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说:“你要是不想把陶瓷卖到其他的贩子的手里,那你大可交给我,只要你的货不差,你有多少陶瓷我都能卖掉。”
莫海窑说:“你要不要去我的窑厂看一看?”
钱老板笑着说:“还用看吗,都是一样的,这汴京最大的两家窑厂都掌握在你莫公子的手里,这要是在技术上出现偏颇,那我可要找你理论了。”
莫海窑笑着说:“钱字号的陶瓷和莫家的陶瓷自然是一样的,不过莫家窑厂里面有一位老师傅,对陶瓷的做工要求很高,所以在他的带领下做出的东西也有点差异。”
钱老板说:“一位老师傅?那一定是位高人吧?”
莫海窑说:“是一位高人,和我外公是好朋友。”
钱老板说:“噢?这样的人物当时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莫海窑说:“他人脾气很大,看不顺眼就骂,我已经被他骂了很多次了,一提去窑厂,谷雨都有心理阴影了。”
钱老板摇着扇子说:“怪人必有怪才,能理解。”
莫海窑说:“你要不要去莫家窑厂看看?”
钱老板说:“算了,你做的窑我放心,另外我也不想冲撞了你说的那位高人。”
莫海窑说:“那你什么时候要货?”
钱老板说:“你有货就我派人去拉,卖了以后我再给你结钱。”
莫海窑:“货还真有,但是我建议你亲自去看看,你能卖什么我让人做什么,你看不上的我们窑厂就先不做。”
这莫海窑若是程风和尚汐,那钱老板肯定会说大话,你有什么我就能卖什么,有多少卖多少,但是这人是莫海窑,那这话就不能说的太满了,既然人家反复邀请他去窑厂看一看货,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做生意即使是亲兄弟也要看看货不是吗!
“那等沧满回来我就跟你去看看?”
“沧满去哪里了?”莫海窑是随口一问。
钱老板说:“我有一个朋友从南城来了,我让沧满去他那里办点事?”
莫海窑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不会是那个钱老板的情敌还没离开汴京吧,要是这样,这个钱老板可是真能沉得住气呀。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沧满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人,看着气质不好形容呀。
一进门沧满就大着嗓门来了一嗓子,“老板。”
钱老板笑呵呵地说:“回来了,莫公子也在呀?呦这不是小谷雨吗,你是不是长个了。”
谷雨的嘴撇撇着,他哪里有长个呀,再说上次见面到现在才多久呀,谷雨自动理解为沧满这是在挖苦他个子矮小,因为他觉得沧满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这人对他更是不怀好意,沧满的心狠手辣谷雨是领教过的,这人老毒了,想到这里谷雨的脊背都透这冷汗。
莫海窑笑着替谷雨回答到:“长了一点,不过不明显,沧满好眼力。”
尽管谷雨每日都伴随在莫海窑的左右,但是他细微的变化莫海窑还是能发现的,是长了那么一点,不过不多。
“哈哈哈,我就说他看着比以前高了一点点吗!”
谷雨一双黝黑的眼睛眨巴眨巴,他自己都怀疑了起来,难道他是真的长了点?
钱老板站起身说:“莫公子,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黄尘鸣。”
莫海窑一看这人是个和尚,头上还有受戒的戒疤,这是正经八百的和尚呀,这怎么可能是钱老板的情敌呢,他在心里自嘲,他真是个俗人,怎么凭借钱老板一句南城的朋友就把人给联想到了情敌呢。
莫海窑见状唤了一声:“大师。”他不信佛,但是见此人头上的戒疤就知道此人的修行很高,在寺院里面的地位也一定很高,称呼大师肯定是不会错的,但是唯独他理解不了的是,这人为什么穿的是俗家的衣服呢,他应该穿僧服批袈裟看着才顺眼呀?这样的打扮着实是有点奇怪呀。
黄尘鸣笑着说:“阿弥陀佛,叫我尘鸣即可。”
“尘鸣大师。”
黄尘鸣只好点头应下此称号,第一次见面以后可能再也不见,何必在乎一个称谓呢,他一个修行过的人,更不看重这些。
沧满端起铁柱给他倒的茶,咕咚喝了一口,“好茶。”
铁柱紧忙又给续上一杯。
钱老板问沧满:“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货都点点好了,明天就启程。”
钱老板说:“莫公子有一批陶瓷,我们一会去看看。”
沧满说:“明天跟着车队一起走吗?”
钱老板说:“我是有这个打算,不知道货有多少。”
莫海窑知道钱老板的本事很大,但是不知道他的那些货在钱老板的眼里算不算多。
沧满说:“那得抓紧去看一眼,我这边等着出发呢。”
莫海窑说:“沧满要出门?”
钱老板笑着说:“他办事非常稳妥,他出门办事我非常的放心。”
莫海窑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钱老板很会用人:“钱老板慧眼识英才,沧满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会说话就是不一样,莫海窑这一句话夸了两个人。
沧满听了嘿嘿一笑,又有点要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