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手一搭脉上就摇头。
程风说:“情况怎么样?”
“这病拖得太久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有劳郎中了。”
“你们来一个人帮我,我看看他的伤势。”
哭哭啼啼的谷雨用他那被沧满折磨的不像样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去解躺在地上这人的衣服。
沧满见状说:“起开,别耽误事。”
沧满蹲在地上,十分迅速地把这人的衣服解开,这一眼看去,沧满僵住了:“靠。”
程风见状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躲在程风身后的尚汐也抻出了脖子。
程风回手把她的眼睛遮住了,“不要看。”
尚汐伊索脖子,用手抓着程风的手:“怎么了?”
“会吓到你。”
他把尚汐领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你在这里等一下,不要过去。”
尚汐点点头,想必这人伤的不是一般的严重。
耗时一个多钟头,这人像木乃伊一样被包了起来。
谷雨身上的伤不严重,砍的那一刀在手臂上,已经长好了,唯一那些看着有些严重的伤还是沧满刚才给严刑逼供时弄出来的,十根手指也被郎中用布给包扎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可怜,不过没有危及他的性命。
这时沧满轻轻拍了一下程风,程风跟着那他往远处走了一点。
“这是什么人呀?”
程风摇摇头。
沧满小声说:“这人肯定有点来历,他这仇家可够狠的。”
程风又是点点头。
沧满说:“怎么弄呀,放在这里死路一条,救回去吧有可能麻烦不断。”
程风说:“那几道新伤是救我时添的,他们不替我挨上几刀,我可能早就死了,我怎么能看着他们在这荒山野岭里面自生自灭呢!”
沧满说:“那都溃脓那样了,也算不上新伤了。”
程风说:“先带他们离开这里吧。”
沧满说:“肯定不能放侯爷府上,侯府是安全,能保住很多人,但是这人咱们不清楚底细,还是不要触你小叔的霉头了。”
沧满看着粗,但是办起事情来是真细,很多事情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程风知道这个道理,自己住在小叔府上已经叨扰多日,不能把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去,尽管这两个人帮过他,要是遇到居心叵测的,会对他小叔不利,他父亲灌输他的那些东西他已经认可了,他们是一个家族,他小叔若好他们也跟着好,他小叔若衰,他们万家也会被殃及。
“找个隐蔽的酒楼安排他们住下。”
沧满说:“酒楼就不会有隐蔽的,找人搜人都去酒楼,就他这样的,喘气都费劲,要是遇到仇家了那不就是送命吗。”
“你有什么高见?”
“交给我,我给他俩找个地方,你这身体就别再操劳了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程风说:“那多谢了。”
沧满朝着程风伸出一只手,“别只动嘴。”
程风明知故问:“干嘛?”
沧满说:“我总不能搭钱替你报恩吧。”
“小气。”程风从兜里掏出银票,拍在了沧满的手上,不忘嘱咐一下沧满,“帮忙安排的稳妥一些。”
沧满把钱往衣服里面一掖,“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过了一会。
看着准备要离开的人,守在那人身边的谷雨站了起来,“你们是要走了吗?”
他一副孤立无援可怜巴巴的样子。
程风说:“我已经交代好了,沧满会安排你们的住处。”
看着沧满,谷雨心里有几分忌惮,他的小命差点交代到沧满的手里,不怕才怪。
不过他们确实需要一个住的地,尽管知道不应该开口,但是为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他还是开口了:“那会让我们住哪里?”
程风说:“沧满决定好了住处就来这里接上你们。”
“你不来吗?”
程风说:“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来。”
沧满说:“你别塞脸,程风也没了半条命,再折腾下去他也吃不消。”
谷雨对沧满说:“那我和我朋友在这里等你。”
沧满说:“我还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呢?”
“叫......叫海窑。”
“姓海?”
“......嗯。”
沧满看着眼神闪烁的谷雨说:“你最好别骗我,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最好早点交代,要是给我们惹上什么祸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风拦了一下沧满:“你就别吓唬他了。”
程风问谷雨:“你们伤的这么重,怎么才去找我。”
“他不让,说这样谁也不欠谁的。”
宁可死也不欠别人人情,还挺刚强的。
“那天船上,你们是认出我们才出手相救的吗?”
那天天色渐晚,两个人守着黑乎乎的桥洞倚着墙苟延残喘,白天上街乞讨他们被人打了,打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同行,这几次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还扬言说,地盘是他们的,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之前碰上可不是这样,那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