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那小子果然没说错,你这老头心眼还挺多啊!”
张锴笑了笑,“可惜有些事还是不提前告诉你为好,以免你有点别的心思。”
见从对方口中问不到情报,北山也无所谓。
稍稍休息了片刻,众人再度前行。
期间在一处山洞处歇息了一宿,次日一大早再度赶路。
仅仅临近正午时分,按照北山一路的指点,抵达了那处北山以前来过几次的热河奉军军事驻地。
“哈哈!原来你们就是那位赵长官介绍过来的人吧?”
此时热河边界某处背靠山林的驻地办公室内,一名中年奉系军官正十分热情的与张锴握着手。
“长官您知道我们回来?”
闻言张锴有些诧异道。
“知道知道!半个多月前我一个合伙人就向我提及过驻扎在察北的赵长官,我可是神交已久,可惜碍于职务身份,没办法与你们赵长官把酒言欢倒是一桩憾事。”
说着对方一脸的遗憾和感慨,但聪明人都知道这就是漂亮话。
但听到这话,张锴心里却不由一惊。
半个多月前?!
也就是他们北上偷袭外蒙之前的事情了。
赵铭竟然提前布局这么久?
至于怎么传递消息的,这点张锴倒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郭老板!
应该是当时郭老板离开时,赵铭提前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这么算下来,时间还要更早,应该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任团长客气了,我们赵长官也是对任团长十分仰慕啊!”张锴笑着和对方客套。
一番闲聊,这位任团长似乎觉得有些不耐了,便询问道。
“只是不知道张先生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认识赵铭,仅仅只是前不久,自己的合伙人老郭曾经提及过察北的这一号人物。
并且那位赵长官还代老郭传了句话,就说喜欢和他交个朋友,以后肯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但这不就是一句场面话吗?
怎么还专门派人过来了?关键这空手过来怎么回事?这么不要脸的?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旦对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好生招待一顿后,就客气将对方从哪来送哪去!
没点实际好处,那还谈个屁!
见对方开始问询,张锴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但还是按照赵铭的嘱咐,笑道,
“呵呵!任团长,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是代表我家赵长官想与您谈一笔买卖!”
“哦?~什么买卖?”
任团长浓郁的一字眉只是微微一扬,心里却没当回事。
想从他这儿空手套白狼那就是多想了。
能够和老郭走在一起,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市侩的商人,当兵兴许只是他的副业。
毕竟这里是热河,又不是东三省,天高皇帝远的,又在这苦寒之地,自然是能怎么捞钱就怎么捞钱。
张锴自然也看出对方不太当回事的表情,但还是继续按照嘱咐行事。
“不过在谈这笔买卖之前,我能问您一个事吗?”
“想问什么就问吧!”任伟随口道。
“我听郭老板提及过,您之前在热河通辽一带驻扎吧?虽然也接近察哈尔一带,但距离这儿怎么说也有个五十公里左右。
您能说说您为何最近转而驻扎在此地吗?”
随着张锴话音刚落,突然之间局面急转直下。
哗啦!
几乎是瞬间,一根冰冷的枪管就抵在张锴额头,刹那间张锴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他也算是老油子了,突然被这么来一下,心里依旧忍不住突突。
好在他伪装的很好,表面看上去很镇定。
办公室内仅有他们两人,外加北山老头。
但这一刻张锴什么也做不了,这里只准他们两人进来,进来前早就搜了身。
渐渐地,他反而是逐渐平静下来。
“任团长何必这么紧张呢?我说过的,我只是过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既然是谈生意就好好谈生意,这种事也是你能问的?
如果不是看在赵长官的面子上,你已经死了!”
任伟冷冷说着,手中的枪又缓缓收了回去。
“不过这事对你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外蒙南下,席卷察哈尔。
不仅阎大帅所部紧张,我们少帅同样在提防此事。
不过察哈尔毕竟是阎大帅的地盘,少帅不想越界,但该有的守土之责还是要尽的。
更何况我们可不是阎老西那个吝啬鬼。
平日里我们吃百姓的喝百姓的,这时候不就是我们该出力的时候吗?”
这任团长虽然没明说,但意思也表现的明显。
对方就是接到命令,往前驻扎数十公里,提防外蒙随时可能进入热河地带袭扰地方。
“原来如此!任团长大义啊!热河百姓有任团长这等好官可真是他们的福气。”张锴笑呵呵恭维 着。
“呵呵!这话如果从你们张主官口中说出来,我信。但从你们口中说出来我反倒感觉像是对我的羞辱啊!”
任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