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里,时宴辞正隔岸观火。
红豆也是察觉保安不对劲,才看到了时宴辞,时宴辞冲她一笑,红豆瞬间明白了,保安是时宴辞的人。
她看了看赵母:
“稍等。”
说完,她迈开大步朝时宴辞走去。
“手机拿来。”
红豆直接伸手。
时宴辞迟疑片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解锁之后再给我。”
红豆没接。
时宴辞笑道:“密码是......”
“我不想知道,你自己解开吧,快点!”
红豆催促。
时宴辞解锁手机再给她,红豆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他的收款码,然后拿着手机快步回到地库车口,把时宴辞的手机递过去。
赵母心不甘情不愿的扫了码。
看到五万块到账,红豆又折回去还手机。
“时总,下次你再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时,请你避开我!”
“南总,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没空!”
红豆把手机扔给他。
“哎哟。”
时宴辞哀嚎一声:
“砸到了。”
“矫情!”
红豆转身要走。
时宴辞一把抓住她的手:
“南总,你这砸的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时总对芥末不过敏了吗?”
红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轻松转动半圈后,往他手背上一抹。
闻到这股芥末味,时宴辞下意识的眉头紧皱:
“该死!”
“嗯,我也觉得你该死!”
红豆趁机甩开他,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地库出口走去。
坐在黑色小轿车驾驶室里的司机,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轻手轻脚的从车里拿了过敏药递过去:
“时总,吃药。”
时宴辞紧握着拳头,满脑子都是南红豆那张脸。
可恶!
在她手里接二连三的栽跟头。
红豆回到车上,莫名觉得芥末香超级无敌好闻。
比起防狼喷雾,对她来说,在包里随身携带一管子芥末,比啥都好使。
所以她心情特别好,哼着小曲儿给猫姥姥打了个电话,让私房菜馆送个三菜一汤到医院去,等她赶到时恰好可以陪爷爷一起用餐,重点强调是病人要吃的,口味要稍微的清淡一些。
时宴辞的司机看着红豆的车从眼前经过,他有些惶恐的看着已经吃过药的时宴辞,轻声问:
“时总,要追上去吗?”
“不必,她逃不掉!”
时宴辞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谢南浔尽快找到让他彻底根治这个过敏症状的法子。
不然他迟早会被南红豆给玩死。
看到时宴辞一再吃瘪,司机‘贴心’安慰:
“时总别灰心,你帮了南总,她总会记你的情的,更何况南总也算是帮你出了口恶气,不然赵秘书的母亲实在是......”
“不会安慰人你就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时宴辞憋了一肚子火,却无处可撒。
在医院的时候被赵平的母亲给敲了一笔,非得让他出五万块钱的营养费,说她的宝贝儿子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这才来胜庭集团几天就被打成这样了。
要不是看在赵平还大有用处的份上,时宴辞早一脚把他揣回老家了。
现在五万块钱是拿回来了。
但他时宴辞又岂是个缺那区区五万块钱的人。
赵母也觉得晦气。
好不容易从自己儿子的顶头上司那里大捞一把,还没等把钱给捂热呢,就被南红豆这个贱蹄子给弄了去。
虽然钱并未进入红豆的口袋,但这笔账,赵母是算在她头上的。
或许是被赵母念叨的有点狠了,红豆一路上虽畅行无阻 ,但喷嚏打个没完没了。
到了医院门口,有下了班做兼职的小姐姐摆摊卖寿司。
红豆摸了摸包里那支芥末酱,于是顺手买了两盒。
一进住院部,顾雷霆的医生团队以及陪护等众人急急忙忙的把老爷子从超豪华的病房里转移到单人病房。
顾雷霆甚至来不及擦一擦嘴角吃过饭菜的油渍。
当然,主食是吃完了,可饭后甜点和水果还一口没尝。
这对顾雷霆来说,就相当于晚饭只吃了一半。
“爷爷,我来啦。”
红豆满面春风的走进病房,放下手中的东西后,第一时间去洗手间洗手。
洗完手出来问顾雷霆:
“爷爷还没吃晚饭吧?”
“还...还没。”
顾雷霆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
红豆没注意到这细节,笑着说,“放心吧爷爷,我点了姥姥家的私房菜,一会儿就送到了,我问过君撷您的喜好和口味了,所以我让姥姥做的都是爷爷您爱吃的菜。”
还吃主食?
顾雷霆摸了摸肚子,好像有点撑。
他有些为难:
“我今天不太饿,饭我就不吃了,要不然你给我洗点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