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捞,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我对龙傲天这个男人愈发的好奇起来,为何他的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既兴奋又有点热泪盈眶,眉欢眼笑地跟他保证,“那我一定不会辜负龙少爷的希望,努力学本事,争取有朝一日把这些钱都能还给你。” 龙傲天眉梢一挑:“好啊,那我等你。” 我又在楼内张望了一圈:“这楼建的这么漂亮,地段又这么好,你是怎么找到的?” 龙傲天:“这家店这段时间生意不好,一直盈亏,所以倒闭了。”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气派的楼,会生意不好?” 我摇摇头:“不信。” 他忽而神色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还疑神疑鬼地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解地眨眼,走上前附耳去听,“怎么,可是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讲?” 他说话凉飕飕的:“因为啊,这里之前死了几个人,还有人诈尸了!” 此刻恰巧有一阵冷风拂过,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阴冷的氛围弄的我就连牙都开始发颤:“这、这……么说这里是凶楼?” 他抿唇一阵沉默,气氛更有些骇人了,我只好害怕地抱住自己。 皱眉一想,我倏地觉得又什么不对。 自己就是个死而复生的人啊,别人知道我重来一世还不得吓死。诈尸这事听起来耸人听闻,但比起我这种重生,顶多只算没有死透,哪里有我厉害。 我命应该比那人还要硬些吧。 我反而还担忧这长安百姓因此而避讳这酒楼,弄的我们不能做生意才是糟糕,“那,那之前的店家都没办法把这生意做下去……难道我们就能把这生意做好?” 龙傲天又猝然一改警惕的表情,绽开一个笑颜冲我放声一喊,“逗你哒!” 随后他就笑着从怀里抽出了几张银票,炫耀似地在空中舞了舞,末了还用左手弹了银票一下。 银票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靠的当然是这个。” 我眼神追随着他,看着他又从广袖下抽出了一打银票,还是捆好的那种,龙傲天痞痞一笑:“用这个砸他。” 龙傲天将厚厚的一打向我丢过来:“就像这样。” 我默契地接住银票,瞋视着他。 这小子居然戏弄我! 我气不过,扬起那一打银票就要抽他,又连忙反应过来这可是银票,打坏了可不行,随即换成左手用手掌去抽他:“谁叫你这么耍我的!” “错了错了!” …… 第二天武家坡里大刘等一众乞丐就浩浩荡荡地搬来了锅里捞。 这群乞丐哪里见过这朱楼碧瓦的琼楼的里面,平日挑地段繁华的地方上街乞讨,也顶多就是守着这些琼楼的大门,期待着能有富贵人家吃饱喝足了,随手赏他们几个铜板。 他们一时间都看呆了眼,一开始只晓得要这回跟大刘出来给人做事,靠双手挣钱。 还以为累一点也就做个脚夫,是给别人做苦力。顶天了的体面也不过是给镖局凑个人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能在这大酒楼里做跑堂,还能搬进来住。 一个个的别提有多乐呵了,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整顿了一天,龙傲天简单的买了些食材,大家聚在一起开了火。第二天工头们就来了,龙傲天安排着乞丐和工头们,忙的不可开交。 我也一刻都没闲着,用之前凤冠霞帔上的那些金珠子银珠子都拿去换钱买了些书。 我买了《管子》、《商君书》、《致富奇书》等云云,虽说我现在仍是手头吃紧,但花钱买些实书,我仍是一百个乐意的。 我没日没夜都在钻研这些书本,捧起后再难放下。 以前二姐总是拉我去读那些《女则》《女诫》,得了闲也都是在学插画焚香,睡前也不过是抓抓女红,根本没机会来细细品读这些经商谋算之书。 这书里的东西和我之前读的那“三女”都不一样,我才知道这人的一生并非只有柴米油盐与相夫教子这一亩三分地,这些文韬武略也别有一番丘壑。 昔日有武皇破旧立新,逆流而上成为一代明君,能让不少的女子都走出闺阁,闯出一番事业,我想我王宝钏应当也不会差。 还记得上辈子与代战来往的那几日,我能看到她与我们中原女子的不同之处,她张扬,不羁,能谋善断。我虽也有我的优势,但仍能从她身上学习到不少东西。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动起脑来我的肚子总是饿的快些,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