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年又不傻,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直接了回了一句,“彼此彼此,有些人自以为捡了西瓜,却不知道那是别人不要的芝麻。”
“你?”
顾北庭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手中的拳头都硬了,可一想到自己身份,想到这会到处都是上工的人,只好忍了下去。不过,他那看着曾瑞年的目光,却非常的不善。
曾瑞年直接对视了回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顾忌的。
倒是顾北庭,有家有口,还有工作,要顾忌的事情可就多了。
苏南秀可不知道村子里的这两个男人已经到了‘相爱相杀’的地步,她每天上班学习,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这一天,她刚给一车废品称完重,还没把东西送进仓库房,就看到一群四五个人来到了收购站外面。
他们一来,看到苏南秀,立马就问道,“你就是接张圳班的那个女人?”
“你们是?”苏南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的四五十岁,年轻的十几二十来岁,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我们是张圳的亲人,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接他的班?识相的,把工作给我让出来,否则我们就去告你生活不检点,连张圳那样的老男人都不放过。”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那两个年轻人的母亲,她指着苏南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苏南秀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有些黑,冷声道,“这位同志,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平白无故的跑来指责我,还让我把工作让出来,你以为你是谁?我花钱买来的工作,凭什么让出来?”
“还有,你说告我生活不检点,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告,同样要坐牢的。”
“证据?你和张圳住在一起,不就是证据吗?你以为我们没有打听清楚,会过来找你?小姑娘,我劝你啊,还是乖乖的把工作让出来吧,不然可别怪我们闹大了,你脸上不好看。看你年纪也不大,以后肯定还要结婚的。这事闹大了,可就没人娶你了。你可得想清楚了,到底是要这份工作,还是要名声。”
“如果我两样都要呢?”
“这可由不得你。而且,人太贪心了,可不好。这工作原本就属于我们姓张的,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拿去?”
“凭什么,就凭我花钱了呀。如果你们想要这份工作,可以啊,给钱,八百块钱不二价。如果你们把钱给我,我现在就能把工作让给你们,怎么样?”
“你还敢要钱,你疯了?名声你不要了?”
“我为什么不敢要钱?你以为工作是大风刮来的?不花钱就想要工作,凭什么?凭你们胡搅蛮缠,还是凭你们脸大啊?”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不把工作让出来是吧?那就别怪我们给你泼脏水了。”
“没事,你尽管泼。能泼多少泼多少,反正那大牢现在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