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自顾自从兜里摸了一根烟出来。
点燃后他愁眉苦脸的狠抽了一口,这才苦笑道,
“没有上级的允许,你觉得他们敢这么干?
的确此前就有人这么干过,但也就是偷偷摸摸,一次性也不敢多搞。
大多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
毕竟他们很清楚这么做的下场。尤其还是在战场之上更是如此。
但现在他们就这么做了,还做得如此肆无忌惮如此无所顾忌。
这里面没人首肯又如何可能?”
“可是长官,谁敢这么做?他们活腻了不成?”
孔副官有些震惊,竟然还有军官在私下授意这些士兵干这种事。
难道是他已经有些活不明白了?
就见卫将军冷笑,“还能是谁?最近我做的一些事让有些人看不惯了。
就想着在这种事上给我使绊子,所以我才说这群人愚不可及。
就为了区区内斗视大局而不顾,此等人,简直合该千刀万剐!”
孔副官眉头紧皱他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自家长官前不久的态度不明,且和红方有些不清不楚的样子让上峰有些不满了。
加上参谋总长何长官和胡将军等人对自家长官的排挤。
诸多种种都说明一点,自家长官这是逐渐被孤立了啊!
兴许再过不久,自家长官或许还是占据指挥官这一职务,可实际就是个傀儡。
一想到这里,孔副官就有些犯难。
“长官,要不咱们先和他们低个头?眼下这般实在不是办法。
继续这么下去,一旦东洋人大举来犯,就现在这内部情况,我们纵然有宛如铁桶般的防御,也难免出现岔子啊!”
“难!”
卫将军苦涩摇头,“现在不是我肯低头这件事就能这么过去的。
现在不过是他们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开始公报私仇罢了。
把我挤走,有些人自然而然就可以上位了。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可笑啊!
如今都是国难当头了,火烧眉毛的时候,竟然还在搞这一套。
这不可笑是什么?”
闻言孔副官陷入沉默。
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个好法子出来。
但忽的,他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长官,我记得前不久上峰来电,好像再过不久,那位赵长官就会过来协同我们部署加固防线!”
“赵长官?那个赵长官?”卫将军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毕竟姓赵的军官太多了。
“赵铭!长官就是那个四十集团军的赵长官啊!此前人家还驻守在察哈尔来着。
当初他们就曾经以一己之力差点全歼了敌人的坂恒师团!”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闻言卫将军这才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忙活起来后就容易忘。
是他,我记起来了,好像前不久上峰的确有这么个电报。
只是他来,又能改变什么?”
说着卫将军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阵愁眉苦脸。
“他来也没什么用,我承认四十集团军的确是悍勇之师。
可人心不齐的情况下,也是独木难支啊!”
闻言孔副官也不禁微微颔首。
这倒也是。
这种大规模战役,单单一个集团军所能改变的事情很小很小。
但他还是有些希望,想了想劝道,
“长官,不过在我看来,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个机会。”
“怎么说?”
“长官您看,赵长官作战能力悍勇吧?”
“对!这点我不否认,他的确是我见过年轻一辈最能打的年轻将领了。”
“长官,您想想赵长官这些年来参加的战役。
基本上局部战役他就没怎么输过吧?
就算是丢掉阵地,可那也是在有秩序的撤退不能算战败。
只要是和东洋人真刀真枪的干,赵长官的部下好像就没怎么吃过亏。
您想想这样一来,为什么您不能和这位赵长官一起合作呢?”
“一起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卫将军来了点兴趣。
见自家长官来了兴致,孔副官笑呵呵解释道,
“长官您想想,您就和赵长官一起玩,而他们自己玩自己的。
重新和他们规划一片防区,咱们就把守一些机要的重地。
让他们从旁策应。
这样如若他们碰到敌军来犯,我们也无需过多去理会。
打得过他们打,打不过,就他们现在这军心,炮肯定也会自己就跑了。
而我们就顾着我们。
只要您和赵长官一起守住了这中条山,这战略目的不还是达到了吗?”
听到这里,卫将军也算是明白自己副官的想法。
大致就是另起炉灶,他和赵铭一起,其他人就懒得管了。
“这法子好是好,可是怕也十分困难啊!
这就相当于舍弃掉其余的那十几万大军。
如此单单靠着赵铭那一个集团军真能顶得住敌人那前仆后继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