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你这是?”
时宴辞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女人有意思,能屈能伸。
红豆贴心的给他夹菜,“时总别误会,你要追究我的责任也好,要我赔偿也罢,都随你意,但我这人吧有个毛病,一感觉饿就容易晕,所以我先吃几口,更何况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时总,你吃呀。”
单纯就是饿了而已。
红豆吃的很香,还真别说,一般死贵死贵的地方东西都不咋地。
但这儿的食物还不错。
别看分量小,味道很独特。
反正饭都吃了,他总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友好’的客人吧。
时宴辞淡笑不语,看着红豆一顿疯狂炫吃后,他才轻轻来了句,“听说南经理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
“嗯。”
事实而已。
不必否认。
红豆权当他是没话找话。
时宴辞拿出手机递过去给她看:
“是他吗?”
照片上的人是赵平。
红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时总在调查我?”
“别误会,南小姐。”
时宴辞笑着给她夹菜:
“我只是在了解我秘书的基本情况时,恰好看到他的资料上填写着有过一段好几年的感情,对方名字叫南红豆,是恒业创意部的设计师。”
妈耶!
红豆重重放下筷子:
“贵公司这么变态的吗?招个聘还得了解别人的私人感情,连死了的前任都得拉出来掘坟自曝?”
“我以为南小姐会对前任跳槽的事更感兴趣。”
时宴辞一直在观察红豆的表情变化。
红豆冷哼一声:
“那时总就大错特错了,我认为一个好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样,而我恰好对死人的事半点兴趣都没有。”
“那可就巧了,外人都称我为活阎王,我正好喜欢管死人的事,如果南小姐对我华中区总监一职感兴趣的话,我甚至可以把赵秘书让给你。”
时宴辞浑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红豆喝了口红酒:
“赵秘书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我吃饱了,时总吃好了没?”
他压根没吃。
而是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听说南经理年纪轻轻就嫁了人?”
时宴辞长着一张禁欲系霸道总裁的脸,却有一颗公园角闲聊八卦的心。
红豆无语至极:
“时总想问什么直接点,我没喝过洋墨水,不知道你那九转大肠里装的是什么颜色的屎。”
屎......
或许是没料到红豆会如此简单粗暴,时宴辞显得有些震惊。
“我还听说南小姐嫁了个没房没车没存款也没给你彩礼的男人?就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不知道南小姐......”
“时总。”
红豆没好气的打断他:
“你有房吗?”
“有!”
他可是胜庭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红豆又问:
“那你有车吗?”
有车吗?
这三个字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时宴辞眉头轻皱:
“我最不缺的就是车。”
“那你也有存款?”
“那是自然!”
时宴辞不懂她问这些做什么。
“你会给她一场风光婚礼?”
“会!”
红豆紧盯着他:
“想必像时总这样财大气粗的人,娶妻的彩礼应该不是什么小数目吧?”
“实不相瞒,我给另一半的彩礼不仅仅是房车存款金银珠宝,还有我在胜庭集团个人股份的一半。”
也就是说,彩礼起码千亿。
可以说是相当壕气了。
红豆见状微微一笑:
“时总跟林总定了娃娃亲,应该会娶林总为妻吧?”
“当然!”
他回国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跟双林集团老董事长的千金完婚。
红豆掰着手指头:
“时总既有房又有车还有存款,给彩礼,给股份,但那又怎样呢?时总连请林总吃顿饭人家都不赏脸,想要娶到林总,怕是天方夜谭了吧?”
......
这女人!!!
还真是不好惹啊。
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在这拿话噎他!
时宴辞无可奈何的笑了:
“南小姐很会取笑人。”
“实事求是罢了,主要是时总这现实素材给的好,不然我也无法凭空捏造不是?”
“听南小姐的意思,你并不嫌弃自己的丈夫一无所有,甚至还很维护他?”时宴辞不得不承认,顾君撷有两把刷子。
假装穷小子骗婚不说,还把人家姑娘的心也顺道给骗了。
“时总在国外长大,不知道有没有学过诗人臧克家的那一句,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既然这家伙一时半会没打算放她走,红豆索性又把筷子拿起来。
边吃饭边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