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温文尔雅地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家里有客人吧?”
侯管家笑着说:“不是很巧,家里确实有客人在,您喝点茶稍坐一下。”
钱老板表示不急,便坐下来慢悠悠的喝起来茶,这都是装出来的,表面看起来心静如水,实际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见到万百钱。
他这茶一喝便是一个时辰,他决定不等了,再等下去也不礼貌。
他起身说:“我们先回吧。”
沧满心生不满,“老板,您别怪我说话难听,他们也太没把您这个姑爷子放在眼里了。”
“走吧,谁家还没有点急事。”
钱老板是怎么去的又是怎么回的,和万百钱没不但没说上话,连面都没见上一面,心里的遗憾是有的。
在自家门口下了车以后,他想了想又转身去了面馆,沧满在后面喊了一声:“唉,不回家呀?”
钱老板说:“去程风那里坐坐。”
面馆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除了五哥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他们一进来的时候五哥以为来生意了呢。
“找程风吧?”
钱老板笑着说:“嗯,他在吗?”
“在,后院呢。”
钱老板往里迈着大步,路过灶台的时候对五哥说:“我中午在这里吃面。”
五哥笑了笑,不是熟人应该不会照顾他们的生意,今天大家从面馆门前路过都不自觉的绕着走,进来吃饭那自然不可能。
程风一家三口已经齐整整地坐在了院子里面。
看着进来的两个人,程风笑着说:“这是从万府回来的?”
钱老板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他伸手捏了捏程攸宁小脸,“孩子怎么样,好点没?”
程风说:“无大碍。”
“尚汐怎么样了?”
程风又说:“无大碍。”
钱老板没话找话:“不吐血了吧?”
程风说:“本来就不吐血。”
听程风这口气,钱老板惊讶地说:“假的呀,怎么回事呀。”
程风还没说话,沧满先炸了,“尚汐你不够意思。”
正在阳光下打盹是尚汐用手抠了抠耳朵:“我这耳朵本来就有点问题,你再给我振聋了。”
不过这是玩笑话。
沧满把自己的凳子往尚汐的身边挪了挪,“你说说你吐血是怎么回事,我因为你吐血,这几天都没什么食欲。”
尚汐眯着眼睛说:“昨晚你可没少玄饭呀。”
“我那不是给你们家办事累的吗。”沧满的脸皮是真厚,“你快说说你哪天吐的是什么?”
尚汐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有点反胃,“被提了,想想我都反胃。”
“说说,说说。”
尚汐无奈地说:“去年我做了一坛子的番茄酱,五哥他们一直没吃,那天我加了点料正好用上了。”
“什么是番茄酱呀,什么东西呀,给我看看呗。”
沧满的好奇心很重。
尚汐说:“我现在不敢看那东西,反胃。”
“啥东西给呀。”
沧满的好奇心是真的强,尚汐看着都不太好了,他还继续追问。
程风无奈说:“我拿给你看看。”
不一会,程风就把一个小坛子拿了出来。
沧满低头往坛子里面看了看,“颜色不对呀。”
“上面这层看着颜色深,下面的颜色红,我那天空腹一天一夜,番茄酱里还加了一点料。”
“你可真能作妖。”
沧满伸手抠了一点放在了嘴里尝了尝,然后又抠了一点,他品了品说:“别说,这东西还真特别,以前都没见过,这东西要怎么吃呀?”
“做汤,或者炸点土豆沾着吃。”
沧满白了尚汐一眼说:“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给大家尝尝呀。”
尚汐说:“我弄的这东西,大厨都看不上。”
沧满说:“你弄点给我吃呗。”
他喜欢这个味儿。
“你不是没什么食欲吗?”
“看你这身体健康,一副长命百岁的样子,我又有食欲了。”
尚汐说:“中午的,我给你弄点尝尝。”
程风问钱老板:“见到我姐了吗?”
钱老板摇摇头。
沧满说:“别说你姐了,除了一个管家和几个下人,谁也没见到,在那里喝了两个小时的茶,这么多年还没谁敢把我们老板这么不当回事呢。”
钱老板怕沧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解释说:“万家去了客人,感觉他们挺忙的,我们就回来了。”
沧满不满地说:“你可说的真好听。”
程风说:“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程风不相信钱老板是没事来他这里闲聊天,那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了。
钱老板说:“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什么时候方便,我再去一次。”
程风想了想说:“明天我过去吧,尚汐有点吓到了,晚上了说了一晚的梦话。”
看着尚汐那发青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惊吓过度,他只好说:“都行,我这事本来就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