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什么?”
见陈秘书停顿的时间有点久,一旁的张弛忍不住催促。
宋怀安和段青山也很好奇的微微向前挪了一小步。
陈秘书哼笑:
“说她大有来头,是个我得罪不起的主,叫我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
一个深爱柳儒风十年的贴身秘书,自然比谁都明白柳儒风的喜好和处境,肯定知道他不喜欢从商,只是碍于柳家无人可接替他这个位置,所以他才不得不牺牲自己。
而柳随风那点烂事,陈秘书全都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给她提醒,说南红豆是她碰不得的人。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她,扳倒柳随风的好时机到了。
“把给你通风报信的人的信息交出来。”
顾君撷伸出手去。
陈秘书耸了耸肩膀:
“没有。”
顾君撷眼神一凛。
张弛立刻呵斥,“怎么会没有呢?”
“就是没有!”
“那人是通过什么告诉你的?电话?短信?微信?邮箱?还是......”
“口述!”
陈秘书道出实情:
“顾总,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和来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里面躺着的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没必要骗你。”
顾君撷相信她没说谎。
但万事万物只要有所动作,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所以他把手收了回去,语气冷淡的说:
“那就把你当时知道她大有来头时发生的事情如实的讲述一遍。”
陈秘书仔细回忆:
“我和以往一样开车来公司,因为是上下班高峰期,公司门口这边是主干道,会非常的堵,所以我习惯性的把车停在转弯的那栋小区里,从那里出来穿过小巷,还能在包子铺买个早点,走到公司刚好能吃完,今天买完包子后,巷子里都是急匆匆赶着去上班的人,有人路过我身边时说了句今天恒业会来人,那人大有来头。”
“仅此而已?”
张弛反问。
陈秘书十分肯定的点头:
“仅此而已,并且我起初根本没放心上,恒业来过好几个业务经理,但都没谈成,今天南经理来的时候我也没当回事,只觉得她长得很好看,是她太想拿下这笔单了,迫不及待的想替柳总分忧解难,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宋怀安其实已经知道顾君撷的套路了,于是恰逢适宜的插了句嘴。
陈秘书笑了:
“柳随风这个混子常年在望风楼包了顶层,对外说他移居国外,实际上他一直在国内,我当时只想着把南经理引过去,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还特意把张助理叫上楼去,好让他看到柳总一直在公司,压根不可能出现在望风楼。”
张弛点头。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我没想伤害南经理,柳随风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所以他有自己的手段让女人主动,我估算好了时间,张助理但凡不笨的话,我们立即赶过去是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
谁知道柳随风这个王八蛋竟然临时改地点了。
“幸好没有铸成大错。”
陈秘书说完,看了宋怀安一眼,忍不住揭穿他:
“你不用录音,我没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关于南经理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想她也不需要我的道歉,为表诚意,我能做的就是告诉你们,你们公司一定有人在故意针对南经理,我不过是他们拿来挡枪的一枚棋子,其余的,你们自己查吧。”
说完,陈秘书回头看了一眼。
从电梯里出来两名警察。
看到他们来了,陈秘书转身,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那条巷子没有监控,但有多个居民出入口,所以即便你们查到给我传话的那个人也没用,根源在于你们恒业内部,建议你们从知道南经理的行程安排的人开始查起。”
把自己已知的都说出来后,陈秘书来到警察面前,把双手递过去:
“是我报的警,我要自首。”
等他们走后,张弛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责,要不是他跟夫人分开行动,夫人也不会遭遇这种事。
但顾君撷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而是看向宋怀安:
“老宋,这事你怎么看?”
“很难评,但知道她身份的人并不多,老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南经理身份的?”
段青山直言:
“我要早知道红豆是咱们恒业的老板娘,你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怂恿她转岗来市场部。”
“那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赶来?”
宋怀安问。
段青山脱口道,“宋总,你这不废话吗?全公司谁不知道红豆是我的爱徒,身为她的师父,这个时候我不为她出头谁为她出头?”
宋怀安和张弛双双看向顾君撷。
段青山叹口气:
“我哪知道红豆是......”
“这件事你藏在肚子里,今后红豆在你手底下做事,你也不必给她开后门,关于你