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人是皇朝中心人物间的暗流涌动,下头的明玉等人也跟着霍霍,乌岚兴奋的抓着她:“瞧瞧,瞧瞧,这能扛事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明玉垂着双眸,无视周围人射过来的目光,摁住激动得跳脚的姑娘:“你安生些,咱俩这里已经很惹眼了”。
乌岚一想起太子爷三两句就把德妃收拾得妥妥的,心巴热乎得很,声音小了些,却还是停不下来:
“也是,不过刚才怎么回事儿?德妃那句话不对了吗?”,她不是很懂,只知道对方提到太子了,话语中隐隐还有牵连明玉的意思。
明玉摇摇头,也不是很明白:“不管她,左右不是好事儿”,胤礽既然出手,那便是刚才她的话不妥当了。
俩姑娘都没在上头,自然也没注意到万岁爷的微妙表情,即便是注意到了,但凡是不了解其秉性的,也是读不懂他的圣意。
乌岚想想也是,但不妨碍她继续给明玉输送东西:
“不过你也算是见识到了,这高位上的四妃,没一个简单的”,她是单纯了些,可到底也是家族好生教导的,哪里能不懂刚才几位之间的言语攻击。
便是不能彻底解读,好歹能知道不是好话。
明玉木着一张脸看向她:“姐妹,你知道吗,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给我制造焦虑”。
她这还没嫁呢,就告诉她东宫多么多么凶险,后妃多么多么难以相处,好心是好心啊,可半点不妨碍她心慌啊。
乌岚一个卡顿:“好像是哦,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额娘说了,宫中凶险,你这一去还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可不得防范好咯嘛”。
明玉叹息一声,抬头找自己的葡萄解解闷:“······”,好嘛,剩下最后一颗,也进了乌岚的肚子。
她好笑的看着她:“你这速度够快的啊,趁着我搁这儿思考,你颠颠的忙着帮我空盘了”。
乌岚闻言一愣,低头看去:“哟!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东西也真是挺甜的啊”。
明玉嘴角抽抽,不再搭理她,面朝着下头看起花灯,还没个两刻钟又被乌岚小喇叭拽回来:“太······太子离席了,怎么回事儿啊,你快看快看”。
依旧盯着兔子花灯的明玉:“离离呗,他是太子忙着呢,快看戏台吧,等会儿该是嫦娥奔月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乌岚:“行吧,哎!你瞧那边,那不是你姐姐吗?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好看?”。
“嗯?”,明玉看过去,那边都是福晋们的桌子,明慧瞧着确实不是很好,眼角余光似乎隐隐朝着另一桌空着的位置瞧去。
“马尔泰若曦不见了,想来是因为她吧,算了咱们别管,看戏吧,要飞起来了”。
对于这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姐姐,她深表无力并且决定袖手旁观。
华丽宽敞的戏台上,青衣女子缓缓升起,围着台上打着圈儿,落下的丝带凌乱起舞,瞧着很是飘逸。
两人都被台上人吸引,或者说,在座的人都被这起高潮带去了目光,突然间,明玉衣袖处传来一阵凉意,她条件反射的捏着这人的脖子。
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快速扫一眼周围,松开了这个宫人:“你是何人,这般不当心?”。
小宫女哭丧着脸有些颤抖的小声认错,明玉也不好计较:“行了行了下去吧”。
乌岚皱眉看着她身上沾湿的地方:“我陪你去换吧”。
“不用,在这待着,两人一起走有些打眼,我很快回来”,说罢起身带着泡沫走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注意着她的人并不在少数,比如,德妃,荣妃,再比如,一直等着的若曦,以及被太子叮嘱照看她的四爷同十三爷。
又或者,是那位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康熙视线不经意间的一扫,唤来李德全:“去看看”。
······
明玉绕过一两个假山,穿过廊下,来到体元阁,只是不想遇到那位让乌岚恨得牙痒痒的若曦,她本不打算理会:
“泡沫,守着”。
只是她刚进屋就见那人也跟了进来,姿态端得是理所当然,明玉好脾气的丢开外衫,给泡沫使了个眼色,门被关上后才开口问:
“有事儿?”。
“若曦······格格”。
格格这个称呼一直被若曦视做耻辱,在贝勒府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这样唤她的,都是称呼她为夫人,现在乍一听到,脸色都不太好了。
可是机会难得,容不得她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瓜尔佳氏那没成,太子她进不了身也不敢问,所以只能先试探这位,她是替代历史太子妃的人,也是很有可疑的。
也不跟人啰嗦,若曦直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天王盖地虎”。
明玉满心懵逼,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曦一看立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直接放松下来,很随意的落座在一旁:
“原来真是你啊,我一见事情同历史不一样立马觉得不对劲儿了,果然除了我,还有一个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惊涛骇浪的明玉:“······”,二十一世纪,什么玩意儿?算一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