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炕怎么是热的?”
陈婶子笑着说:“尚汐研究的火炕,可好了,晚上一睡可舒服了。”
听婶子这样一说,他想起来了,去年尚汐就让他来这里看看火炕,那时他被人追杀受了点刀伤,不适合出门,所以后来就把火炕这事情给忘记了。
也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把刺杀他的凶手找出来,他的生意这些年自然是如日中天,也积累了亿万家财,惹上几个仇家也是自然的,但是奇怪的是就只有一伙人他至今查不出是谁,不论他去到哪里这伙人都能像蛇一样黏住他,并且派出来的人都身手不凡,只要这伙人不除,他的危险就会一直都在,凭借他敏锐的嗅觉,这伙人很快就会在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给你钱老板,你要做不惯就用这个。”
钱老板快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陈婶子手里的蒲团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笑着说:“婶子,蒲团我就不用了,我要好好感受一下尚汐发明的火炕。”
陈婶子把蒲团收了回来,笑呵呵地说:“你要是睡上一晚火炕,保证一辈子都离不开。”
此时钱老板已经感受到来这火炕的温度了,很温暖,他的手也在炕上感受着。
“婶子,不用睡我也知道,这火炕不错,等回去,我得让尚汐给我也弄一个。”
“这小丫头才能研究呢。”,陈婶子说完就给不会喝酒的尚汐夹了一个馒头。
尚汐笑着接过了馒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其他人则是举杯酌饮一口白酒。
一口辛辣的白酒下肚一定是火辣辣,热乎乎的。
沧满酒杯还没放下就又送到嘴边来了一口,他皱褶眉毛说:“这酒多少钱一坛?”
“十文。”
沧满十分肯定地说:“这是假酒。”
“啊?”,这酒可是尚汐去亲自买的,什么情况呀?
她不喝酒,不知道这个酒怎么样,自然也不知道沧满口中的假酒与真酒的区别,她端起程风的酒杯闻了闻,是酒精的味道,她问程风,“这酒这么差吗?”
程风倒是和很多有点钱的男人不一样,有点小钱就开始喝烧酒,他是家里有客人或者出门才会喝点酒,平时还真没有什么品茶饮酒的习惯,要说对酒不那么懂吧,但是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他的评价是:“喝着还行,就是兑了点水。”
沧满瞪圆了眼睛说:“这是兑点水吗?这得兑一半的水吧?”
陈婶子说:“你们对付喝吧,村子里面不卖太好的酒,没的选。”
沧满说:“十文是正常价,兑了一半的水,这不是坑人吗?”
陈婶子说:“我家你叔也这样说。”
“咋没人管管呢,这不是糊弄人吗?”
“唉,村长家卖的酒,谁敢拿他怎么办。”
沧满一拍桌子,来精神,“他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村长就可以骗人呀,告他。”
陈婶子说:“谁敢惹他呀。”
沧满说:“不就一个村官吗,天子犯法还得与庶民同罪呢,他多个什么呀。”
陈婶子摆摆手说:“你们不在这里生活不知道这里的事儿,能忍就忍吧。”
“啥?”
钱老板拍了一下冲动的沧满说:“这风气估计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很难扭转。”
钱老板又笑着说:“婶子,下次来我给您带几坛子好酒来。”
陈婶子当即回绝,“不用,你叔不让家里放酒,怕几个儿子喝酒耽误事。”
钱老板笑着说:“陈叔这家教还挺严。”
陈婶子笑着说:“哪里呀,我家小三喜欢喝酒,自己又不约束自己,家里有酒就撺掇大家喝,因为这事没少挨骂。”
这时一个女人跑来了,看表情还挺急切的,一看就是有事儿找婶子说:“婶子,家里来人了呀。”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门口可是还有好几辆车马呢。
婶子笑着说:“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给我找点卷烟纸,我家没多少了。”
婶子随手就找出来一捆纸递给了女人。
女人拎着这捆卷烟纸说:“婶子,你知道吗?”
“什么事呀?”
“荷叶被送回来了,人伢子发现是个疯子,直接给送回来了,银子退了,把人打了,还把刘大兰的家给砸了。”
陈婶子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毕竟有程风在这里呢。
沧满好信呀,“是程风的那个侄女吗?”
“是呀。”
“你快说说咋回事?”
这人的好奇心上来,已经不顾用手拍他的老板了,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都一脸兴冲冲的。
这个女人嘴上没有把门的,像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她把不知道是谁的茶杯端了起来,把里面的半杯茶水喝了,然后急匆匆地走了,说是回家卷烟去了。
沧满说:“虎毒不食子,这刘大兰连畜生都不如,孩子都那样了,她自己看了都烦,卖到别人手里还有活路吗。”
尚汐笑着说:“原本就是一只麻雀,非要落在梧桐树上,如此贪图荣华富贵,有今天的结果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