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城墙上。
“谢谢大王,不要江山也要我”。
“你是知道的,本王从来就觉得,最重要的不是江山”。
“臣妾何其有幸,能够陪伴在大王身侧”。
“幸福的应该是我,有你陪伴,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再也没有自由了,要你陪伴本王挣扎一辈子,确实有点不忍心”。
窦漪房温柔的拉过刘恒的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这便是馆陶的恋爱脑父亲,以及超级厉害的母亲。
公元前一八零年,刘恒继位,史称文帝,封薄姬为太后,窦漪房为皇后,次子刘启为皇太子。
嫡长女刘嫖,文帝刘恒的掌上明珠,窦漪房最爱的小棉袄,拥有专属封号,最富庶的封地,走皇帝专属御道,并特赐婚后亦可久居长安。
自此,开始了她无视礼乐,无视规则,无视人伦道法的开挂般肆意人生。
椒房殿。
“母后~干嘛要找她鸭,你还亲自去”。
窦漪房把她揽在身侧,耐心解释:“她是母后的妹妹,当年被迫分离了,如今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母后现在有能力了,自然要把她找回来,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馆陶越听越不好:“那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说完觉得不保险又赶忙补充,“如果我和她掉水里,母后先救谁?”。
窦漪房:“······”。
雪鸢:“······”。
半晌没听见回答,馆陶两条细细的长眉立马扭成毛毛虫,一把推开她:“母后坏人!如果我不是你最喜欢的,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吼完哒哒哒就跑了,眼泪汪汪冲着宣室殿的方向去:“我要告诉父皇,母后偏心那个什么慎的”。
身后追着的宫人:“······”。
馆陶风似跑上台阶,门口一众人吓得不行:“哎哟~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接待外臣呢”。
呵!
她是谁鸭,白嫩嫩的小短手伸过去:“大胆!本公主你也敢拦着,给我滚开!”。
杜若狗仗人势,一把将人推开:“公主的命令没听到吗,起开!”。
两个半大小人一闪没了影,身后的怀夕由窦漪房专门挑选,却是周全许多,习惯性掏出银子洒出:“公主有急事要找陛下,辛苦各位公公了”。
说完追了上去。
怀夕进来的时候一眼便见到自家公主窝在陛下怀里叭叭叭。
“逗是不行,母后会不会也给她个公主当当啊,那我就不是唯一的了,而且母后对她这么好,会不会像话本子上那样亲疏不分昏了头”。
“然后她将来以假代真,直接把我给挤走,再然后······霸占我的仙居殿,穿我的漂亮衣服,享受我的金银玉器·····最后,暗戳戳欺负我”。
馆陶的大脑此刻无限扩张中,愈发觉得自己找对剧本了,脸色渐渐发白,眼神逐渐惊恐,抖着樱桃小嘴喃喃自语:“我······我也太可怜了”。
刘恒:“······公主最近看什么了?”。
杜若历来有事别人上,好处自己来,见势不对垂着脑袋不说话,怀夕深吸一口气。
“回陛下,也没什么,公主也就闲暇时间翻翻,并未耽误功课的”。
刘恒不说话,却是目光沉沉唬人得很,怀夕轻咳了下,才很小声的开口:“是······京中最火的一个小故事,叫,叫《假公主的团宠人生》”。
大臣们:“······”。
这么,这么刺激的吗?
刘恒无奈的揉揉眉心:“······都下去吧”。
待闲杂人离开后,他才垂下头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无法自拔的馆陶:“以后不准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公主看”。
这个小霸王,脑子都看坏了,本来独占欲就强,现在还爱胡思乱想。
提到命根子,馆陶立马不干了:“为啥鸭,不给我看,是要给新来那位姐姐看吗?”。
“······”。
馆陶自顾自输出着,委屈的很:“原是我投生的不巧了,早知道她会来,我就不来了,到这般人家,真真是难受的紧,现在喜欢的小本本都不让看了”。
“······”。
刘恒后脑勺嗡嗡的,可知道她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也只能认命的把人在怀里颠了颠,耐心哄着。
“馆陶听话啊,妹妹和公主是不一样的,便是要册封,也最多是郡主,不会越过你去的”。
馆陶搅着手指嘟囔:“瞧瞧,说破天了也还是要来的,我就知道,任我怎么说都是没用的,果然同那等书本子上一样,阻止不了的宿命”。
刘恒这回没法了,馆陶见他沉默,三两下蹦开:“你们真要接了她来?”。
“······她是你母后很看重的人”,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如今女儿不乐意也更偏向自家孩子,可漪房在代国就挂念着那位,定下来后更是多次提起,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他也不能驳了她。
馆陶这次是真的难受了,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宠爱被抢,凄凄惨惨饭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