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说。”
“要是有我说的那么多铁矿,小叔就当作是偏得一波财富,若是没多少铁矿小叔也别失望。”
“你说。”
“我猜测,这整个末春县的地下被铁矿覆盖了,下面的铁矿不计其数。”
“这么夸张。”
尚汐说:“远不止如此,我猜测,这末春县周围的几个县也都有铁矿,量不见得有末春县这么大,但是一定会有。”
尚汐的话让万敛行陷入了深思,良久以后才开口:“只有朝廷才有炼铁的权力。”
尚汐一听脸更绿了,“这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万敛行道:“铁矿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在多一个人知道,我拿你们几个问罪。”
尚汐苦着一张脸,“我就说吧,知道的太多不好,非逼我说,真要是走漏了风声,屋子里面这么多人算谁的呀!”
万敛行说:“我的人我都放心。”
一直不说话的黄尘鸣开口道:“侯爷,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万敛行笑了一下,“多心什么,你也是我的人。”
尚汐看了看说:“那这屋子里面谁不是你的人,你不会这话就是说给我这个外姓子听的吧?”
万敛行说:“别嚷嚷了,赶快回房间休息,我一会要跟陈公祥出去转转。”
“我要回太守府,我不在这受罪了。”
“你再忍两天,我带来的郎中不错,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你留下我是为什么呀?”
万敛行道:“等你好点了陪我出去考察铁矿。”
“你不说这东西只能朝廷炼吗,这要是惊动了朝廷,麻烦的事情不就多了吗?”
万敛行不说话。
“小叔,你不会要私自炼铁吧,你敢触犯王法?”尚汐的脸由绿变黑,她可不想跟着万敛行干掉脑袋的事情。
万敛行站起身,盛气凌人是地说:“朝廷多个什么,王法又算的上什么,我万敛行想炼铁,天皇老子也挡不住。”
“这人也太狂了。”万敛行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尚汐马上改了口风,“小叔,家里还等我回去烧琉璃呢。”
万敛行呵呵一笑,“那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烧也罢,反正你早就不想烧了。”
尚汐举起自己右手,“天地良心,我想烧琉璃,我特别想练琉璃,做梦都在烧琉璃。”她已经快速的权衡了一下,与其炼铁,还不如烧琉璃,怎么说那琉璃烧好烧坏也不至于掉脑袋。
万敛行说:“你帮小叔考察清楚了,小叔就让你回去烧琉璃。”
尚汐说:“小叔,你这样物尽其用好吗,我自从认识你以后,你是一刻都没不让我得闲呀。”
万敛行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要出门了,风儿,你在家陪你媳妇吧。”
万敛行一离开,尚汐在背后嚷嚷了一句:“什么人呀。”
程风说:“走,我带你回太守府,咱们不在这里受罪。”
尚汐说:“别得罪他了,老话说的好,宁得罪十君子,也不得罪一小人。”
程风笑了,“小叔人不坏,虽然手段阴险了些,那也是在官场上逼出来的。”
“谁逼迫他了,他就是不靠谱,不然咱们也不至于来这里。”
程风说:“官场上的事情沉沉浮浮,谁都料不准,小叔也不容易。”
尚汐说:“他有什么不容易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抓,就那灼阳公主,他娶了就不行吗?风风光光地当个驸马爷不好吗?何必我们在这里烧窑炼铁。”
“你看他是能受了气的人吗?那灼阳公主在皇宫里面从小娇生惯养,他俩生活在一起早晚会出乱子,走,咱俩回奉营城。”程风起身把尚汐扶了起来。
尚汐说:“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叔就是嘴上说说,他不能把咱们两个怎么样。”
“错,他是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可就不好说了。”
“有事让他找我算账。”
尚汐想了想说:“算了,他这人喜欢记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找我算旧账,他有多会折磨人你还不清楚吗,再说,程攸宁还在这里呢,我走也得把儿子带上,我必须要亲手抓程攸宁的教育问题了,否则这孩子就废了。”
“可是你喝不了这里的水呀。”
“没事,走去膳堂,我倒要看看那能把我喝坏了的水长什么样。”
“昨日从陈县令的府上回来直至今日你还水米未进,别着急去膳堂看水了,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既然要留下几日,你就不可能不吃不喝。”
尚汐口干舌燥,饥渴难耐,看见眼前摆着的茶忍不住端起来试着抿了一口。
程风笑了:“这水被厨娘处理的不错,喝了还有点甘甜呢。”
尚汐在嘴里咂摸咂摸,一饮而尽,还真有点甘甜凛冽,“这是茶好吗?这和陈公祥家的水比起来就是琼浆玉液呀,你尝尝。”
“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我喝了一杯,和我们在太守府喝的茶不差丝毫。”见尚汐开始喝水了,程风给她续杯。
尚汐好比在沙漠里走了好久快要干死的人,接连喝了好几杯茶人才精神起来,总算弄了个水饱,尚汐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