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打断她的话说:“你先别说话。”
玉华立即闭上了嘴。
老郎中把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左手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一下下地捋着,最后手停在下巴上,大概过了五分钟,老郎中才开口说话:“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玉华赶紧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
这脉刚一搭上,白头发的老郎中就频频摇头,玉华吓的说话声音都颤了颤了,“先生,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老郎中说:“胡说八道,你这身体好着呢。”
玉华紧张地说:“那你为什么摇头?”
老郎中说:“身体虽好,但是多少有点遗憾。”
玉华说:“什么遗憾?”
老郎中说:“姑娘之前可看过郎中。”
玉华说:“我身体一直都好,没看过。”
老郎中说:“那你没有月信,你不觉得奇怪吗?”
玉华说:“我一直都没有呀。”
一边的尚汐说:“什么是月信?”
老郎中看着一脸迷茫的尚汐说:“就是月经呀。”
尚汐不敢置信地看着玉华说:“你没月经?”
玉华说:“这很重要吗?”
尚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玉华突然恍然大悟,“我不生养,难道跟这个有关?”
老郎中没有说话。
尚汐说:“能不能给她开几副药,把她的月信给吃出来。”
老郎中说:“就好比想识物,我们要有眼睛,想识味我们要有鼻子,想识声音,我们要有耳朵,她没有子宫如何能生孩子呢?”
玉华拉着尚汐的手焦急地说:“你听懂了吗,我到底没有什么呀?”
尚汐说:“子宫。”
玉华说:“子宫是干什么呢。”
尚汐说:“就是在肚子里面孕育宝宝的。”尚汐如此浅显的话玉华也听不懂,最后是老郎中给解释通的。
玉华对老郎中说:“那您给我开几副药让我长个子宫吧。”
老郎中说:“还没有这等神药,老朽帮不上你,别人也帮不上你,所以就不要四处求医问药了,于事无补的,回去吧。”
从药房里面出来的时候,这玉华都傻了,眼睛直勾勾的,跟丢了魂一样。
“玉华,玉华。”
尚汐反反复复叫了好久这玉华才有了反应。
玉华语气急促地对尚汐说:“你快给陈庆辽写信,把我的情况跟他说清楚,看看他要不要休我,他要是不休我,我同意给他纳个二房。”
尚汐说:“你发什么疯,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自己乱了阵脚,你这几年白跟着我混了,一点都沉不住气。”
玉华说:“那他真要休我呢?”
尚汐说:“那就让他休,我看看他能不能这样丧良心,你这每日累死累活地照看他的一家老小,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若是因为这点事情动了歪心思,那就是他道德沦丧。”
玉华一听尚汐这样说,她也安慰自己几句:“对,尚汐还是你说的对,陈庆辽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能往死路上逼我,他人心善。”
尚汐说:“你给我硬气点,别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这不生养也不是你的错,只不过是身体缺陷而已,再说,陈大哥也不是没有孩子,不是还有妞妞呢吗?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玉华说:“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没孩子,还有妞妞呢,女子不比男子差,就像你似的,比男人都有出息。”
尚汐说:“这回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也不要再往这事情上想了。”
玉华说:“我听你的,我不想了。”
尚汐说:“这不就对了吗,走,领你逛街去。”
突然玉华抓住尚汐的手说:“尚汐呀,这事目前就你知道,在你陈大哥还不知道之前,你千万不要跟我家里的人提呀。”
尚汐说:“你不说,我肯定也不会说呀,你让我保密的事情你看我跟谁说起过。”
玉华说:“是是是,你这嘴严,我信你。”
没走出去十米,玉华又抱住了尚汐的胳膊。
尚汐说:“又怎么了?”
玉华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跟你陈大哥说呀?说完他得是什么反应呀?”
尚汐说:“看你自己,想说你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是你不能像现在这副样子,神经兮兮的,畏手畏脚的,这样谁看了都知道你这心里有鬼。”
玉华一听尚汐的话直了直腰杆子,“我这回看着是不是自然了。”
尚汐说:“比刚才好点,你得放松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玉华还没撑过一分钟,整个人都萎靡了,缩缩着,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现在心里不是难过她不能生养的问题了,她是害怕陈庆辽知道她能生养会不会把她休了。
她说:“尚汐,我这人心里搁不住事,不说出来,我就跟做贼了一样。”
尚汐说:“你别一惊一乍的了,你想点别的不行,分散一下注意力。”
玉华说:“这么大事情,我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呢,不想都难呀。”
尚汐把人拉进一个衣服铺子里面,玉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