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说:“这次是我没有照顾好程风,我向您道歉。”
万老爷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不要再蛊惑他出远门了,更不要再给他们招来祸事。”
钱老板无法狡辩,没有他的蛊惑,程风应该没想过出门,过去看程风身体健壮,想让他给自己当个保镖,但是这次他真的不是这样想的,他是心里惦记万百钱,想通过程风和万百钱重修旧好,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算盘有打错了,人家程风这一坐牢,让万家彻底有了和程风相认的机会,他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空。
有时候就是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
运气这个东西,有些时候他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次算是一次,当年听信万老爷出去闯荡也是一次,回来晚了,万百钱嫁人了,虽然是万老爷故意拆散他和万百钱,但是归根结底是自己当年无能城府太浅,怨是没有用的。
钱老板在万老爷面前自然是毕恭毕敬的,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必万家的老两口一个比一个清楚。
“这次确实是我连累了大家,不会有下次了,还请您把那个刺客交给我,我要问个清楚。”
万老爷对身边的一个人说:“去把人带来。”
很快这个被活捉的和尚就被带了进来。
这个尘鸣见到大家先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钱老板皱了一下眉头说:“怎么是个和尚。”
万老爷已经把人审了一遍了,这个和尚虽然是一身的傲骨,但是很坦荡,问什么说什么,所以这个万老爷也没对他用什么刑罚。
他指着尘鸣说:“就是这个和尚给南城府尹出谋划策,不然你也不能被陷害入狱,过去也没少给你使绊子。”
钱老板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的屡次刺杀他的这伙人是来自哪里,今天算是清楚了。
钱老板看了看眼前的和尚,他不认识,别看他是生意人,他从来不去寺院烧香拜佛,他信奉有钱才有一切,所以不可能得罪一个和尚。
他问尘鸣说:“我和你有仇吗?”
“有。”
屋子里面的空气瞬间凝固,都想知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钱老板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人,他确实不认识这号人呀,他把头转向身后,看了一眼冬柯,冬柯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此人。
“我们都没见过,何来的仇呀?”
“你虽然没见过我,但是我的父母你应该见过。”
钱老板说:“那你给我提个醒吧。”
尘鸣说:“北城的钱家,南城的黄家,你应该听说过吧。”
万老爷最先发了话,“你是黄家的少爷黄尘鸣吧?”
“正是。”
万老板起身走到尘鸣跟前看了看,眉眼间能看得见他父母的影子。
“我和你爹是旧相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今天得以再见也是缘分,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万伯伯。”
尘鸣说:“不知道您和家父认识,那天是晚辈无礼了。”
万老爷大气地摆摆手说:“不碍事,这叫不打不相识,不过你的刀法不一般,差点要了老夫的命。”
万夫人说:“就是他吗?”
尘鸣说:“正是。”
万夫人说:“传言你智力超群,聪慧过人,那怎么当了和尚了呀,我家老爷可是很看好你的,要不是你比我家钱儿小了的太多了, 我家都想去你家说亲了。”
一直在最边上听大家讲话的万百钱说:“娘,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沧满来了精神:“差几岁呀?”
万母说:“没记错的话,两人个孩子差八岁,当时钱儿十六岁待嫁,可是黄家唯一的孩子才八岁,那我们钱儿哪里等的了呀。”
尘鸣笑着说:“过去我和万家的小姐还算门当户对,如今我家道中落再都配不上万小姐了。”
沧满说:“现在也般配呀,你家没落了,她被夫家休了,这很般配的。”
此时钱老板的脸已经黑至冰点,可是沧满不清楚。
冬柯把声音压的很低,对沧满说:“他是老板的敌人。”
沧满说:“我知道呀,我还没开始审他呢。”
沧满指着和尚说:“你说说,你和我家老板有什么深仇大恨。”
尘鸣说:“钱老板不择手段抢了我家所有的生意,把我父母逼上了死路,这仇还不大吗?”
钱老板说:“生意场上如战场,大起大落是常有之事,我不觉得你父母是我害死的。”
沧满说:“是呀,黄家夫妇不是自杀吗?”
尘鸣说:“没有你们,我双亲能自杀吗?”
沧满说:“自杀和他杀是两回事,不能因为自己家的生意没做好你就把责任归在对手身上,这和我们钱老板没什么关系。”
钱老板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生意场上,你抢我生意,我抢你生意,这是常态,我承认你父母生意失利和我有关,但是他们的死和我无关,该认的我认,不该我认的我不认。”
尘鸣说:“你们众口铄金,我自然说不过你们。“
钱老板把头转向坐在他右边的万老爷身上,“万老爷,这人能交给我处置吗?”
万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