关进去了。”他轻轻拍拍窗子,“小少爷,睡醒了吗?”
“别一便便的来叫魂了,让人给我们开门。”说话的是随从。
“写好了?”
“写了一天一夜,就是用脚写也该写完了。”
门一开,随从就出来了,一眼就看见了洪允让,“呦,这是府上又添新人了。”
“随从师父,这位是洪公子洪允让。”
“噢,原来。”随从一转身走了,根本不给洪允让向他打招呼的机会,洪允让站在了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跟乔榕一起进屋。
“小少爷。”
屋子里面没有床,程攸宁的小身板就那样睡在桌子上,听见乔榕叫他,他扑腾一下坐了起来,“是写好了吗?”
“写好了,写好了,你别掉到地上。”
程攸宁晃晃自己的手腕说:“手疼。”
乔榕抓起程攸宁的小手,一下下地给捏着,嘴上还有点埋怨程攸宁,“让你嘴硬不服软,五十遍家训是那么好写的吗。”
程攸宁说:“我自己的五十遍早就写好了,是师父耍赖让我帮他写,非说是我牵连了他,唉,我这算是代师是受过吧?”
“算算算,你以后可要听话。”
程攸宁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忽地眼睛一亮:“咦,乔榕,他是谁?看着有些脸生呀。”
“他是洪公子洪允让,是侯爷的认的干孙子。”
洪允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