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呢?”
程攸宁捡起地上的扇子说:“错不了,小爷爷的扇子还在这里呢。”程攸宁把扇子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灰,然后插在了自己的衣襟里面,他慢悠悠不慌不忙地说:“上面有个三楼,小爷爷可能在三楼。
上了三楼还是空空的,灼阳公主说:“你这小爷爷怪会享受的嘛。”
他们上来的有点急,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声音,现在灼阳公主才听见声音,她趴着窗户往下一看,“那些人跑那么急是做什么?”
程攸宁的身高还够不到窗子,“要不你抱我看一眼。”
灼阳公主伸手就把程攸宁给抱了起来了,程攸宁惊叫一声说:“噢,我小爷爷在那里。”
“在哪里?”
灼阳公主把程攸宁放在地上,她用眼睛四处搜寻万敛行的身影,还真就被她看见,随行正搀着他往外跑,看这意思是要出府。
“小爷爷怎么腿一瘸一拐的。”
灼阳公主恨的是咬牙切齿,“他要是两条腿都瘸了才好呢。”她趴在窗户上也要往下跳,被身边的灵儿给拽住了,灵儿的魂都要被她下丢了,“公主,这万万不可,从这里下去,命就没了。”
灼阳公主想想也是,于是她转身就往外跑,她今天一定要追上这个负心汉。
她在前面跑,灵儿子后面追,程攸宁在后面撵。
“程风,程风,不好了。”
程风在斗程攸宁的蝈蝈。
“怎么,慌慌张张的。”
尚汐语气急促地说:“你小叔从二楼跳了下去。”
程风一听是跳下去的,又不是掉下去的,问题不大,“有门不走,他跳窗子是为何?”
尚汐说:“不知道呀,听说还受伤了。”
“受伤了?从素泉阁的二楼跳下去不至于吧?”
尚汐说:“真受伤了,瘸着跑的。”
“还跑了,瘸了还跑。”
尚汐说:“就是呀,你快去看看吧。”
程风顺手把程攸宁的蝈蝈罐子给盖上了,“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反正都去追了。”
万敛行和随行早已经坐上马车跑出侯府,万夫人和老头管家这些人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放弃再追万敛行的念头了。
灼阳公主跑出了府,丫环还拼了命地跟着,程攸宁气喘吁吁地举着蝈蝈罐子说:“灼阳,蝈蝈罐子。”
灼阳公主顾不上搭理他,他继续往前跑两步,双手拄在自己的膝盖上,“灼阳,你的蝈蝈罐子,灼阳……”
灼阳公主说:“不要了,送你了。”
“可是我还没带你见到我小爷爷呢。”
灼阳公主边跑边喊:“我自己去找他,掘地三尺我都要把他找出来。”
“小爷爷都瘸了,不能远走,一会儿他就得回来养脚。”
程攸宁怕说不清又往前跑了几步,结果突然双脚一离地,被程风一把就给薅了起来,“谁让你跟着陌生人擅自出府的?”
程攸宁都快累气绝了,他喘着粗气说:“不算出府,我就在门口和她说几句话。”
程风抱着他往回走,遇上追上来的尚汐,尚汐可没有程风那么好的态度,“每日三令五申,我就这样教你的吗,你不怕被人给拐走了吗?”
程攸宁说:“她找的不是我,是小爷爷。”
程风把人抱回了正厅,所有人都在这里呢。
万夫人在这里抹上了眼泪,“都怪我非得逼敛行,不然敛行也不能一气之下从高空跳了下去,也不知道那腿摔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看着好像不轻。”
程风说:“娘,小叔还能跑就问题不大,您不用自责,这人一会儿就能回来。”
正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回来的人不是万敛行,而是灼阳公主。
灼阳公主跑出去一段路又窝了回来,她觉得程攸宁说的有道理,这人受了伤,一会儿肯定还得回来,与其如此,她不如回来守株待兔。
程攸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灼阳,你不去追我小爷爷啦?”
灼阳公主说:“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就应该在这里等,这里是他的家,他今天肯定得回来。”
尚汐看着两个人这么熟络,于是她问刚刚进来的灼阳公主:“这位姑娘,你是谁呀?”
万夫人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她听见尚汐这样问才注意到屋子里面多了两个人,一个小姐一个丫环。
“黄灼阳,你怎么来这里了,侯爷有事出府了,今天见不到人了,你先回吧。”
灼阳公主说:“我就在这里等,等不到他,我就不走了。”
万夫人说:“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姑娘呢,来人把扔给我请出去。”
灼阳公主的丫环站了出来,“放肆,这可是堂堂的灼阳公主,谁敢动她。”
万夫人眼泪也不流了,她站了起来,看了看万老爷,一直没说话的万老爷也站起身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站在地中央被热的红头大脸的女子,分辨不出真假,“姑娘如何证明自己就是灼阳公主呀。”
程攸宁说:“她是,我能证明灼阳就是公主,我上次去皇宫见到她了,皇上亲口说的她就是公主。”
这回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