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不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房中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了交颈鸳鸯的缠绵,并且一直不停歇,直到蜡烛燃烧殆尽,他们才停了下来。
事后,佩瑜感觉到了精疲力尽,她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佩瑜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她看到了陌生的环境,然后又看到了陌生的男人,她才想起来,她已经嫁人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姚家。
唉,这姚家虽然处处都好,但是佩瑜还是更习惯宋家的农家小院,更习惯她在宋家的房间。
女人嫁人了,就要从一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这无疑会让人感觉到害怕以及惶恐不安,佩瑜倒是没有这些情绪,她只是有些失落,有些想娘家。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佩瑜没有发现,她的夫君姚书柏这时候也醒来了。
姚书柏:“小鱼,你怎么了?”
佩瑜被姚书柏的话惊得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有些想娘家!”
姚书柏顿时怜惜地看着她,将心比心,如果让他离开从小长大的家,到另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生活的话,他心里也会很难接受的。
姚书柏:“小鱼,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会对你好的!”
佩瑜听了姚书柏的安慰,心情好了许多,罢了,就算她再伤春悲秋的,也改变不了她以后要在姚家生活的事实。
佩瑜:“嗯,我现在好多啦!我们起床吧,我们还要去给爹娘敬茶呢!”
敬茶的事情疏忽不得,还宜早不宜晚。
两人相伴着起床了,当他们打开房门,就有婆子进来为他们收拾床铺,顺便把染血的元帕收走了。
两人一番洗漱穿衣梳头之后,就一起去了姚地主和姚夫人住的院子。
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姚地主和姚夫人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了。
姚书柏:“爹,娘,您们怎么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们应该没有来迟吧?”
姚夫人:“我们年纪大了,觉少,而且一想到你成家了,我们就高兴,所以才早早就醒来了,你们没有来迟,是我们来早了!”
姚地主:“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开始敬茶吧!”
姚夫人身边的婆子端着两杯温度适宜的茶水,分别递到了佩瑜和姚书柏的手上。
佩瑜和姚书柏行礼并敬茶:“爹,娘,请喝茶!”
姚地主和姚夫人乐呵呵地接过茶水,喝了几口。
姚地主:“好!以后你们夫妻要相互扶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啊!”
姚夫人:“还要多多努力,让我的乖孙早日到来!”
至于开枝散叶之类的话,姚夫人没有说,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姚家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男娃出生的事情,既然只有一个,自然算不上是开枝散叶了。
敬茶完毕,他们就移步到餐厅吃早饭,佩瑜作为新媳妇,本来是要立规矩的,比如伺候姚地主和姚夫人吃饭之类的规矩,但是姚夫人摆摆手,就免了立规矩的事情,在姚夫人看来,这是她儿媳妇,又不是她的仆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让儿媳妇做这些事情。
佩瑜坚持了一下,还是被拒绝了,她就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吃早饭了。
姚家的早膳很丰盛,有粥类的,也有面类的,佩瑜吃得很合胃口,心里也高兴,起码自己在姚家的日子,可比在宋家的时候,享受多了。
姚书柏:“娘,小鱼她没有陪嫁丫鬟,在家里始终不方便,咱们家给她买一个丫鬟吧!”
姚夫人:“行!儿媳妇啊,等人牙子领着人来了,你好好挑一个,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一个人就只有一个下人,真是委屈你了!”
佩瑜:“娘,我不委屈!我在娘家的时候还要干活呢,现在我都能用上奴才了,我现在可享福了!”
姚夫人看佩瑜说得真心实意,显然是真心这样认为的,心里也高兴,儿媳妇是个事儿少的,不是个搅家精。
这一天,佩瑜选了一个丫鬟,她给丫鬟取名为春儿,春儿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老实听话,眼里有活,佩瑜有了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了。
新婚的头几日,佩瑜一直在适应在姚家的生活,还有整理她带来的嫁妆。
佩瑜的嫁妆里的银子有一千三百两,还有金银首饰,这些比较贵重的东西,都被佩瑜锁在结实的炕柜里,钥匙只有她才有。
其余的嫁妆,她也一一放好了,衣服收到衣柜里,书和笔墨纸砚之类的放到书房里,布匹放木柜子里。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佩瑜回门的日子。
这天,佩瑜一早就醒来了,她心情激动地准备着回门的东西,其实回门的东西,她婆婆早就准备好了,佩瑜看了一眼,东西很多而且价值不菲,佩瑜心里很感谢婆婆的大方。
宋家大房,大家都在等待着佩瑜的回门,佩瑜的侄子侄女时不时就跑到院子外面去看看姑姑回来了没有。
终于,两人看到了远远而来的马车。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爹,娘,姑姑回来了,我看到了马车过来了。”
于是,等佩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