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1年,远征军入缅参战,才再次出现坦克部队身影。
然而期间横跨十年间,国内对步坦协同的战术运用,因为缺乏实战,显得更加落后了,大量坦克还没来得及参战就被摧毁和俘虏。
可见战术的重要性。
一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随着奉系主力在长达半个月的狂轰猛炸。
虽偶有战果,但始终寸进不得。
时间也快来到十月左右。
此时外面局势已经发生了逆转。
原本持续猛攻的攻势开始放缓,那始终在天空盘旋的航空大队逐步撤离,炮击逐渐停歇。
奉系部队陆续开始撤离,至此持续大半个月,几乎快把多伦沽源一带用炮弹翻了个遍的战役总算是结束了。
本该早就结束的,因为在九月中下旬,老爷子和六哥和解了。
但六哥属实拗不过这口气,特娘的打了这么久,竟然寸功未进,打的还是赵铭这么个新崛起的年轻人。
然而后面又猛攻了几天,确定无法拿下后,也是没头铁,选择了及时止损。
看着已经开始收拾残局,从壕沟里爬出来的弟兄们,赵铭面露感慨之色。
仰望天空,一缕霞光破开云雾,洒满大地,微风吹拂还能闻到浓郁的硝烟气。
“这些天弟兄们战损如何?可有确凿的战损伤亡数据?”赵铭询问道。
这大半个月,所有弟兄都快成了山顶洞人,每天生活起居几乎都在堑壕里完成的。
尤其是交通堑壕里,那屎尿恶臭都快把人熏死了,这些天赵铭的日子也不好过。
身为指挥官,又是如此重要战役,他的指挥部也安置在前线,只是稍微靠后的位置,同样没少被炮弹光顾。
好在战壕挖的足够深,一些避弹坑,深度甚至来到了三四米。
张锴整个人黑了一圈,浑身散发着一股馊臭,他拿着一份脏兮兮的单子看了看又看了看赵铭,咽了口唾沫。
“赵爷,此战目前还只统计了潘家营子阵地的伤亡情况,目前共计伤亡三千三百余人。
其中直接死亡将近两千六百余人,重伤两百二十一人,轻伤接近四百八十人。”
“此战伤亡最大主要是什么原因?”
“轰炸!大量的轰炸!
赵爷,就算有堑壕,可是密集轰炸下,就算有堑壕也难免有伤亡。
其次就是与敌军交火时的伤亡。
不过那只是占小部分,敌军更多还是利用炮火优势对我军进行压制。
之前他们有一次摸过来了,咱们的弟兄也和他们打过两场白刃战。
这里面的伤亡也有一些,但不多。
咱们弟兄们的白刃战一绝。
估计是怕了,他们伤亡数倍于我们,后续更多的还是炮火压制。”张锴如实汇报道。
听着这些赵铭默默点头。
白刃战这一块,他对自己麾下很有信心。
不说人均都是白刃战高手,起码也比一般部队更擅长白刃战。
而且他这支部队组建之初就是以贴身肉搏着称,之后与外蒙人厮杀,白刃战都能压着外蒙人打。
可现在就是防空力量薄弱,乃至可以说,完全缺乏地对空,以及空对空手段。
如若继续打下去,赵铭可以肯定,自己这边肯定率先扛不住,阵地沦陷是迟早的事。
奉系光是不断轰炸就能拖垮他赵铭,论军工奉系如今在东亚这块都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单单火力碾压,只要慢慢磨下去就可以将阵地给拿下。
而恰好这就是赵铭所部所欠缺的。
“呼!我知道了,将伤亡名单做好统计,到时候统一发放抚恤。”
赵铭摆摆手,神色有些憔悴。
一连在战壕待了大半个月,饶是他也感觉身心交瘁。
当日他就起码返回了沽源。
许是奉系清楚潘家营子阵地的重要性,故而重点轰炸的就是潘家营子阵地和多伦两地,沽源反倒没遭遇太多空袭。
选择一处临时官邸下榻,赵铭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直至次日,各项战损,军械损耗方才汇总到他案台上。
从与奉系交手,至如今停火。
总计伤亡堪堪超过万人,直接阵亡就近八千人,能够再度投入战场的轻伤员有两千人左右。
如此大的伤亡,自然更多都是多伦防线产生的。
哪怕多伦地势还算易守难攻,可毕竟是守城,面对的是包夹的敌军。
打到后面几乎就是进入了十分残酷的巷战。
在潘家营子这边,因为仅有这一条道路,又早早挖了密集的战壕,奉系主力没法施展开。
但在多伦,哪怕巷战对进攻方不利,可依旧打出了奉系主力该有的实力。
打到后面王二,张鹤,张志强三人的部下伤亡开始迅速攀升。
如果说这边死亡重伤人员在两千八百人,那剩下的将近六千人的直接战死人员,全都是多伦那边贡献的。
最初张鹤的那个团被打残了,后面他又补充了一个营多的兵力过去,同样被打残了。
而后王二所部的几千人的加强团现在也被打残了,张志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