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颜旗主满脑子的困惑。
他在炮兵佐领北侧驻扎,就是为了提防南人到时候切断炮兵佐领撤往大本营的方向。
只是再这么等下去,增援等不等得到不好说,到时候只怕他都会被南人给堵住退路。
“他到底在等什么?”
赫颜旗主恼火的一拍大腿。
而与此同时正在指挥着队伍轮番上阵的宝山眼睛微眯,看了看眼下的战局猛地下令道。
“第二第三连,你们也一起上!”
宝山低喝一声,身边的传讯兵闻言匆匆过去传讯。
宝山怎么也没想到,这炮兵佐领貌似孱弱的可以。
仅仅一轮猛攻,弟兄们虽然损失不少,但这攻势差点把对方外围三道防线给凿穿。
并且对方并未出现任何重火力动静!此战有希望!
赵铭也在后方观看战局,听到对方明显稀疏的枪声,也是有些诧异。
“竟然没有重火力?这不应该啊!”一旁的张锴低垂着头摸索下巴,满脸的愕然和不可置信。
对此赵铭只是呵呵了。
外蒙人的行为逻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他们怎么敢的?一整个炮兵营竟然连一件像样的重火力都没有,这....”
张锴感觉脑子有些萎缩了,而且今夜这一战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只能说,这就是外蒙人的军事能力吗?
反应效率迟钝,相互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流可言,一个炮兵营竟然能这么心大。
这要是寻常时候还是存在一定交流可能得,只能说今夜赵铭占据了天时地利。
随着时间流逝,炮兵佐领的反抗之力愈发薄弱。
“大人!我们....我们还是降.....降了吧!”
一名传讯兵浑身灰头土脸,正哭嚎着跪倒在包唐佐领跟前。
“降?不可能降!巴尔虎部还有巴阿邻部肯定会来救我们的!不要急!不要急!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等两部出手,两面夹击,对方必定腹背受敌!我们还能赢!”
包唐佐领不断地摇头,他眼睛里满是血丝,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
他想不通,明明两部人马还在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挡住他们!对!挡住他们!”
他一把抓住那名传讯兵的衣领不断怒吼着。
“可....可是....外面的弟兄很多已经降了....就剩下营帐附近这一百名亲卫....大人....四周都是敌人,降....降了吧....”
那名传讯兵已经是满脸绝望,目光更是求助般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安托副官。
安托副官此时也愤怒,无比的愤怒,不是对底下人抵抗不力的愤怒,而是对包唐这个蠢货的愤怒。
“投降吧!我们已经没有牌可出了!”
沉默良久安托副官沉声道。
此话一出,包唐佐领整个人好似抽走了最后一丝脊梁,身形踉跄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外面正在接受投降的,察北联合军则是一阵骂骂咧咧。
张锴赵铭一行人来到之前的交战区也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没想到啊,这群玩炮的反倒是最悍不畏死的,可惜白白折损了不少弟兄。”
张锴叹息着,此时这战场的惨烈让他回想到血腥的中原战场。
对此赵铭也是十分震惊,没想到这群玩炮的反倒是最疯狂的。
起初宝山的攻势的确凶猛,但随着加大力度,对方的抵抗力也愈发疯狂,两边在战场上都杀红了眼。
一千人的炮兵佐领,最后清点还活着的竟然不足四百人。同样宝山所部也是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
这还是后面将缴获而来的机枪架好掩护冲锋的情况下,不然这个伤亡只会更大。
“赵爷,这群俘虏里面有两名外蒙大官!”
宝山跑过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抱拳躬身道。
“哦!带上来!”
赵铭还是挺想见见这外蒙大官的,想问问对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这么不要命。
没一会,安托副官与一脸失魂落魄的包唐佐领被带了上来。
“姓名以及职务!”赵铭淡淡道。
只是过了片刻对方却不见吭声,见此一旁的宝山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赵爷问你们话呢!都这时候了当什么哑巴?”
嘭!
后腿弯吃了这一脚,两人齐齐跪倒在地。
不过两人脸上还有些不甘。
但安托副官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他咬了咬牙,最终又无奈一叹。
“安托,职务是乞颜部乞颜旗主三位副官之一,此次过来是督战和监察。”
“你呢!”
闻言赵铭点点头,看向包唐佐领。
对方仰着脖子,一副宁死不说的表情,见此安托副官无奈叹息。
“他叫包唐,是这个炮兵营地的佐领,直接听令于乞颜部,整个炮兵佐领也是乞颜部的独有财产。”
听到这些,赵铭满意点头,心里有些诧异,这还真是大官啊!
与外蒙人接连交手,他也明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