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尘鸣给他写的,他每天随身带着。”
卢辰跟着一起翻找,不一会儿卢辰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荷包给莫海窑看。
“少爷,是不是这个?”
莫海窑接过荷包香囊,打开看了一眼,护身符果然在里面,莫海窑面露喜色,“就是这个。”
卢辰说:“少爷,你还信这个呀,这要是管用,谷雨就不该出事。”
莫海窑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荷包合上,他对卢辰说:“不对,话不能这样讲,正是有了这个护身符,谷雨才活着回来了。”
平时什么都不信的莫海窑在这个时候也信了,他转身把荷包系在了谷雨的床头上,希望这个平安福能继续给谷雨带来平安和好运,让他快点好起来。
看着浑身湿淋淋的莫海窑,一直在这里照顾谷雨的梅姨说:“少爷,你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照顾,你可以放心。”
冰凉潮湿的衣服就紧紧地裹在莫海窑的身上,因为惊恐担心耗费了他大量的心力,他整个人都变得没有温度了,他心里的凉意远超过这身衣服给他带来的寒冷,他就像个无知无觉的人一样一直守在这里,生怕有噩耗从谷雨这间房里传出。
在梅姨的提醒下,莫海窑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这时也想起了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程风也穿着湿淋淋的衣服。
程风后背上的衣服已经快用他的体温腾干了一半,正冒着热气,莫海窑一直是个非常沉稳思虑周全的人,今天却乱了阵脚,看着被自己怠慢的程风说,“我给你找一身衣服换上吧,这样容易伤寒。”
程风说:“不必了,我先回去给尚汐报个平安,你也好生休息一下。”
这谷雨也找回来了,伤口也清理的,还有心跳有呼吸,虽然人在昏迷,但是醒来是早晚的,程风认为只要有口气这人就有活路,他们再担心谷雨也是外人,真正能被牵动内心的只有莫海窑,他觉得此时最应该压压惊的就是莫海窑,这人脸上的担忧恐惧之色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减一分。
莫海窑说:“今天多谢了。”
程风说:“莫大哥和我不必客气。”
“程风,我今天该听你的话,把谷雨留在马车上,你再三劝阻我都没听,是我害了谷雨。”莫海窑为此一直在心里自责。
程风宽慰莫海窑说:“人都到森林入口了,他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你劝他止步他也不定会听,经此一难,他必长一智,莫大哥不必太担心,谷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莫海窑感激地说:“借你吉言。”
程风离开后直奔侯府,他知道没看见他的尚汐一定会很担心。
果然尚汐坐在家里无心他是,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地等他,这么久的一段时间里,她凭着自己非凡的想象力,已经把自己吓的面如纸色,手脚冰凉,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下就站了起来。
尚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尚汐,我回来了。”
尚汐冲了过去,程风按着她的肩膀,防止她冲进自己的怀里说:“我身上湿,在家等着急了吧?”
尚汐点点头。
“害怕了吧?”
尚汐又是点点头。
程风说:“我没事,没受伤,到里面说。”
“那,谷雨找到了吗?”
“找到了,后背受了点皮外伤,肋骨被马踩断了两根,其他一切都好。”
尚汐听程风说着这样轻描淡写的,她以为不严重呢,她这颗不安的心也终于踏实了。
“没事就好,肋骨断了还能长上,只要人没伤的太重就行。”
她看着程风这一身衣服还冒着寒气,于是伸手帮忙往下脱:“让人给你烧了水,你赶快去泡泡,不然你得染上风寒。”
程风笑着说:“没那么娇气。”
尚汐说:“你赶快去泡,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程风刚泡进木桶里面没五分钟,尚汐就拿着衣服来了,她把程风的衣服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面,然后拿起一个水瓢往程风身上一飘飘地浇热乎水。
“舒服吧?”
程风笑着点点头,“舒服。”尚汐这么殷勤地帮他洗澡他能不舒服吗?此时的他老享受了。
尚汐说:“谷雨那小孩得哭的老惨了吧,我看那孩子挺脆弱的,感觉平时一句话说错了他都得哭,这次遭受这么大的罪,他哭完了吧。”
程风想了想说:“谷雨没哭。”
“没哭?这小孩这么坚强吗?我看不像呀?”
程风说:“现在是没哭,以后会不会哭不好说。”
“什么意思?”
程风说:“他现在昏迷,还没知觉。”
“啊?”尚汐一瓢水就泼在了程风的脸上,程风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就呛水了,“都昏迷了,你刚才还说他一切都好。”
程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你是想淹死我吗?幸好我懂点水性,不然你现在就可能没有相公了。”
尚汐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想淹死你,我是想改嫁。”
“想的美。”程风拉着尚汐的小手说,“谷雨没事,不用担心,他有气,活的,就这点伤肯定能挺过来。”
尚汐说:“他那个身子骨和你们没法比,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