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哼,本都督费尽心血,将士们舍死忘生,好不容易围困住了女真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际,你们二人却私自调兵,导致防线失守,让女真军逃了出去。
如此贻误军机,本督绝不宽恕,来人啊,将二人推出辕门,枭首示众、以正军法!”
……
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十几名刽子手冲了进来,将姜、王二人五花大绑,就要带出去斩首。
这个时候,监军—高起潜说话了:“且慢动手!”
“监军大人?”
“卢督师,姜瑄、王通二人防守不利,以至于放走了女真军,的确是罪过不小,不过嘛,他们二人是为了救援本监军,这才私下调兵的,也算是情有可原,还望卢督师手下留情才是!”
“这个嘛……”
“怎么,难怪卢督师认为,他们二人救援本监军不对,本监军活该被女真人杀掉吗,还是说,卢督师对圣上派遣监军之事不太满意?”
“监军大人误会了,卢某绝无此意,更不敢对圣上不满……罢了,看在监军大人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你二人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啊,将二人推出去,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高起潜出言阻止,又搬出了崇祯皇帝,卢象升犹豫一番,最终无奈的妥协了,将斩首变成了打军棍。
不想高起潜又发话了:“监督军纪、惩罚作战不利之将领,此乃监军之责,打二人军棍的事情,就交由本监军的手下负责吧,来人啊,将姜瑄、王通二人推出去,打!”
“遵命!”
高起潜利用监军的身份,把行刑的权利抢了过来,而后挥了挥手,立刻冲进来十几名番子,将姜、王二人拉到大帐外面,脱掉上衣,用手臂粗的军棍打了起来。
“啪、啪……哎呦,疼死了,饶命啊!”
军棍上下飞舞,打的姜、王二人皮开血流,惨叫不止。
不过明眼人看的出来,这不过是做戏罢了。
原来大明朝的太监们经常替皇帝仗责百官,天长日久的打下来,便形成了一套潜规则和专用术语。
行刑的时候,如果负责的太监说一句:打,那就是让行刑人随便糊弄一下,不需要太认真!
如果说:着实打,就是要实实在在的打板子,非把受刑者打个骨断筋折,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不可。
如果说:用心打,那就是下死手了,受刑者必死无疑。
刚才行刑之前,高起潜只说了一个‘打’字,手下番子们心领神会,于是采取了外重内轻的手法打军棍。
看似打的皮开血流,其实只是伤了一起外皮,里面啥事没有,事后敷上金疮药,都不影响当天喝酒吃肉抱女人。
相反的,如果是外轻内重的手法打军棍,那就麻烦了,看似皮肤都没破一点,实则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行刑后三五天,必死无疑。
长年累月的打板子,这些番子们也练出绝技了!
………
中军大帐内,秦锋始终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今天发生的情况,自己早就预料到了,一点不差。
同时暗暗谋划着,如何将高起潜、姜瑄、王通这三个败类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
不干掉这三个败类,就对不起战死沙场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