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金镯子也买了,气也该消了,再说生气对胎儿不好,你可不能委屈咱们宝宝。”
涂新元跪在床边,一手捧着果盘,一手接着老婆吐出来的果核。
而韩一则一边追剧,一边吃着黑红黑红的车厘子,丝毫没有理他的打算。
金镯子是买了,可是并没有打算原谅眼前这个是非不分的男人。
“老婆?一一,我发誓以后都站在你这边,你就原谅我最后一次。”
哼,钢铁蠢直男,说一套做一套。
韩一原本以为涂新元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可是经历过一系列针对才知道,只有她自己以为他特别。
“从现在开始到我出月子,你只需要出钱,其他一个屁都不要放。”
“是是是,你只需要动嘴,其他的我来安排。”
“在我出月子前,你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心情不好,会没奶水,到时候你女儿吃不饱,我可不负责。”
“这.....”
“有意见?”
“毕竟是她的头一个孙子,不让见不好吧。”
“明天我就收拾行李回家,我妈巴不得照顾我,只是我自己不想回去而已。”
“别别别,我保证我妈在你出月子前不会出现在咱家。”
“那你可以退下了。”
“喳!”
涂新元跟个奴才似的退出了卧室,韩一却没有了以前的心疼。
男人爱你时,甘愿成为裙下臣,不爱时,又是截然相反的面孔。
我们总以为爱情可以天长地久,却在关系破裂时才明白童话的结局为什么止步于婚礼。
今晚整个江阳市都张灯结彩,年三十,谁家都热热闹闹的。
只有涂伯延站在阳台望着满天的烟火沉默不语。
一向不爱抽烟的他,今天烟盒已经空了一半,因为儿子和儿媳没来家吃年夜饭。
前些天就是因为吃饭凑一块,儿媳妇和老伴吵了一架。
涂伯延身为老师,每天都跟一帮小大人在一起,他懂得与时俱进,也没有丝毫责怪韩一的意思。
两辈人的认知肯定会有不同,也会有分歧。
但坐月子请月嫂的钱,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她想不明白老婆李青怎么就那么不依不饶。
“老涂,你今天犯什么混?屋子里都能闻到烟味。”
李青在收拾碗筷,但是刺鼻的烟味还是让她忍不住吼出声。
屋外的老涂没有出声,默默掐灭了手上泛着一点微光的烟头。
无人诉说的时候,烟不是烟。
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是柔情似水的知己。
主打就是一个陪伴和解忧。
在李青眼里,老涂抽烟,她就得闻二手烟,赤裸裸的“谋财害命”。
收拾完厨房,李青跟着联欢晚会哼着小曲,之前的不愉快仿佛都被抛在脑后。
“老涂,坐下一起看电视。”
她看着从电视机前经过的老涂说道。
“我回房间看会书。”
李青哪里不知道老涂的心思,他以为就他难受不开心?
自己的儿子被儿媳妇整的五迷三道,爸妈都不要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孩子都怀上了,看在宝贝孙子的面上,李青才算勉强消消气。
当然前几天也是越想越气,可是眼瞅着要过年,邻居们各个笑脸相迎。
而她自己跟个怨妇似的,着实不应景。索性就去烫了个头,给自己和老涂一人添了一套新衣服。
新年新气象,就算里子再不和谐,面上她也得过得去。
跟涂家的冷清比起来,陈朗家可就热闹多了。
他家住在南湖山庄,能在这里买房的人非富即贵。
鉴于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陈朗的爸爸陈亚林特意邀请了两桌亲戚来家吃年夜饭。
两个厨子加上一个阿姨忙活了一下午才有薛梦见到的丰盛晚宴。
“陈朗,你家吃个年夜饭要不要这么奢侈,妥妥的五星级酒店标准。”
“我家厨师就是五星级酒店挖来的,嘻嘻。”
陈朗傲娇地落出一口大白牙,惹来薛梦一阵白眼,“难怪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原来是有大厨伺候。”
“我是白,可是不胖。”
“让我仔细看看。”
陈朗的下巴被薛梦捏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嗯,确实是胖。”
薛梦纤细的腰肢被陈朗的“铁臂”紧紧箍住,“我胖吗,胖吗?”
近似威胁且滑稽的样子让薛梦笑着松口:“不胖不胖,快放开我,被你爸妈看见显得我多不稳重。”
“不行,我就不放开你。”
“陈朗!”
见薛梦邹眉,陈朗才卖乖起来:“除非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
薛梦左右瞧了瞧,幸好现在亲戚们都在客厅谈笑,没人在意他们。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朗伸过来的侧脸亲了一下。
陈朗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要知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薛梦同意来家里吃年夜饭。
因为薛梦觉得见父母还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