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姨,一大早你就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喜事,倒是有一件糟心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爸骨折住院了。”
三天前,薛梦的父亲薛昌贵下班的时候被汽车撞到,事发的地点没有监控,司机也跑得不知所踪。
加上出事的时候天色已晚,没有人看到事发的经过。
倒霉的薛昌贵晕在路边一个小时才醒了过来,自己拨打120才捡回了一条命。
小姨虽然痛恨薛昌贵当年对自己姐姐的无情,对小薛梦的不负责任,但是人上了年纪,却越来越看中亲情,也渐渐放下了仇恨。
薛昌贵给薛梦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前小姨子身上。
薛梦之所以没有接电话,是因为上次被薛昌贵打了一巴掌伤透了心。
就算告诉她骨折的事,也是让她去支付医疗费的,人去不去不重要,只要钱到账,就可以获得片刻安宁。
挂完电话,薛梦把手机关机扣在茶几上,不想被不美好的事情打扰到。
泡了一杯咖啡,穿着家居服的薛梦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虽然今天是周末,可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工作状态。
不然现在拥有的车和房估计再有十年都挣不到。
突然,薛梦听到有人敲门,她朝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心里觉得奇怪,父亲住院,平时很少有人来找自己。
她没有说话,悄悄透过猫眼往外看,原来是所谓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薛凯。
平时他们很少见面,今天不知道是吹什么风到这来了。
继母陈翠兰平时家务很少做,工作更是没有,拿着薛昌贵挣得辛苦钱吃的白白胖胖。
她用白胖的手奋力拍着门,笃定薛梦就在家里。
“薛梦,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家。”
“哪有父亲住院,女儿不出钱也不出力的。”
“我陈翠兰今天非得骂醒你这个白眼狼。”
门被薛梦一把拉开,她可以不听陈翠兰的胡言乱语,但是隔壁邻居都开门来看热闹,她可不想因为这个泼妇搬家。
“你们要干什么?”
“你爸住院了知道吗?”
陈翠兰双手环胸,一副问罪的气势。
“不知道。”
陈翠兰看了看儿子薛凯,有点不相信薛梦的话,“你小姨没打电话告诉你你爸受伤的事?”
“我小姨和薛家早就断了来往,她怎么会知道我爸受伤的事。”
“怎么可能断了来往,昨天他们还通了电话。”
“哦?是吗?当年我爸抛妻弃女,小姨恨透了他,就没再联系过薛家的人,如今再联系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陈翠兰没料到薛梦会提起当年的事,脸面有点挂不住,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要医疗费要紧。
“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你爸住院了,这就是最重要的事,赶紧给我五万块钱,不然你爸成了瘸子,你替他养我们一家?”
薛梦听了陈翠兰的话,啼笑皆非,她看了眼旁边的高高壮壮的薛凯说:“你们不是有一个孝顺儿子嘛,哪轮到我养。”
“我的工资,养自己都勉强,你这好房子住着,只顾自己享福,难道连爸的住院费都不愿意出?”
薛凯虽然已经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但是说话的语气跟刚断奶的小男孩没区别。
他居然恬不知耻,理直气壮的跟薛梦要钱。
“薛凯,你爸妈养你就是为了等老的时候你养他们,不然生你有什么用,对吧,陈翠兰。”
“你叫谁呢?我妈也是你的后妈,你不叫她妈就算了,还直呼其名,小心天打雷劈。”
“真好笑,你妈是养了我还是生了我,我薛梦没有妈妈,也请你们快点走,我墙上的监控可不是吃素的。”
陈翠兰和薛凯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监控,对视了一眼。
今天如果要不到钱,薛昌贵的手术就没法做。
这年头谁会随随便便借钱给别人,就是亲戚听到借钱都避之不及。
要不是知道薛梦有钱,陈翠兰也不会拖着儿子亲自跑一趟,村里的麻友还等着她打麻将。
“薛梦,看在你跟薛昌贵父女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帮他吧,不然我只能把你爸带回家,听天由命。”
陈翠兰为了要到钱,语气软了下来。
薛梦开门就打量了眼前这个中年女人,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每一个都闪到她的神经。
她不相信陈翠兰没钱,只是不愿意拿出来给爸爸做手术而已。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出钱的。”
薛梦转身想走,却被薛凯抓住胳膊。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绝情,爸爸现在等着钱手术,你竟然一分钱都不想出。”
“放开,放开。”
薛梦扭动着手腕挣脱了薛凯的束缚。
“如果你们还不走,我就报警了。”
陈翠兰见到薛梦的决绝,知道自己要不到钱。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老公薛昌贵亲自来一趟,见面三分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