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还记得娘亲给我的那块血玉玉佩吗?”
南公子在城外那次若真是冲着她来的,那自己身上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她自有记忆到现在,除却容色出众些,她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异常之处,除了那枚一看就价值连城的血玉佩。
“当然记得,爹爹和娘亲疼你,自是要把我们沈家的传家宝给你留着!”
楚伊濯面色顿了一下,问桃叶话时的严肃神色都淡了不少,甚至脸上还带了笑意,似乎提起往事颇为高兴,但目光却是往旁边游移了一下,并未像之前那样认真注视着桃叶的神色。
桃叶眼底划过一丝犹疑,大哥的反应有些不对。
“不过你也别担心,那玉佩虽贵重,但没了也就没了,你还好好的,大哥和娘就足够高兴了!”
从在国公府认亲到现在,妹妹都没提到那块玉佩,想来也是丢了。
毕竟那血玉看着就是贵重东西,那些人牙子哪会放过,妹妹自是护不住的。
“大哥,那块玉佩还在,阿沅记得娘亲的话,一直好好放着,没有让人拿走,也没有让人瞧见!”
桃叶却是摇了摇头。
但心底的疑云却是更多了,因为大哥提到那玉佩丢了的时候脸上似露出放松的神色。
既然是他们沈家的传家宝,为何大哥会是这副神色。
“没丢……那更好了!你好好收着,这玉佩看着就不凡,还是别在人前显露!”
楚伊濯愕然了一下,与妹妹分开时,她才七岁稚龄,被人牙子拐卖,一路辗转到盛京,竟然留住了这玉佩!
大哥究竟瞒了自己什么事?
桃叶向来有心,知道自家大哥有意瞒着自己,便也没有再追着问。
锦帷外听壁角的行云不知两人的神色,只当是兄妹两个的闲聊,正好外面的寒风又凛冽了些,想到自己少爷的吩咐,神色自若地在亭子下现身:“姑娘,五少爷说了,外边天寒,您别在外边待久了!”
“对,今日外边冷得很,你身子未好,本就不该出来,快回去屋子暖着!”
楚伊濯顺着行云的话催着桃叶。
“那阿沅先回屋了!”
桃叶垂着目光,掩住眼底的深思,跟着行云出了亭子,楚伊濯却是在后边皱紧了眉头。
因为大哥显而易见的隐瞒,还有南公子在城外时的举动,回到屋子里的桃叶一直心乱如麻。
她心里有种隐隐的猜想,但又不愿继续往深里想,可若是不将此事弄清楚了,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猝不及防的事发生。
也许她该寻个机会去医馆见一见娘亲。
容玖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刚要往屋子里走去,又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问向身后的行云。
“我走后可有什么事发生?”
“没什么,小人按着少爷的吩咐提醒姑娘回屋,姑娘也听从了,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屋子里,说是要小憩一会儿!”
行云轻声禀道。
见自家主子眉间依旧有些冷意,行云又想起一事:“不过小人回去时,楚公子正问桃叶姑娘话!”
容玖微抬的脚又落回了原处。
“楚公子问桃叶姑娘是不是决定日后一直跟着少爷,桃叶姑娘马上回了是,还说少爷待她确实很好!”
看着自己少爷眉峰处柔软下来,行云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高兴的心思刚起,就见自家少爷又皱了眉。
“她知道你在外边吗?”
行云听到这句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回道:“不会,有围屏挡着,小人脚步又轻,而且两人后来还闲话说起传家宝的事!”
“传家宝?”
容玖重复了一句。
“是,好像是个血玉佩!”
行云自小伺候在容玖身边,见识过的好东西不少,虽然血玉在东羽确属罕见,但他也没觉得稀奇。
血玉佩?
“五少爷?”
行云轻轻唤了一声,他想着自己刚才那句话,就提了个血玉佩,为何自家少爷连眉心都拧了起来。
“这玉佩的事谁先提起的?”
容玖凝思片刻,问道。
“是桃叶姑娘!桃叶姑娘本来应该是想说那日在城外,是您护着她,但话没说完,就转到了这血玉佩上!”
行云看着自家少爷面色骤然冷肃起来,仔细将当时的事回忆了一下。
“你先退下吧,这事不要同旁人提起!”
“是!”
行云一脸疑惑地退下。
不过一个珍贵些的血玉佩,楚公子的父亲是个识文断字的,祖上有些好东西留下来也不足为奇,自家少爷如何这般重视?
容玖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才往屋子里走去。
推开门,却见那道纤细的身影正歪在塌上。
走近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但羊毛毯子却在一边整整齐齐叠着,也没扯过来盖上。
眉心还微微蹙着。
俯身轻触了一下那张芙蓉脸,却是一片凉意,容玖眉头立时拧起。
但榻上的人许是感觉到他手心的暖意,下意识地往他掌心够来,还轻轻蹭了蹭。
容玖拧起的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