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哪里知道呀,她听这叩门声也慌了一批,这得是多要紧的事情呀。
玉华说:“来了来了。”
听见玉华的声音,芙蓉一边哭一边踮着脚巴望,见到人以后,不等大家询问她,她就泣不成声地说:“孩子不见了。”
一听这几个字,尚汐也心里翻了个个,“你得孩子不见了?”
对于一个母亲来讲,这就是晴天霹雳,尚汐经历过芙蓉这种失去的痛苦,她懂,她能切身地体会到这里面的无助与绝望。
“我早上做饭的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
玉华说:“那这离早上可好一会了?”
芙蓉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她死死地抓着尚汐和玉华的手腕。
芙蓉焦急地点着头说:“我都找好久了,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呜呜呜……”
尚汐说:“你先别急,现在只能找了。”
“快去叫程风,咱们一起去找。”
芙蓉这么大的敲门声,早就惊动了程风,人已经闻声出来了。
“怎么了?”
尚汐说:“芙蓉的孩子丢了,我们赶快去帮忙找找。”
程风说:“在哪里丢的?”
芙蓉说:“在家里丢的。”
尚汐说:“那就得围绕着她家里找了。”
于是大家急匆匆地赶去了芙蓉的家。
“你有挨家挨户的打听吗?”
她瘫坐在椅子上,跟傻了一样,“问过了,都没看见。”
程风说:“会不会是熟人所为。”
玉华说:“芙蓉都不接触人,她见的最多的就是我。“
程风看了看屋子里面说:“家里来没来过别的人?”
玉华说:“就我天天来。”
尚汐说:“还是得出去打听,肯定有目击者。”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终于找到了那位老婆婆。
老婆婆说:“我大清早出来倒灰,看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长什么样?”
老婆婆说:“高高大大的,人挺精神的,不过这人不会带孩子,那孩子一哭他就把嘴给捂上了,我说是孩子饿了,他理都不理我,就那样捂着孩子的嘴,我怕他让孩子憋了气再把孩子给捂死……”
老婆婆的话还没说完芙蓉就腿一软跌跪在了地上,她的眼泪已经接近干涸,她担心孩子会被这样给捂死。
程风说:“老婆婆,您继续说。”
老婆婆说:“我也就知道这么多,那人挺凶的,腰上挂着一把长剑,我害怕就没在敢跟他言语,他往那个方向去了,最后往右边拐去了,我担心他怀里的小娃娃,所以多看了两眼。”
芙蓉听到这里就从地上跑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老婆婆说的那个方向跑去,没跑多远就因为腿上无力趴在了地上。
大家把她扶了起来。
程风说:“这样盲目的去找根本找不到孩子。”
尚汐说:“那你说说怎么找能快上一些。”
程风说:“身上佩戴长剑的肯定不是毛贼,毛贼偷钱也不偷孩子,这人应该是芙蓉的熟人。”
玉华说:“会不会是猥琐男来抢孩子了?”
芙蓉突然说:“是沧满,一定是沧满那个混蛋干的。”
“怎么会是沧满,搞错了吧。”
“就是,沧满抱你孩子干什么?”
芙蓉哭着说:“就是他,前两天他说过让我把孩子送走这句话,怎么办?他人在哪里?”
程风说:“要是沧满抱走了,你就不用着急了。”程风一听那老婆婆的形容他就觉得是沧满,那目中无人又捂孩子的嘴的事情,沧满都能干出来。
芙蓉说:“不行,我得去找他,他能把孩子给弄死。”
玉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沧满把孩子抱走。
“他什么时候去的你家,我怎么不知道呢,他去你家做什么呀?”玉华一堆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芙蓉则是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沧满抱走的。
“就是沧满,我敢肯定是他,他看不上我儿子,你们快带我去找他吧。”
总算捋出了一条方向,尚汐情愿相信这孩子是沧满抱走的,这样寻回来的机会就大了,至于沧满和芙蓉之间的恩怨她没倒出脑子去想,寻人要紧。
这人就只能去钱老板的家里去找了。
钱老板和万百钱早上出门办事,这会刚进院子,看见一个下人在门口扫地。
这宅院里面的地每日都扫,哪里脏了就扫哪里,扫地这个稀疏平常的事情按理说不能引起钱老板的注意,不过今日有些不同,钱老板看着那一地的羊粪蛋说:“陈姐,家里什么时候填了羊?”
扫地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人称陈姐,她笑呵呵对钱老板和万百钱说:“刚填的。”
钱老板一听有意思,“陈姐,怎么想起买羊了,谁的主意?”
陈姐手里的扫把早就停了下来,今天就是钱老板不问他,她也要主动说,不说都不行呢。
“老李的主意。”
“喂马的老李?”
陈姐笑着说:“就是他,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呢吧,老李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