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打来电话,告诉薛梦她爸在医院没有人照顾,希望她能过去一趟。
她不想多管父亲薛昌贵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有了老婆,儿子,自己于薛家来说就是多余的存在。
继母陈翠兰和后弟薛凯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迫于无奈,只能开车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哎呦......”
病房里的薛昌贵手术后过了麻药劲,腿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导致他不断的哀嚎。
别的病人都有家属陪伴左右,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蜷缩在病床上。
薛梦站在病房门口,心里没有过多的波澜,像是看望一个陌生人。
“你没事吧?”
薛昌贵抬头看到是女儿薛梦,破口大骂:“你还知道来看我,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
薛梦心里冷笑,要不是护士说的可怜,她真不想来。
她站在床脚,没有上前,“老薛,看来你一点都不需要有人照顾。”
“你这个死丫头,亲生父亲的手术费都不愿意出,当年怎么没有把你掐死在襁褓里,省的现在来气我。”
薛昌贵的咒骂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好像瞬间明白了薛梦是不孝女的事情,内心还忍不住谴责了几句。
只是薛梦根本就不在意,从小就是看别人脸色长大的,更何况是这些陌生人的眼光。
“老薛,你别逼我把你年轻时干的那些丑事抖落出来。”
薛昌贵眼睛左右转了转,选择了闭嘴,一把年纪,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丢脸。
“你老婆和儿子呢,怎么没有照顾你?”
“薛凯上班没有时间过来,翠兰回家做饭,等会会过来的。”
薛梦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
“楼下到处都是饭店,用得着回你那十公里外的家做饭?”
薛昌贵背过身子,嘴硬道:“不关你的事。”
“既然你有人照顾,我就不来凑热闹了,以后有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薛梦想走,旁边的一位阿姨叫住了她,“小姑娘,你爸从昨天做完手术就没吃过饭,也不见有家属陪着,你要是没有急事,陪陪他,给他买顿饭,不枉父女一场。”
薛昌贵见被人揭了短,脸色有点尴尬,更没有好脸给自己的女儿。
薛梦折回病房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我也不管你了。”
薛昌贵支支吾吾的说:“昨晚翠兰就回去了,电话也打不通,要不你帮我去找找,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你倒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薛梦真恨自己的父亲,原配老婆不珍惜,出轨的小老婆就像是一块宝,生怕人家磕着碰着。
她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薛昌贵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
要是等陈翠兰给他送饭,估计就要饿死在病床上。
陈翠兰因为拿了手术费,心里很不高兴,她总是把儿子薛凯放在第一,把薛昌贵放在最后。
如果薛昌贵好好地,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怨言,只是眼看着他就要残废,陈翠兰掏钱还掏的那么不爽快,他心里别扭的很。
那些钱是他在工地上用汗水一滴一滴换来的,凭什么他有事不能用。
过了一会儿,陈翠兰不慌不忙的来到了医院,看到薛梦在,她内心是雀跃的。
但是她不会让薛梦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梦梦啊,你终于有时间来看你爸了,他念叨了你好几回。”
陈翠兰的语气显得她和蔼可亲,跟那天去要钱的架势截然不同。
薛梦受不了这个女人的假惺惺,淡淡的问道:“陈翠兰,你给老薛带的饭呢?”
只见陈翠兰手里拎着几袋方便面,笑着解释道:“回家回的匆忙,连米都忘记买了,只好买几袋方便面先给你爸应付着。”
“应付?老薛每天打工养活你们母子,可没有应付你们,现在他腿断了,请你上点心好吗?”
薛梦的质疑点燃了陈翠兰积压的怒火,她把方便面摔在床上,声泪俱下:“我怎么没有上心,老薛的手术费全部都是我出的,你这个当女儿的有出过一分钱吗?”
“自己住那么好的房子,从来没有让自己的亲生父亲住过,他每天去工地干活我也心疼,可是不干活就没饭吃,你这个当女儿的倒是养他呀!”
陈翠兰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更让旁人对薛梦想入非非。
“陈翠兰,你的演技不拿个金像奖都可惜。”
“自从你挤兑走了我妈,就跟着老薛吃香的喝辣的,还给你买各种金首饰,而我的抚养费一分钱不出。”
“我吃不上饭的时候他在哪,我受人白眼的时候他在哪。现在,你要用老薛父亲的角色来绑架我,可能吗?”
薛梦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种种,有点哽咽。
高中以前都是住在小姨家,小姨对她很好,但是小姨夫难免会给她脸色看。
小时候除了穿校服就是穿表姐不要的衣服,连双像样的白球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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