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想要利用她把持汉王朝后宫子嗣了,她还想把她千刀万剐做成人彘。
这个女人出现在他康儿的生命中才短短几月,竟是把她这个母亲给挤兑得没有半分空地儿。
一旁的老嬷嬷自然是连连应下,她简直太明白了,太后这是被恭王这些日子的做法给刺激大发了,只怕是现在对那赵氏飞燕是啖之入口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
快马加鞭有多快,半月路程生生折了一半,是刘康真心担忧妹妹,也是傅瑶急不可耐想要处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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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公主府中。
飞燕被刘康交安置在一处空旷幽静的院落:
“这里很是安静,你先在此休息,待我看过妹妹后再回来与你商议接下来的事”。
她扫一眼四周,乖顺的点头。
眼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飞燕将留守在屋内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进了里间的书房,从书架上随意挑了游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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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所有的火气在看到病床上女儿那一刻瞬间爆发,又见儿子先去送那个小妖精,脸上表情扭曲得不行。
“去瞧瞧康儿,看看来了没有!”。
冯嬷嬷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阴沉的眼神,止不住的一个激灵,赶忙说道:“太后息怒,已经着人去催了,想来是快了”。
傅瑶闭着眼睛极速挥动羽扇,唇瓣紧抿微微且微微颤动,无一不昭示着她此刻有多生气,屋内安静的吓人,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一旁的羽翠暗自翻白眼,她反正对这个从来也不疼爱她家公主的母亲是半点好感没有,尤其这次还是直接明令利用公主来成事,更是让她打心眼里厌上对方。
可人家到底是公主亲娘,她一个奶嬷嬷没法儿朝着这位发泄,便是将所有怨气堆在了那位罪魁祸首身上,以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得格外尽心。
她是知道对方用过息肌丸的,更是清楚的知道那药物的作用,因为是她亲手配置并送去的。
但这次为了绝对保险,适才她已经直接将绝育药让人准备好了送过去并亲自瞧着对方喝下。
公主千金之躯为了设计她不惜亲自下场受了这般折磨,对方凭什么好端端的进宫承恩!
还有康王,躺着的可是他嫡亲妹妹,竟是不管不顾的先去了那边,当真是不知所谓,她也为对方准备了同款茶水,就等着一会儿过来送人仔细品尝了。
迟迟等不到儿子的傅瑶烦躁不已,几次三番询问未果后开始问起另一件事:
“皇上那里如何了?”。
正给她家公主擦拭额头的羽翠:“请太后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闻言,傅瑶这才算是舒服了点,扭头又准备问人来了没有,头一偏便瞧见他的好大儿脚步极快的来了,反应过来立马给羽翠使眼色。
“母亲,妹妹如何了,医师怎么说?”。
傅瑶盯着他,两滴泪顺着就掉了下来,跟着就是泣不成声,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清不楚,一旁的老嬷嬷跟看不下去似的配合着演戏。
连带着公主的一堆近身,一唱一和把本就心软重情的康王哄得一愣一愣的,眼眶也逐渐湿润起来。
他低头看床上妹妹因为病痛折磨得荒凉憔悴的病容,一时间只觉格外窒息,还带着丝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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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母子俩是多么的痛苦飞燕并不知道,她的书已经看到一半了,这本游记颇为有意思,她打眼翻了下着作人,尾端小巧的刻着两个字,萧育。
这本是西域游历,说的也正是此人早年间被元帝派去出使西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故而得出此书。
说起来,其实她看过另一本游记,也比较特别,里边有许多奇闻怪谈,比之这本更是多了许多那人自己的奇思妙想,至今令她印象深刻。
那人名字也比较好记,叫王莽。
彼时临近中午,艳阳当空,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近乎笼住了她的全身,将她一袭月牙白衣裙晕得越发纯净,便是窗外不远处梨树下的羽翠瞧着都莫名觉得此画面很是圣洁。
回神后又立马暗骂:呸!
什么圣洁,就是个狐狸精!定然是与上次送来让公主牵线搭桥的那位妖里妖气的一个德性。
没瞧见皇脚步都停了吗?
羽翠轻咳了一声,上前小声催促:“皇上,咱……”。
刘鳌抬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径直问出:“那是何人”。
羽翠像是一无所觉般上前说道:“回陛下,这老奴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听闻太后带来一女子,想来就是这位了”。
这话有够艺术的,人是太后带来的,半点不提康王这个重量级人物,反手就把关键信息给抹除了。
刘鳌闻言挑眉,定陶太后?
若是他没记错,上次的那位赵合德好像也是她送来的。
对了,听她说过自己好像还有个姐姐,后来两姐妹分开了,说是一个来了平都公主府,另一个留在了定陶。
真巧。
都让他撞见了。
飞燕沉迷书中无法自拔,满脑子都是书上这些地方,她也想去走走,想着成功逃开后先去哪后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