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是容玖身边的人?”
齐云湛又问了一句。
“是……”
“听父亲院子里的粗使小厮说这丫鬟是因为与父亲身边的军士传消息,才被押了起来,五哥还因这事被父亲传去问话,还是大哥求了情才免于责罚的!”
容淑点头之后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大哥与五弟一向面和心不合,也不知那天怎么肯替五弟说情!”
容淑面露疑惑。
“你那大哥心思可不比一般人,连本王就被他蒙在鼓里!”
齐云湛刻意让人将五石散传进六卫军营,是为了借五石散的药性乱了六卫军营,这样闹出来靖国公就会因失责被问罪,手上的兵权必然要被分出一些,他就可以想办法自己这边的人接管。
靖国公虽然对东宫和雍王府两边都不怎么理睬,但与永宁侯府的姻亲关系到底在,若是来日有什么变故,定会站在太子那边。
而他虽然接受了容玥的示好,但可没有放弃谋算容彦博手上的兵权。
这次功亏一篑,还以为是容彦博转了性子,肯自曝其短,主动将这事奏报给父皇,如今看来都是容玥的算计。
他的野心倒是不小,想要保住容家在军中的地位,不想只继承一个空爵位。
容玥得靖国公偏爱和看重,知道六卫中有人吸食五石散并不难,他只要让靖国公觉得将五石散弄进军营是东宫那边的意思,且东宫已经准备借此拿捏他。
靖国公再自傲也不会再瞒下此事。
他从前觉得容玥母家寒微,又准备走文官之路,日后好控制。今日才知……看来云起说的对,容玥果真是行事阴狠,心思深沉之人。
齐云湛想到此处,放在容淑腰上的手骤然用力。
“淑儿这消息打探得好!”
听到怀中之人的轻声呼痛,齐云湛才松了手。
“只要王爷觉得淑儿说的这些有用,淑儿就心满意足了!”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容淑自是极为高兴,言语间更加温情小意。
“本王身边这些人就数你最贴心!”
齐云湛对这句话颇为受用,揽紧容淑夸了一句。
“记得你上次提过,这些日子因为靖国公其他的妾室怀孕,你和你姨娘的日子在后院的日子都不好过,明日我就让王妃想法子送一个得力的婆子过来,好帮着你些!”
齐云湛是朝中有名的贤王,最擅长施恩,先前不过是觉得没必要,毕竟容淑虽然得他意些,但也不过是个供他取乐的女人,如今知道容玥对自己阳奉阴违,以后靖国公府的事还是要多指望眼前这个。
“王爷待淑儿真是太好了!”
容淑惊喜地抬起头,一脸的感激莫名,手轻轻地抚在那胸口的金丝绣成的蟒上,声音婉转柔媚得不行。
“这就待你好了?本王还能待淑儿更好!”
今日靖国公待客的桂花醉后劲极大,齐云湛头越发得晕乎乎,身上更是由内到外地热着。
恰好手上的女人自己又有兴致。
片刻后,容淑被揽着一把粗鲁地推到了后边的石桌上,腰后咯得生疼。
她不及呼痛,先是两边看了眼,还好花厅这边今日本就少人,就算有人过来,也是去前头,不会转到后头来。
就这一两刻钟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事的。
齐云湛兴致上来,已经忍不得了,手上早就动作起来,冬日的夜晚本是极冷,这两人倒是在石桌上做起干柴烈火的事来。
容淑还有些顾忌,毕竟是在府里边,生生压着自己的声音,树下唯余齐云湛的粗喘声。
约莫一刻钟后,容淑感觉有阵说笑声越来越近,但两人正到关键处,何况今日前院处处都是喧闹声,容淑也没想太多,至于齐云湛,本就是被已经完全上头的酒意弄得晕乎乎的,又是在做这事,自是一点都没察觉。
但那说笑打闹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容淑忙伸手推着轻声唤道:“王爷,有人来了!”
但齐云湛只当这是眼前这女人往日里的故作推拒。
可容淑这会儿已经能从树枝的间隙里看到人影,急得又推了一把身上的人:“王爷,真的有人过来了!”
“二小姐!”
来的这群人是容瑛和一群酒色纨绔之徒。
这些人大多喝得神思恍惚,倒是容瑛,还有三分清醒,几人勾肩搭背,东倒西歪地游逛,根本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这时也不知是哪个在后边高声叫了一句。
还有三分清醒的容瑛被人推搡地身子一歪,借着灯笼的光,正好看见自己妹妹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似乎还在挣扎。
不知道是酒壮怂人胆,还是对胞妹的回护,容瑛大叫一声,就歪歪斜斜地冲了过去:“那个登徒子敢在国公府放肆!”
说着已经到石桌前,一脚踹到还背着身子的齐云湛身上,借着酒气,这力气也大了些,齐云湛竟是被踹倒在地。
“二哥!”
容淑随意整理了身上的衣裳,忙上前将人拉住了。
“走开,二哥今日必定为你出这口气!”
容瑛摇摇晃晃地将自己妹妹推开,又踹了一脚还没爬起身的齐云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