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个三四十岁的老小孩,“再说了,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允许说两句?”
纪居云叹了口气,“那你也得能说赢啊。”
江逢典:“……”
确实,这大理寺上下几百张嘴,谁能说得过他萧三公子啊。
江逢典受挫了半分钟,不过很快就重新适应,道:“说不赢又怎样,只要我是他上司一天,他就永远拿我没办法。”
“可是你也有上司。” 纪居云直摇头,心说这人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你信不信,真要闹起来,晏大人指不定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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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洄关上门,反锁。
顺便把窗户也关上。
做完这一切,他撒丫子往晏南机怀里奔去,后者早有准备,将他接了个满怀。
萧洄看着头顶“公堂之上,正义永存”八个字,乐了一下,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道:“我来之前,他们在你这干什么。”
晏南机回吻他,低声道:“在八卦。”
萧洄了然,“西南学子?”
这事儿在京都都传疯了,能猜到不难。
晏南机点头算是默认,观他神色,说,“你认识他?”
“嗯……算是吧。”萧洄不想瞒他,其实中秋那天,梁笑晓已经亲口告诉他了,“他叫江知舟。”
晏南机说,“就是你生辰那天拦下马车的那个。”
萧洄嗯了一声,将之前在城门口救下他的事说了一遍,“其实祖母寿宴那天他也来了,跟乔浔他们坐一桌,你还有印象吗?”
晏南机短暂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关注别的男人。”
萧洄噗地一声笑了,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谁让你关注男人了,就问你有没有印象。”
晏南机这才点了点头,双手落到他腋下,将少年在怀里换了个位置。
萧洄跨坐在他腿上,双手自然而然搂上他的脖子。晏南机摸了摸他的脸,看他似乎并不吃惊江知舟文采斐然之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抬手,把少年拢入怀里。
萧洄把头埋在他颈侧,舒舒服服地靠着。
轻声问道:“怎么了?”
晏南机抱着他,下巴轻轻靠着他,沉声道:“那个江知舟,他好像喜欢你。”
萧洄抬头,并没有如何吃惊,只是含笑问:“为何这么说?”
“眼神。”晏南机掐着他的腰,说:“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是眼神最先暴露。充满爱意的眼神,是怎样都藏不住的。
江知舟看他的眼神,虽然隐晦,但说不上单纯。
情之一字,往往就是从不单纯开始的。
“你不高兴了吗?”萧洄静静看着他,脸上堆起乖巧的笑容,认真道,“不要不高兴,他喜欢的不是我。”
他心中其实有个很大胆的猜测,但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在能确定之前,萧洄还不准备将这件事说出来。
晏南机无声地看着他,不知道信没信。夏日炎炎,蝉鸣声阵阵,房间内放的冰块并不多,暑意横亘,滚烫的体温交织着,相贴的地方带着潮意。
无声的默契促使两人相视而笑,萧洄凑过去吻他,边亲边问,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别不信呀。
或许是想力证自己的清白,又或者是肖想已久,这次的亲吻并没有停留在以往的轻轻触碰。
他舌尖悄悄探出,一点一点地深入对方唇缝。萧洄本以为这会有点难,谁知竟一路畅通无阻。——晏南机好像料到一般,早就张开嘴等他了。
萧洄只是愣了一瞬,随即按照自己的原计划逐步探入,先是舔舔对方的牙齿,然后是吸吮嘴唇,暧昧的交缠声回荡着,却并不羞耻,反而激起了某种欲.望。
萧洄以前没跟别人接过吻。
跟晏南机亲的那几次都是点到即止,可是这次他并不想就这样结束。所以他悄悄试探,对方的回应就是对他的鼓励。
晏南机是个淡情禁欲的人,所以情.事一方面还得靠他主动。
他并不觉得吃亏,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发烫的体温隔着衣物碰撞在一起,萧洄呼吸变重,他紧紧搂着晏南机的脖子。
然而他刚将嘴张开,勾上对方的舌头,晏南机忽然将他松开,粗重的呼吸洒在他脸上。
晏南机拇指一点点抹去他嘴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眼神晦暗道:“这可是你先起的头。”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晏南机复又重新压了下来。
嘴唇刚一压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便随之伸了进来,萧洄整个人都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一只手紧紧锢住。
晏南机把他向自己这边摁,舌尖极具侵略性地在他嘴里搅着。萧洄被动仰头承受着,颈侧和耳根开始泛红。他下意识想张嘴回应,但身体却本能地颤抖着,他被对方这种气势完全压住了。
这个吻青涩而激烈,看得出来两人都没什么接吻技巧,相贴全凭最原始的本能、欲望,但它并不纯情。唇齿交缠间喷出的气息烫得人心颤,萧洄被吻得发懵,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他觉得自己好似被抛上了云端,模模糊糊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