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三天三夜都没停止过,但是怪事依然接连不断,皇帝身边十分得宠的三个妃嫔的头发都相继消失不见了,可是这三天的法事还没有断呢,这可让宫里所有的女子都人心惶惶中日不得安宁,女人们晚上都不敢睡觉了,盹也不敢打,整晚就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头上的那一头长发。
所有人都为此非常的折磨,各个心力憔瘁,女主子不敢睡,丫环不敢合眼,短短几日,每个人都没精打采两眼发黑,真跟都中了邪一样。
由此,这法事从三天改为了七天,后来证明,法事做几天都于事无补。
万敛行看了一眼早早就来的随从说:“今天怎么舍得来这么早,宫里的头发都被你剃光了?”
随从刚要张嘴怪笑,万敛行就说:“闭嘴。”
随从听话地憋了回去:“我晚上不方便下手了。”
“呦,还有你不方便的时候?”
“呵呵呵,她们晚上都不睡觉,就看着自己头上的那点头发,所以,我改为白天给她们剃发了。”
万敛行说:“你以后是想当一个剃头匠吗?”
“哼哼哼,就剃头匠的剃刀都不会有我的快。”
万敛行说:“差不多行了。”
“我不能让他快活享乐,我要让他的女人都成为秃头。”
万敛行说过:“你有毛病吧,他的女人好几十,招招手成千上万,我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他的女人也有有头发的。”
随从说:“侯爷算是提醒我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什么意思呀,你可不要胡乱揣度我的意思了,你呀,不要再去剃什么头了。”
万敛行的话随从挑着听,有的听,有的不听。
随从自此开了悟,每日游走在宫里,见睡觉的妃嫔他就去剃头,时隔几日,宫里面大多数的女人都没了头发。
皇上为此寝食难安,这样的怪事他还从来闻所未闻,主要还是没有破解之法,他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万敛行了,这每日少了万敛行陪他喝茶聊天,他感觉自己每天缺少很多的东西。
他对李公公说:“灼阳公主昏迷多久了。”
“回皇上,十五日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这算算万敛行也被关了半个月了。关的时候是一时冲动,等事后反应过来这万敛行根本不能去毁灼阳公主的清白已是三日之后,他堂堂天子,抓人也是要使出又因的,这万敛行无罪被关了三日,整个汴京已经人尽皆知,所以他得给万敛行一个交代,也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只是这灼阳迟迟不行,这人他也就先扣押着了,反正关一天也是关,关一年也是关。
不过此刻他缺一个能陪他说话的人,比如万敛行。
他对身边的李公公说:“你去把御林军总统领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
“是,皇上。”
这人很快就跟着李公公来了。
“参见皇上。”
“平身吧。”
御林军总统领的年纪不是很大,他微微颔首,等着皇上发话。
李公公和他都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皇上的开口。
“万信侯怎么样了?”
“回皇上,万信侯一直关押在大牢里。”
“他有说过什么吗?”
“回皇上,没有。”
皇上想了想说:“那他有说要见我吗?”
御林军统领说:“回皇上,没有。”
皇上的心里十分的不快,这关半个月了,这人也没有服软要求见的意思,难道还要让他堂堂一个皇上跟他认错吗?看来这人关的还不够。
李公公已经看出皇上的心思了,想见人又不好开口。
李公公十分贴心地说:“皇上,要不要总统领把万信侯给带来见您?”
皇上想了一下说:“我去大牢看看。”
李公公说:“皇上,大牢那种地方晦气,您这龙体还是不要去了。”
皇上起身说:“不碍事。”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万敛行在里面能撑多久。
大牢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每人都是单独的牢房,里面阴森森还死气沉沉的,一股发霉的味道充满整个监牢。
大牢的门打开的时候万敛行还躺在牢房的地面上安静地睡着觉,有病的那条腿高高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臂压在自己的头下,另一只手搭在地上的蝈蝈罐子上,脸上盖着一条手帕。
这个样子哪有一点是坐牢的样子,皇上都走进去了,他还睡的正好。
李公公见状只好轻声唤了一声:“侯爷。”
万敛行说:“出去,我不吃饭。”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任性。
“侯爷,皇上来看你了。”
万敛行马上揭开脸上的手帕,然后起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皇上吉祥。”
皇上说:“在里面住的怎么样?”
万敛行说:“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没有其他的事,也还算安逸。”
“你还很知足?”
“皇上赏的,臣不敢不知足。”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了。”
“臣不知。”
皇上说:“灼阳被你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