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赵铭掏出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着。
嘴上则是和一旁的宝山还有汪古锡说着一些细节。
没想过在短时间教会这群人什么,只需要他们待会遇到战况不要碍手碍脚,能听得懂简单命令,做一些简单动作。
别看现在可用人手是多了,但对于这些人能发挥到什么作用,赵铭还真不抱什么希望。
只能希望这群人能吸引一大部分火力,为主力突破创造机会。
与此同时,距离茂明安部南下数十里地外,一支骑兵正有气无力的再度启程。
而在他们启程之前,一队快马先一步朝着南边而去。
“牧长,咱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刚刚碰到的那群人是驻扎在附近的一个哨点。
虽说上边对草原几乎没有管控,但也有一些象征性哨点设立。
这些哨点并不是上面直接委派,而是附近部族挑选驻守。
索性每月上头都会爆款,大伙象征性派点人驻守还能领工钱,何乐不为呢?
刚刚他们就进入这处哨点将前线的情况告知给了这群人,然后这群人就带着情报火速南下了。
按照正常流程,应该会传递给下一处哨点,如此层层上报,哪怕再快。等到了张家口那边,这情报都是四五天之后了。
当然就算是四五天后,这消息能及时汇报上去,上头肯定会及时调配军队北上。
只是牧副有些想不通,明明与那位赵长官交好无果,怎么自家牧长还会这么做?
“你心眼不要这么点大!”
瞥了眼牧副,独眼摇摇头,淡然道,
“我们得罪了赵长官不假,但这事不挑明那就不会有事。
相反,我们自报家门汇报了此次重要军情,那我们在上头那边就是有功的。
如此我们突然出现在察哈尔以北就能有所解释,不仅不会有所责罚,还会有功。
我看这赵长官行事还算讲规矩,这样的话。你觉得之后他还能为难我们?”
“原来如此!”
牧副恍然的点点头,不由佩服自家牧长不愧是瞎了眼的,这脑子就是好使。
“只是.....等上头反应过来,只怕北边早就糜烂一片了吧?
这....”
“哼,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不过此次往返我们也不要着急,待会去附近部族借宿。
我们要将此事告知给沿途所有部族,如此在诸多部族之中,他们都得承我们商都部一个人情。”
独眼淡淡说着,不得不说他的脑子真的不错。
他是在为后续布局,虽然他觉得这位赵长官想要在外蒙大举南下时苟活下来的概率不高。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这位赵长官不仅活下来了,还打退了外蒙人。
那之后在草原上威望势必大涨,士气部众也会极大增强,到时候要是回过头清算起来怎么办?
独眼这就是在为后续之事做准备。
——
呼呼!~
凛冽的寒风在吹拂着,渐渐的寒风之中已经开始夹杂着一些风雪。
哒哒哒!~
马蹄声密集如鼓点般在大地踩踏。
“停!先停下!”
跑了数里地,喀尔喀部的旗主喀秋连忙气喘吁吁的挥手,见此副手赶忙高声大喝,同时打出手势,队伍很快就开始渐渐停歇。
“旗主大人有什么吩咐?”副手这才忙是询问。
喀秋面色一僵,这没眼力劲的,没看出老子这是太累了吗?这种事也要问。
距离上次搭弓射箭策马奔腾,喀秋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
五年?还是十年?
记不清了,反正自从开始交易后,他就疏于武备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老腰又揉了揉已经快磨出血的胯部这才看向一旁的儿子。
“我的小雄鹰,这件事交给你没问题吧?”
喀尔喀旗是他们这一族的祖产,喀秋很清楚自己的一切终究要交到儿子身上。
看着自己儿子,他很是满意。
儿子与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有着挺拔的身姿,也有着年富力强的活力,一双浓眉和他年轻时一样眼神中透着锐利跟个鹰崽子似的。
“父亲,您放心,区区南人儿子只需要一千部族勇士就能将其拿下。格尔旗主老了,而我很年轻!”
喀赫微微欠身,语气笃定,朝气蓬勃的脸上更是满满的自信。
这也让喀秋旗主满意的点点头。
“好!雏鹰终将起飞,我给你两千部族勇士,拿下这群南人,首功我们喀尔喀部一定要拿下!”
说着喀秋旗主重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同时开始嘱咐副手选调人手。
喀尔喀旗此次应召的同样有近三千人,乍一看像那么回事。
起码在喀秋旗主看来,自己的人远比垂头丧气逃回来的巴阿邻部人要强大得多。
只是他却忘了,疏于武备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人。
而他的儿子年轻不假,但自从贸易开始,貌似就从未参与过任何一次战争。
平日的操练是有模有样,可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