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百官非诏不得入内。
这宫门,便是最后能接近皇宫的地方,再往前就只能看着了。
“他弟弟不是被皇上召进宫了么?或许,是在等他也说不定。”
今日午后,萧洄同长公主一家都被皇帝一份圣旨召进宫内,马车还是他们亲眼看着进去的。
皇帝不能随意出宫,虽不能亲至长公主府,但每年宴后,帝王都会将三人召进宫里,连同贤安王一家一起,在后宫为其再设一道宴。
以前只是长公主府三人一块儿,如今多了一个人出来,没有人不会多想。
人都是爱八卦的。
宫门守卫也不例外。
“你们说,那萧三公子和晏世子究竟是何关系,萧家可一向是树大招风,咱们陛下居然能让萧洄给长公主当义子?”
有一士兵想到什么,捏着嗓子道:“这三公子该不会跟他二哥一样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中尉捂住嘴。
“嘘嘘嘘!!你疯啦?!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其余人也是一脸戚戚,惊讶于这士兵的胆色。
那士兵被捂得一脸菜色,奋力挣脱道:“我还没说是什么呢,怎么这么都大反应!”
几个兵凑一块,同时笑了一下。
你说为什么都这么大反应?
还不是因为想到一块儿去了呗。
当年不知道是谁先说的,总之,在这大兴朝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萧家目前的势力有目共睹,唯一可惜的是没生出个女儿。
但眼下……
“这以后,看谁还敢此事出来说道。”
萧家注定是不一样的,这“和亲”,由儿子来也不是不行。
众人憋不住笑了。
中尉也跟着笑了两声,突然回过味来如今还在执勤,当即严肃地咳嗽一声,虎着脸道:“笑笑笑,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被人看见聚在一块碎嘴子,就到牢狱里去笑吧!”
大家这才噤声,老老实实站回去。
不一会儿,不知道又是谁冒了一句:“老大,一会儿咱还关门么?”
“关,怎么不关。”
中尉一脸凝重,“萧指挥使是懂规矩的。”
**
夕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天空雾沉沉的。
沉重的宫门发出呜一声,缓缓关上,里头的景象被挡在了门后。
当最后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萧珩始终不为所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皲裂,他抬起头,望着天色,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宫门落钥,外面的人进不去,同样的,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萧洄今日留在宫内了。
萧珩轻轻吐了一口气,调转马头,架着马车离去。
宫道外有一条巷子,这是到宫门的必经之路,平时除了上朝和受诏入宫外,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他在巷子口遇到了等了许久的温时。
“吁。”
萧珩翻身下了马车,几步路走过去,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在等我?”
“嗯。”
温时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将一封信塞进他怀里。
“这是小洄托我给你的信。”
他反握住那只手,道:“他说,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你想知道的都写在里面了。”
之前萧珩还以为自己会有多愤怒,但真要揭晓答案的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急切了,顺手将信塞进怀里,转而灼灼地盯着温时道:“信是他托你送的,吻也是么?”
**
同一时刻,养心殿内。
泰兴帝正在跟晏南机下棋,晏无引作为观棋人,坐在一旁。
殿内很静,只有茶水煮沸和棋子落下的声音。天色已暗,宫女进来几次又将烛火添得旺盛了些。
眼瞧着一局将要结束,晏南机才在沉默中开口,“舅舅,这是最后一局了吧。”
闻言,泰兴帝笑着和晏无引对视一眼,拿手点了点青年,道,“还以为你儿子能忍一下午呢。”
晏无引适时递了杯茶过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陛下。”
泰兴帝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行,我一个人敌不过你们两人。”
他唤来范德,道:“去给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请安,让她们过来用晚膳。”
说完,帝王看着自己外甥说道:“顺便将那个萧洄也带过来。”
晏南机立刻道:“舅舅,我们就不吃了。”
泰兴帝想了想,答应了。
“行,今天是你生辰,就依你。晚上的时间就留给你们年轻人。”
晏南机起身行礼告退:“多谢陛下成全。爹,孩儿先下去了。”
他离去的背影是那般匆忙,泰兴帝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旁边的晏无引微微一笑:“那是臣的儿子,陛下。”
泰兴帝:“一样,都一样。”
***
今日午后,皇帝召四人进宫,连同贤安王世子陈瑛一块儿。
宴后,陈瑛有事先行离宫。晏南机本想着一会儿带萧洄也出宫,但泰兴帝却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