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小声跟程风嘟囔一句:“你看看,就我每天忙的快累成狗了。”
程风说:“等过些天你画完图纸,我们就回南城。”
“这回可要说好了,谁留我,我也不能再在这里了。”
程风说:“肯定带你回去。”
这样的对话很耳熟,只是事情总是没有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意思在发展,离开汴京都快成为尚汐的梦了。
他们走近了万百钱才抬头看他们,“怎么一起来了?坐下喝杯茶吧……荣荣,给大家看茶。”
“是。”
乖巧伶俐的荣荣把几只茶碗一字排开,把早已泡好的茶水倒在了杯子里面。
还没等荣荣挨个分发,刚被钱老板放在了地上的程攸宁就自己伸手端起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
然后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等待荣荣再给他倒上一杯,荣荣会意地给他续满了一杯茶,还叮嘱他慢慢喝。
喝完两杯水的程攸宁用他那不干不净的小手背摸了一把嘴,然后伸手在桌子上差点盘里面选了一块他爱吃的点心拿在手里,站在地上守着桌子就吃了起来。
这个画面让万百钱看了直皱眉头,他看向程风说:“孩子中午没吃午饭吗?”
程风说:“还没吃。”
万百钱说:“怎么还没吃?”
程攸宁说:“回姑姑,是姑父不让吃。”
万百钱先是瞪了一眼钱老板然后对荣荣说:“带攸宁去膳堂吃饭。”
“是。”
这回万百钱才有空开罪钱老板,“什么情况呀?你怎么还限制我侄儿吃饭了呢?”
万百钱的声调明显是有些不悦了,钱老板解释说:“误会,误会,不是像夫人想的那样,我哪能诚心不让孩子吃饭呢,是程风有事情要和你说。”
万百钱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程风:“什么事这么急?连孩子的饭都不给吃了?”
程风摸着手里的茶杯心里在想怎么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事?”
“是小叔,对,是我小叔。”
“小叔他又怎么了?”
“小叔刚才说要上山打虎?”
“打虎?”万百钱直了直她的腰。
“对,就是老虎,他要打老虎,挺危险的。”
万百钱说:“什么时候去打虎?”
程风说:“这两天吧,他正找打虎的家伙呢。”
万百钱说:“打虎就得用弩,别的不好用,你们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事吗?”
“啊!”
尚汐说:“姐姐可不可以劝劝小叔不要去打虎了,太危险了。”
万百钱起身说:“没事,这事你们不用惦记了,我这就去和他说。”
钱老板高兴地说:“夫人明智呀,这虎可不是随便打的,搞不好会吃人的。”
万百钱说:“谁说这虎不打了?”
钱老板说:“那夫人是何意呀?”
万百钱展了展自己的衣襟说:“虎当然要打,我陪小叔一起去。”
“啥?”
“啥?”
万百钱说:“你们不就是怕小叔遇到危险吗,我和他一起去,你们大可放心了吧。”
于是大家就看着懒洋洋的万百钱迈着长腿往外走。
钱老板说:“百钱?你不应该劝劝小叔不去吗?”
万百钱说:“有虎为什么不打,我让小叔给我找一把好用的弩。”
钱老板不死心地喊了一嗓子:“钱儿,有虎就一定得打吗?”
“钱儿,你拉的开弩吗?”
“有何不可!”
“钱儿……”
“钱儿……”
万百钱这一走,留下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程风说:“姐夫,我应该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程风,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去犯险吗?”
程风说:“不是她自己去,我和小叔也去,有危险,我们几个都会有危险。”
钱老板说:“我真是说不通你们这几个姓万的,尚汐,你说说你的看法。”
尚汐说:“你的看法都不管用,我的看法就更不值得一提,唉,我人微言轻呀。”
程风伸手偷偷掐了一把尚汐的大腿。
钱老板说:“尚汐,你怎么能放任这事情任其发展呢。”
尚汐说:“唉!事情不可控呀,他们万家人的骨子里面好像都流淌着猎人的血,提到打猎,一个比一个精神,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劝不住呀。”
程风笑着也拿起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其实打猎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会打猎的人会避开危险猎物的攻击的。”
钱老板说:“就咱们周边,那年不得死几个猎人,这分什么会打不会打,遇到猛兽都得傻眼。”
程风说:“猎人因为是生活所迫,打猎可不轻松呢。”
打猎的苦程风最有感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遭罪着呢。
钱老板说:“不轻松你们还上山做什么,再说这打虎有什么用?能证明你们很厉害呀?”
程风说:“证明不证明自己厉害不厉害倒是其次,不过这虎皮很值钱的。”
钱老板说:“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