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孙胡子拉扎的,有点憔悴。看到文溪下来,忙拉住她,“小溪,我们谈谈。”
文溪拂掉他的手,冷冷道:“叫我文溪!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许孙叹了一口气,“好!文溪。我就犯了一次错误,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不能,这种错误对男人来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能忍受。还不如早了断早干净。”
“你倒是干净了,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是爱你的,我不同意你离开我!你跟那个人离婚,回来好不好?”
文溪看着这个昔日的爱人,心中五味杂陈,强压下心里的酸涩说道:“许孙,就算我们在一起,我们的感情也回不去了。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平静地分开,对大家都好。”
“文溪,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许孙几乎嘶吼出声。
文溪眼眶红红的,看了许孙良久,他说她残忍。
到底是谁残忍?
罢了,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说她残忍她就残忍吧。
“嗯,我就是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大步朝路边公交站走去。
许孙在后面气急败坏道:“你如果离开我,我家公司的物流业务不会再交给你爸!”
文溪转头好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以为她会为了她爸向他妥协。
“许孙,你觉得我在乎吗?你尽管收回好了,我巴不得他们过得越惨越好。”
“你……”
许孙不敢相信,“你怎么这么冷漠?”
“我冷漠?”文溪这一刻真的是对许孙很失望。
她以为,许孙是了解她的,不论他们之间怎样,他是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许孙,你不知道文博文一家怎么对我的吗?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
许孙不赞同地蹙眉道:“小溪,不管怎样,他好歹是你爸爸啊!天下的父亲能错到哪去,那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跟他和解也是跟自己和解。”
文溪手指抠进肉里,眼神坚决,“我不会和他和解!”
不给许孙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跑到公交站,随便爬上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不知道开往哪里,她现在也不想管了,就靠窗坐着,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情侣相拥,有年轻夫妇牵着可爱的小朋友,有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相携漫步……她的心中泛起一丝羡慕还有点孤独。
她这一生,妈妈生她难产去世了,爸爸不疼,爷爷奶奶不爱。遇到许孙,她以为她终于找到了那个疼她爱她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也是一个笑话。没有一个人真正爱她护她。
公交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来,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公交车旁边的行车道上。
穆燕森摘下墨镜,百无聊奈地朝窗外看去,抬头,就看到前两天刚跟他领证的女人软软地靠在车窗上,满脸落寞……
这个女人又怎么了?还没从失恋中走出来?真够笨的!
他恐怕忘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绿灯亮了,穆燕森收回视线。车子驶入车流,迈巴赫把公交车甩在后面,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文溪坐了好久才下车,又重新转车去跆拳道馆。
到跆拳道馆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今天是周一,上午没课,文溪把场馆卫生打扫了,又整理了最近的学生名单。
一会,她准备去看望齐老师。
齐老师是文溪的跆拳道启蒙老师。大学的时候,文溪机缘巧合下在黑带九段高手齐国鹏的跆拳道馆打工。
文溪似乎对跆拳道特别感兴趣,工作之余会偷偷学习,等人走光了,她就独自练习。
一次被突然来馆里的齐大鹏看到了,他默默在边上看了半天,发现这姑娘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此就收文溪为学生,文溪工作之余跟着齐大鹏学习跆拳道,短短几年时间,文溪就达到了黑带六段的水平。
文溪本来学的是工商管理,但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好齐大鹏的学生陈飞拉她一起合伙开跆拳道馆。她在大学的时候做兼职攒了点钱,全投进去了。
还好,跆拳道馆的生源不错,一年就回本了,现在也攒了几十万。
九禾私立医院,文溪一边给齐大鹏削苹果,一边问病床上的老人:“老师,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齐大鹏几年前查出患有胃癌,经过治疗好了,不料三个月前复查胃癌又复发了。这次比较严重,他的儿子在国外定居了,回不来,给齐大鹏请了个护工。
这几个月齐大鹏一直住院,文溪有空就来看他。
眼窝凹陷的老头眯眼一笑,“好多了,就是这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嘴都开始馋了。”
“老师,你现在还不能吃外面的东西。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吃的那家煎饺和胡辣汤。”
“好,你可别忘了!”
文溪觉得老师现在就像小孩,有点孩子气,好笑地说道:“放心吧!”
齐大鹏突然正色道:“小溪,你真的打算就窝在那个小小的跆拳道馆?你是我这么多年见到的最有天赋的孩子。如果走职业道路,将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