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张扬也不再和沈鹤川纠结哥哥不哥哥的问题,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好吧,好吧,这次是你赢了,我就大度一次让让你,承认你这次很帅,帅炸了!”
罕见张扬对他服软,徐鹤川表情很是受用。
“我就当这是你的赞美了。”
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张扬看起来完好无损的衣服,还是不太放心又问了一句。
“你刚刚没受伤吧。”
“嗨——”
张扬无所谓地摆摆手,
“[裂角]可不是摆设,有它在谁还能伤得了我。”
他右手在身体周围的虚空中划拉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的指间突然多了一些很像透明纤维的东西。
他指尖夹着那些东西,朝徐鹤川和沈兰柯晃晃。
“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除了[湮灭种子]那种大范围灭绝性攻击没法儿避免,市面上流转的单兵武器在它面前都是弟中之弟。”
张扬眼中发光,表情有些狂热地盯着手里这一小撮纤纤细丝。
“别看它只能防御,要知道,顶级的防御也是一种暴力美学啊!”
“多少权贵富豪都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武装起来,生怕自己身上叠的防御不够多。”
他露出一种好似非常享受的迷幻表情,感慨道:
“想一想,枪林弹雨之中,敌人手段尽出,你却在他的眼皮底下面前闲庭信步,这种无形中的装逼比什么嘲讽都来的诛心!”
“虽然现在的[裂角]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但以我的能力都是迟早的事。”
“是不是很心动啊。”
他扭头对着沈兰柯扬扬眉角,自来熟般往他身边凑了凑,“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裂角]的真正威力,你就会知道防御还能玩出花样!”
“别忽悠人家小姑娘了,”
徐鹤川调笑道:
“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得意之作’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除了你小子,也没人会大手笔到用玄境遗灰制作武器装备了。”
沈兰柯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在一旁静静地当着听众不参与其中。
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特别是那个叫徐鹤川的卷发青年,始终都给他一种看不透也摸不清的淡淡压迫感。
他之所以敢以一副不要命的姿态拖着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在湮灭种子气息泄露时,他感知到卷发青年周身看不见的气机突然苏醒过来,像看到猎杀目标的蛰伏等待的凶兽一般,锁定死了停在半空中的空行。
预感告诉他,空行中潜在的危机对这个青年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虽然他在最后一秒才出手化解了危机,但沈兰柯从一开始就通过因果界限知道了他不会袖手旁观。
黑厄和运是他放手一搏的最大底气。
徐鹤川还在损张扬。
“知道你是天才了,别认识一个人就对人家显摆你那些作品了,你这个样子会被别人当成傻子的。”
“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张扬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兰柯。
“这不是交到了新朋友,心里有些兴奋一时说的有些上头。”
沈兰柯眼神动了动,没有出声反驳他单方面给他俩定义的朋友关系。
徐鹤川刚想再怼他两句,突然收敛了笑意转身看向车厢外。
“张扬,别贫了,事情还没有结束。”
“啊……湮灭还没解决?”张扬疑惑地扫了扫空中,除了包围了这里的秩维人员,没看到其它不对劲的地方啊?
“不是湮灭。”徐鹤川望向停了四五架白鸟无人机的虚空,脚下动了动,把沈兰柯和张扬挡在自己身后。
“那个女人没死。”
张扬和沈兰柯都看向了那里。
【有未知超凡者救了那个女人。】
【垠,你要小心,还有超凡者藏在了暗处。】
图灵的话在沈兰柯眼前短暂出现。
沈兰柯神情一动,也发现了那处的问题。
空间在波动,有东西要出来了。
就在徐鹤川说出这句话时,被他盯着的那几架白鸟无人机也像接收到了什么命令,有序而迅速地向一边散开,机身上的武器全都浮现出来锁定了那个地方。
唰——
那片空间突然扭曲起来,一个浑身狼狈的曼妙身影被吐了出来。
有些破损的浣纱翼还附在女人的身上,带着她浮在空中。
但看女人那左右摇晃、立不太稳的身体,就知道那个受损严重的浣纱翼坚持不了多久了。
“咳咳咳!”
刚回到现实,女人就捂着嘴压抑的咳了几声,猩红的血从她捂着嘴的指缝中流出。
身体各处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每一寸肌肉都在分离撕裂。
有人从爆发的湮灭中救了她一命,却又在救她时带着隐秘的恶意放任高浓度的湮灭气息侵蚀她的身体,断绝她的生机。
给了她希望又带给她更深的绝望,就好像命运本身给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虽然不知道出手的人有何用意,但女人大致能猜到一些可能。
要么是单纯恶趣味想找乐子,要么就是和碧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